拦住她,她是入侵者之一!”
林三酒狠狠一咬牙,正准备硬闯,只听黎文溯江喊了一声“绽放!”;她只觉后背上猛地一痛——从后背开始,好像所有皮肤都绽裂了,痛苦令眼前一黑,她顿时被什么绊倒在了地上。
是一开始那个打进她后背防护力场的攻击!
她没料到黎文溯江竟这么有耐心,一连中了她两次“命令”能力都忍着没有用上这一着——直到几个兵工厂战斗成员堵住了她的去路,他才狠狠地给她来了一下,恰好将她送进了包围圈里。
林三酒慢慢翻了个身,浑身剧痛,视线模糊。黎文溯江的影子从半边火光染亮的黑夜中走近了,朝她低下了头。
“你该猜出来了吧?”他低声叹了口气,“我不能带你去找卢泽,是因为我根本不认识卢泽是谁啊。”
☆、932出来了
林三酒一手撑着地面,刚要翻身坐起来,“嘶”地吸了一口凉气,又摔回了地上。她觉得自己像个浑身开裂了的石头人,一动就要碎成一地石块了;【防护力场】吃掉了一半的痛感,却没法完全抹去能力效果。
这是什么能力?
一个满脸胡子的兵工厂成员弯下腰,正准备一把抓向林三酒时,黎文溯江却制止住了他。
“你刚才对我还算礼貌,”他低头看着她说,“我是一个礼尚往来的人。我也劝你一句,不要试图反抗……否则恐怕【春日绽放的花园】会将你肢解。”
林三酒在关键时刻,很知道听劝。
她半倚在碎石堆上,后背被扎得硬生生地疼。“怎、怎么回事?”她喘着气问道,“你不认识卢泽?”
“我可从来没有主动提过这个名字。”高个儿男人此时面色沉沉的;在一地火光、呼救和哀号的人们之了。
她或许是被忧虑压得心神不属,下意识地又挣扎了一次——等她发现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她又一次摔回了地上;这次,她甚至感觉右臂似乎隐隐有要分裂的趋势,一阵寒意顿时叫她不敢再动了。
“……你的能力可以延迟发动?”林三酒喘息着问道。
“刚打上去时只是让你痛一痛,”黎文溯江挽起一边袖子,像取手镯一样在自己手腕上一抹——手指划过明明什么都没有的皮肤,落下时却捏住了一个光圈。“让你以为那一下只是普通的物理攻击而已。不过种子种下去了,我让它什么时候生长绽放都可以了。”
林三酒抬眼看了看他手中的橙黄光圈。
“你脖子上够忙的,”黎文溯江蹲下来,打量了她的绷带一眼。当她心中一紧时,却见他抬起了那只橙黄光圈,忽然就朝她的脖子落了下来——他的动作并不快,她一直看得清清楚楚,却苦于身体沉滞而躲闪不开;光圈毫无阻碍地穿过脖子,在她颈后重新合拢了。
“好了,”他站起身,“你需要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个物品吗?”
林三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个字也没说。
“戴上它以后,你就必须一直跟随在我的十步范围以内。任何碰触它、逃跑或攻击的尝试,都会激活光圈。你在刚一有所动作的那一瞬间,它就同时会把你在光圈以上的那一部分,比如你的脑袋,在空间中固定住。”
好像怕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严重性,他微微一笑:“……你明白了吗?你的身体仍然朝某个方向动了,但脑袋却被强制留在了原地。这就是它的效果了。希望你能好好记住这一点。”
林三酒报以一声嘲讽的笑:“这么好的东西,你把它留给我?”
黎文溯江看着她,漆黑眼睛里没有情绪——他显然是一个非常善于掩藏情绪的人。
“这位安全部长官,你看看你身后那些濒死的人,”林三酒毫不犹豫地戳中了他的痛点:“……有一个是因我而死的吗?”
黎文溯江抿了抿嘴角。尽管他没有转头,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扫了一眼远处三三两两、伏在地面上的人影。
“你放心,”他的声音都被某种东西压成了薄薄的一线,“……塔里的客人,只要没死在里面,就会受到我们最热烈的欢迎。”
“那我得祝愿他完好无恙了。”林三酒勾起嘴角,毫无笑意:“能把你们的指挥官和他的塔一起从天空里拽下来,我倒想看看你们双方谁会赢。”
黎文溯江挑起眉毛,点了点头:“我现在倒是有点相信,你确实对塔里的人不知情了。”
林三酒没有回应。她现在已经想到了逃脱的办法,接下来只要等待时机就行了……这儿毕竟只是兵工厂的一个分部。不管那人是谁,既然敢挑战兵工厂,想必也有了充足准备——起码,那人应该可以制造一个她或者斯巴安能利用得上的机会。
说来真巧;偏偏是她和斯巴安行动的这一晚,指挥官塔也恰好受到了另一方的袭击。
想到这儿,她慢慢皱紧了眉毛。
黎文溯江在她面前一挥手,应该是撤销了【春日绽放的花园】能力——因为那种像是石头人一般即将四分五裂的恐惧感,一下子就从她身上轻了。
“你现在可以站起来了。”他低声说,“十步范围,记住了。”
在兵工厂如此急需人手的时候,黎文溯江依然把两个战斗员安排在了她的后头,亦步亦趋地紧跟着她。由安全部长官领着,林三酒再次走向了远处那半截沉寂黑暗下来了的细塔。
虽然比一般的火更毒,但塔上火势还是被赶来增援的人手扑灭了。只有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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