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远,才将手拿下来,心里已是泫然一片伤别离。车子后面跟着送亲的父亲和几位兄长,想到这里,就稍稍得着一些安慰了。
直到卓琳走了,大太太才终于将那眼泪流了一脸,痛快地宣泄着思女之心爱女之情。众人又是一阵好言安慰,方才渐渐止住。这里还要继续款待来宾,也容不得她有过多的情感抒发了。
靖瑫原本是要跟着车子一起去送卓琳的,有自己的一份责任感情在,另有一份私心,那就是避开雅茹。雅茹今天也随着父兄一起来了,本不想来的,还是让哥哥韩子沫硬给劝来了。她本就很识大体,父亲和吕家已是多年朋友之交,吕家这么重大的婚礼,就算是为了父亲的颜面她也要来的。韩子沫父亲□□扬又连任了财政部厅长一职,自然又是一等的欢喜荣耀,又兼有这样一双才貌双全的儿女,正要春风得意地全家齐上阵,故而女儿的参与也是他莫大的安慰与支持。
靖瑫是靖璘有意留下的,就是要他能和雅茹碰面当面解释一下,两个人的恩怨得有个了结才行。他二人的事情家里靖璘靖瑶是知道的,靖玿是自己猜到的,但有娜娜在他也不能畅快地嘲讽一番靖瑫,其他人还在猜疑着雅茹那番大的举动到底是为何,竟然还猜想是否和靖玿、靖璘有关,靖玿就开玩笑地说:“我把金叶子忘还给人家了,人来找我要。”后来还是韩子沫到报馆做的解释,说是在医院给一个病人做手术却没能挽救她的生命,故而十分自责,也是偶然就走到了吕家门外,天公竟就下起雨来了,索性就在雨下做一番检讨,抒发一下愧悔之情。这样,倒让本就布满女豪杰光辉的雅茹更是戴了顶救死扶伤、宅心仁厚、忧天悯人的皇冠,一时间又是美誉四起。所以这次婚宴上□□扬为女儿而涌起的自豪感也是溢满整个表情,填满整个胸腔,那自豪,人人一望便知。
雅茹长得眉清目秀,精神干练,人也是很得体大方,现在又是风云人物,所以更是让大家满心钦佩喜欢异常。韩子沫将她介绍给佳音时,佳音也被她身上那种富家小姐少有的干净爽利、真诚直率、胸襟宽宏的人性精神所倾倒,直叹自愧弗如。两个人聊得不多,却很投机,佳音从她的言谈表情上看不出受此情殇的影响,打心底里又是佩服。韩子沫自己有这样的妹妹自然也极是骄傲自豪的。
靖瑫已经得了韩子沫的一通臭骂,好在他没有说了出去,这样让他得以保存颜面,受过那等狠骂他自己心里也舒服多了。雅茹自那次吕门立雨心伤透彻后便不再打算见靖瑫了,靖瑫却是惭愧不敢见她,但就这样十分不愿再见的二人却又不期而遇了。此时天色已晚,靖瑫独自忧伤烦恼地坐在屋子里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抬眼就看到雅茹走过来。
雅茹见了他,一瞬间的怔忪后随即抬脚就要往回走,靖瑫忙就唤住她:“雅茹。”
雅茹继续走,靖瑫终于鼓起勇气说:“对不起,可是我没办法。希望你原谅我。”
雅茹终究还是站住了,声音流过一波清寒,冷冷地说:“那些信你趁早来拿走,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
“雅茹。”靖瑫又喊着她的名字,两字出口,心里却如刀割一般难受,半晌,又艰难而笃定地说:“那些信都是真的,请你相信我。”
听他这话,雅茹倒沉沉地站住了。靖瑫得了这个机会,忙又说:“我当初学二哥的样子,原想着他那样子到如今也没娶亲,我若也像他那样,那样便可以等到三十岁,也就能把你等来了。可是谁想到天不偿人愿,却是这样的结果。”
“别说了,你以前也在外面玩的,不过我都可以忍。唯独忍不了那些信□□裸地摆在我面前,讽刺地说着山盟海誓。”雅茹开始的声音是淡淡的,继而便加重了,又冷笑了一声。却忽然转过身来看住靖瑫迥然地说:“不要再说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意义?我只要你答应我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做卖国奴和汉奸,其他的既往不咎。”
靖瑫看着她执着的眼神,郑重地点点头,“好,你愿意我怎样,我就怎样。”
雅茹一个转身,表情伤感中印着冷静,决然地向前走去,“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将以前的旧文重新搬到晋江上,若还有看官愿意一看,这份心意小女感激涕零。
为了答谢大家不弃之恩,已在认真撰写下一部小说,会让它更加精彩,也会让它尽快与诸位见面
【古言武侠,江湖恋歌,即将面世,敬请期待】
第66章百合香薄处,静日玉生烟(6)
斗指东南,维为立夏,万物至此皆长大,故名立夏也。春天已过,夏日伊始,天气还遗留着春的清爽,因为又多了一个女子卓文媛,百合坊里早已热闹起来。
一大早赶过来,佳音和罗琳就帮着温暖、卓文媛一起张罗着立夏的厨房活计。两个走了丈夫的人却将这些民俗食物的做法驾驭得轻车熟路。
卓文媛出生于浙江金华市,父亲为富甲一方的商人,为庚款留学生,毕业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经济系,回国后于某银行任经理,却在她八岁那年去世了。她后来得济于朋友的帮助,来到江门大学上学,后认识来江门做教师的前任丈夫,就肄业结婚了。但婚后没多久丈夫就移情别恋,愤怒之下她决然离婚。因为自身具备了相当的文学功底,现在的她便以写作谋生,生活虽清淡倒也惬意。后来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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