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上去帮忙的时候,卫承宣却强行收住了刀,往自己手臂上砍了一刀。
明明是没开锋的刀,却将他手臂伤得很深。这样的内劲和刀法,未免也太惊人了。
“承宣,你……”
“我说过,这震雷刀法一出,必会伤人。承宣不能损害陛下凤体,只能自伤。”卫承宣面色自若,仿佛一点都不疼。
青荷气道:“你说谎!你刚刚明明对陛下起了杀心!大婚那夜伤了陛下的人一定是你!”
凤绫音道:“先别说这个了,快去叫太医过来。”
碧竹皱眉:“陛下,此人留不得。”
“先去叫太医过去。”凤绫音又重复了一遍。
“陛下!”
“快去。”
青荷这才不情不愿地叫人去请太医,明明陛下也不喜欢这个男人嘛,而且这个男人还要杀她,真不明白陛下想做什么。
等太医过来帮卫承宣包扎好伤口,凤绫音依然没说什么,青荷就更着急了。
“陛下,他是真的想杀你!你以前不是危机感特别强烈的吗?这样的人早就被你拖出去砍了,不能因为这家伙有几分姿色就放过他啊!”
沈钰也道:“陛下若是喜欢卫承宣的脸,我可以将他这张面皮撕下来贴到别人脸上去,实在没必要冒险将此人留下。”
“小钰你……”
这也太残暴了,沈钰要是跟在一个暴君身边,那绝对是个助纣为虐的。
“陛下!”沈钰也急了,脸上难得有了表情。
凤绫音无奈道:“朕知道他想杀朕,但你们能不能先让朕问问为什么?”
“可是……”
“你们都先去出去,朕想单独与他谈谈。”凤绫音又道。
“不行,那太危险了。”碧竹连忙道。
“他想杀朕,刚刚就能动手。既然收手了,那必定有其他缘由,你们都先出去,这是命令。”
天女下令,不得不从,青荷碧竹与沈钰只好退到门口。
凤绫音坐到卫承宣身边问:“说吧,为什么。”
卫承宣问:“陛下不是怕我吗?”
凤绫音笑道:“怕归怕,不过朕觉得,你在把话说完之前,不会杀朕。”
“大婚那夜我问过,陛下是否记得二十一年前的陆家。当时陛下对我说,只要你不死,必会帮我彻查此事。可结果呢?陛下醒来快一个月了,日日只知道与苏小公子颠龙倒凤,哪还记得你当初答应我的事。”卫承宣冷笑,“都说君无戏言,陛下未免太不守信用了,与昏君何异?”
“承宣冤枉朕了。”
凤绫音觉得自己真的很冤枉,卫承宣那话并不是对她说的。何况之前那个凤绫音都答应他要翻案了,他怎么还把人给弄死了呢?
卫承宣皱眉:“你的意思是,那天你把脑子撞坏了?”
把脑子撞坏?要说得这么难听吗?
凤绫音道:“这事本不能让别人知道,可朕总该给你个交代。朕大婚那夜醒来之后,就什么都忘了。朕还想问你,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夜我在酒中下了mí_yào,本想趁你昏迷时下手,却不料你忽然醒了过来。”
原来凤绫音要喝喜酒时就发现了酒有问题,并没有喝下去。可卫承宣当时杀心已起,并不打算收手。
凤绫音勉强躲开,问他理由,他才提起二十一年的陆家。
“我本姓陆,被先帝冤杀的陆明柔便是我母亲。先帝诛我陆家九族我刚出生不足一月,为陈尚书冒死所救。”
陆家一向忠心耿耿,只可惜功高震主,又逢先帝多疑,被卫家稍稍挑拨离间,再伪造一份通往北齐的书函,便定了陆家通敌叛国的罪名。
陆明柔早年救过陈尚书,陈尚书信得过陆明柔人品,朝堂上也替陆明柔说过好话,只是当时先帝已被假象蒙蔽,不仅不听,还罚陈尚书闭门思过。
陈尚书却偷偷跑到陆家家中,想劝陆明柔趁圣旨到来之前先带着家眷离开。可陆明柔不愿,只将刚诞生不足一月的陆承宣交给了陈尚书,让她代为抚养。
陆明柔一心为国,大好时光都在战场上度过了,膝下子嗣只有一个陆承宣。陆明柔只想为陆家留下点血脉,让陈尚书不要告诉陆承宣他的身世。
可陈尚书觉得陆家冤枉,在陆承宣一岁时竟将其送给了卫家抚养。
“既然是卫家陷害你陆家,那陈尚书怎么会将你送进卫家?这不是要你认贼作母吗?”凤绫音完全不能理解。
卫承宣竟然笑了,笑容中透出几分讽刺:“陈尚书自然也是有私心的。她与卫兰本有私仇,陆家倒了,她没根基,只能假意投靠卫家。卫兰生不出孩子,陈尚书正好将我送她,让她养个仇人之子,好随时反咬她一口。”
凤绫音小声问他:“你是不是很小的时候便知道自己身世了?”
“陈尚书假意与卫兰交好,又认我做了学生,时常来卫府走动,我三岁时便知道了。”
才三岁?那陈尚书也太狠了,分明是私心更重。
“她若真为你好,便该自己养着你,让你无忧无虑地过完这一生。”凤绫音不由心疼,“便是要为陆家报仇,那也不该将你送去卫家。真不知你每日叫自己仇人为母亲,是什么心情。”
卫承宣忽然朝她伸手,用手掌遮住她下半张脸,只看她那双眼睛。
“看来陛下果然是失忆了,眼神柔和好多,心也变软了。”
“我说过我不记得了。”凤绫音道,“就算记得,二十一年前的事朕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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