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温筵扇得头晕眼花,耳朵嗡嗡嗡作响。
温筵没有吭声, 目光直直的盯着男人, 男人被他的眼神看着更是怒不可遏,“你他妈, 这是什么眼神?老子还不能教训你了?要不是你这个狗杂种老子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吗!”
原来温筵的舅舅因为巴结房廉敕,把温筵卖给了房廉敕,好不容易攀上一艘大船,结果没多久,大船就被人踹翻了, 而温筵也不知所踪。
现如今被他逮到温筵,他怎么可能还会放温筵离开,没有房廉敕,还有李廉敕,张廉敕, 总归温筵除了眉心那个疤痕之外模样还是不错的。
温筵的脸被他舅舅扇得肿了起来,他看起来惨极了, 原本就瘦弱, 这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更是像是只流浪狗一样可怜。
“嘿, 你这人怎么打人呢?!”有路过的人吼了温筵他舅舅一句。
温筵他舅舅是个地痞流.氓,哪里会怕那个路过的人, 他狠狠的啐了一口,“呸!老子教训我外甥管你屁事!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小心老子连你一起打。”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就算这孩子是你外甥,哪有打得这么重的。”
“呵,你要和老子讲道理,那你拿钱来,我就把他给你。”
那路人只不过是路过的,有些看不过去,但要是让他掏钱,他又不认识这孩子,自然不可能说掏钱就掏钱,那路人摆摆手说了声晦气就离开了。
“呸,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温筵的舅舅拖着温筵把他往家里带。
他直接把温筵扔进了柴房又对他婆娘说,“你看着这狗杂种,我去去就回。”
“你个天杀的,把他带回来做什么?你以为多个人是多张嘴的事情吗?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温筵的舅妈张嘴就嚎了起来。
“哭哭哭,哭个屁,成天就知道哭,老子还没死你呢,你哭个逑!我这不是弄钱回来了吗,别看这狗杂种瘦巴巴的,说不定能够卖个好价钱呢。”
温筵他舅妈一听,眼睛立马就亮了,也不鬼哭狼嚎了,立马就笑眯眯的对她男人说:“那你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吃饭。”
温筵他舅舅,不耐烦的摆摆手,便出门去了。
女人走到柴房去看了一眼,见温筵躺在干草堆里一动不动,心里想着该不会是被她男人打出毛病了吧?
女人推开门走了进去,先是用脚踢了一下温筵,“喂,死了没?”
温筵没有动静,女人心头一紧,蹲下身去查看,可就是在这么一瞬间,变故发生了。
温筵猛地爬了起来,抬手就将一块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石头砸在了女人的头上,女人脑子一晕,趁着最后的力气想去抓温筵,温筵被她的指甲划破了脸,他吃痛将女人推开,然后跑了出去,女人想去追他,可惜她的视线一片模糊,刚跨出一步,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温筵仓皇逃窜着,他的手在发抖,他根本不敢去看自己的手上是否有血,他得逃跑,他必须逃跑,楚秋救回来的命,不该就这么被辱没了。
温筵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久,他渐渐的跑不动了,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他扶着一旁的土墙,弓着腰重重的喘息着,他感觉自己的小小的胸腔像是要碎掉一般,因为跑得太用力,温筵的脑子有些发晕,他慢慢的停下了步伐。
周围的风吹动着树梢,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忽然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温筵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僵硬得像是死尸一样,他甚至怀疑自己一转头,就能听见骨头咔咔作响。
……
“这天都快黑了,怎么还没找到,也真是会躲的。”宋清野眼瞧着都可以快吃晚饭了,人还没有找到。
“稍安勿躁。”楚聿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安慰道。
“对了,今天方老爷子和方纪霖来过了。”宋清野忽然想起,忙活一阵还未告诉楚聿这件事呢。
“他们来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秋秋的婚事,我倒是没有想到方老爷子竟然对秋秋这么执着,那方纪霖倒是全程未开口,只听方老爷子吩咐。”如果有机会的话,宋清野倒是很想问问方纪霖自己是怎么想的,毕竟事关他自己的婚姻大事。
“难道另有隐情?”楚聿对于方老爷子的态度有几分存疑。
宋清野也是有点这方面的担忧,难道是有什么豪门秘辛?不过这都和他们没什么关系,既然楚秋和方纪霖不是两情相悦,他们家也没什么攀龙附凤的想法,自然是不会把楚秋嫁到这么复杂的人家去的。
“改日再和方老爷子详谈吧,我今日和他说了秋秋以后是要抛头露面当大夫的,看样子他也有几分迟疑。应该有商量的余地。”
楚聿点点头,“嗯,辛苦你了。”
宋清野喝一口茶,睨了楚聿一眼,“这么客气?”
楚聿这才牵起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一下,宋清野失笑,探过头在楚聿的脸上连着亲了好几口。
啵啵啵——
“咳……青天白日的你们俩注意点。”
楚聿和宋清野闻声抬起头来一看不是温庭春和谢月笙是谁。
宋清野倒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你不请自来,倒是怪我们不注意了。”
温庭春对于宋清野的厚脸皮也是习惯了的,他和谢月笙走过去坐下,“温筵不见了?”
“夏竹,上茶。”宋清野吩咐道。
夏竹立马过来给温庭春二人上茶,然后安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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