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
秦贺一脸严肃,低声说:“你装什么傻?茉舟的大集团有几个是干净的?这次的消息很隐密,我想你哥可能不知道。”
憾生觉得额角有一层浅浅的冷汗,哑了片刻,反倒笑了,“秦贺,你小子来给我玩什么花样?我不就没和你上床吗?”
秦贺一窒,苦笑着说:“憾生,我一听到消息就赶着来找你了,警方已经暗地里调查你哥很长时间了,东圣估计是躲不过去,你还是劝你哥出国避避风头。”
憾生吐着云雾挖苦他:“东圣倒了你不是开心死了?我没后台了就去找你,你可要包养我啊。”
秦贺无奈,只好沉着脸甩门走了。
憾生倒在沙发上抽完一根烟,前思后想都觉得不安稳,最后掏出手机给陆耀宗挂电话。
陆耀宗听完他说的话,半天没吭气。憾生急了,说:“哥,你说句话呀。”
耀宗说:“憾生,我早就听到风声了,我觉得这次没这么简单。我这两天正在做手续把菏泽那片地产转到你名下,不然就来不及了。”
憾生干笑两声说:“我要那么多地产干嘛?大哥,你别把话说得这么吓人,顶多查出些走私或非法集资,罚点钱就是了。”
耀宗又沉默了许久,说:“憾生,晚上回去再和你说。”
第25章
陆耀宗当晚就没有再回去,他在众多摄像机的投射下进了警车,东圣集团的全部资金冻结了,他想转到憾生名下的地产还差最后几道手续。
当天下午憾生和念宣就被驱逐出了庭弯河别墅,他们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是西洲岛酒店——当初陆耀宗搞这个酒店纯粹是为了洗钱。
和东圣一起垮掉的还有广界集团,除了其走私金额和偷漏税金额巨大以外,尉浩阳当年在副总这个位置掩盖的无数涉黑案件如今全部曝光。
憾生奔波了一整晚,所有与东圣有经济往来的企业和公司不然就是已经在调查中,不然就是明哲保身根本不敢与憾生多接触。憾生终于有了种山穷水尽的感觉,东圣走私和偷漏税的金额不会比广界少,早期的涉黑案件全部被挖出来彻查,他大哥是脱不了干系了,光非法集资这项罪名就会让陆耀宗在监狱里蹲上十几二十年。
憾生在凌晨三点多回到西洲岛酒店,念宣见他回来了就抱着他拼命掉眼泪,许久才开口问:“小叔叔,我爸爸会不会有事?”
憾生死咬着牙关才没让眼泪掉出来,他知道自己可以躲在没人的地方爱怎么哭怎么哭,可是在念宣面前,他一滴眼泪都不能掉,他说:“不会,大哥会出来的。”
念宣抬起一双泪眼望着他,又问:“爸爸会不会坐牢?”
憾生说:“不会。”说完这话,悲从中来,又说:“念宣,大不了我们一家回流长去过一穷二白的生活,你要受点委屈了。”
念宣摇头哭着说:“只要爸爸没事,过什么生活都没关系!小叔叔,你一定要把爸爸救出来!”
憾生点点头,又点点头,然后对在旁边抽泣的曹阿姨说:“曹阿姨,我想求你件事。你明天回家把念宣也带去,麻烦你照顾她一段时间,等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完就去接她。”
曹阿姨哭着说好,憾生你放心忙你的事。
曹阿姨的家在茉舟沿海还没开发的青絮岛上,念宣一听憾生要她离开茉舟哭得更厉害了,她把脸埋进了憾生的怀里,肩膀颤得怎么也停不了。
憾生柔声安慰道:“念宣,你乖乖听话,把课本和作业带过去好好自习,回来还要期末考。”
念宣哽咽着问:“小叔叔,等我回来的时候,爸爸就出来了,对不对?”
“当然。”
“真的?”
憾生勉强笑了笑,说:“真的,我不会让他有事,你放心。”
念宣重新抱紧了憾生,放声痛哭,口齿不清地说:“小叔叔,我舍不得你!”
憾生抱紧了她,一遍一遍地安慰,最后念宣哭累了,拉着憾生的手睡着了。
憾生叫曹阿姨收拾一下东西,等天亮以后赶八点半的轮渡去青絮岛。然后,他自己一个人踱到天台上去抽烟,抽了很久很久,突然想起加拿大和中国是有时差的,他没必要等到天亮再挂电话。于是他慌忙掏出手机拨通了杨远家的电话。
一通,没有人接,又一通,还是没人接。
憾生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下来,他不甘心,又拨。
电话那头总算有人应了,是杨顺的声音。
憾生觉得自己很可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说:“杨顺姐,我是憾生,帮我叫一下杨远好吗?我有急事找他。”
对方沉默了。
憾生尽量压抑颤抖的嗓音说:“杨远在医院?”
杨顺说:“他在家。”
憾生不知道是不是该重复一遍叫杨远接电话,正踌躇着,杨顺又开口了,她说:“憾生,我爸爸醒了,杨远答应他会留在渥太华不会再去找你,你也不要再挂电话来了,好不好?”
东方泛出了微微的白光,天要亮了。
空气中有朦胧恍惚的冷流,茉舟的冬天悄悄降临。
坐在酒店顶层水泥地上落泪不止的人,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面对一切。
他不想让自己去回忆,可是往事不由他抗拒,联翩不绝地浮现在眼前。
“憾生,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你相信我。”
“憾生,我会用一辈子去补偿那七年的,你相信我。”
“你相信我。”
他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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