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来过b大找她,每每卫耘提到什么喜欢的东西,无论多难搞凌海月也必定巴心巴肝地捧上去,大三时卫耘做生意赔了钱也是凌海月辛辛苦苦填上亏空……其实在爱情里谁付出得多些本没有什么,但做尽一切之后,只换来一句‘假惺惺地犯贱’,那滋味儿就不十分好受了。
凌海月见过卫耘和别的女孩子出双入对,见过卫耘和别人开玩笑说她是假清高的备胎,见过卫耘发酒疯的时候喊她滚……凌海月其实每次心都碎成一块一块的,但最后却还是缝缝补补又一天,继续爱着卫耘的下一天。
不过凌海月此时已经能够很轻松的笑看过去的自己:“其实那时候我每天晚上都在反省自己,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在犯贱,可我当时真的没办法,每次下定决心放弃他,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就冒出当年斜晖里的那个人,然后我就对自己说,继续吧,说不定哪一天,他又变回了那个送你回家的少年。”她叹了口气笑道:“感情这个东西真的很莫名其妙,随随便便一个时机就在你心里生根发芽,要想铲除的话,必得是抽筋拔骨。”
木绥表情无波无澜,语气也淡淡的:“那你呢?抽筋拔骨了吗?”
凌海月挑挑眉:“我其实还好,那四年里的每一天卫耘都在消磨我对他的感情,所以其实到最后,我根植于血脉里的那棵树,不及我伤筋动骨它就差不多自动枯萎了。”
木绥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不自觉凛了半分,仿佛感受到了那种伤痛。
凌海月又说:“不过风化残渣还需要一点时间,所以我离开了京城一段时间,算是彻底清除过去解脱自己吧,所幸效果不错,一身轻松,得意凯旋。”
木绥拿起杯子轻轻碰了碰她的,弯着眼睛笑道:“那恭喜你了。”
凌海月举杯相迎:“其实这么些年我很庆幸能够遇见你,谢谢你给我的勇气。”
大学的时候凌海月的事迹在学校里多少有些风言风语,背地里指摘她不知检点不自重的人不少,木绥是唯一一个不予置评的人,既不指责她,也不劝慰她,更不阻拦她。
那些年要不是木绥,凌海月觉得她并不能坚持这份无知无畏又只感动自己的感情。
木绥歪了头,转着眼珠道:“照你这么说,其实要是没有我,说不定你还能早日脱离苦海,倒是我耽误了你。”
凌海月笑容大了一圈:“不会的,我这个人心眼儿死,要不是那几年结结实实地把感情耗光了,我是肯定不会甘心的,那说不定就此噩梦缠身一辈子,我现在解脱了,所以必须是你的功劳。”
“我可什么都没做,不敢乱领功。”木绥连忙摆手。
“是什么都没做,但你和我说过一句话,你说‘命是自己的,怎样疯狂都不关别人的事’,这话我一直没敢忘,所以才坚持了这么久。”
这话一出,木绥却愣了,她记得当时她说这话时确确实实是发自内心的,因为那个时候的木绥,正好生出了一个进娱乐圈成名自杀的计划。
她那时候想什么都想不通,钻尽了牛角尖,总觉得自己这一生就是在无穷无尽的晦暗陪衬之中,她逃不开,干脆也不逃了,直接结束一切就好,可在一切结束之前,她也想轰轰烈烈一场,她是怀着自私的报复心理,有了这个伤人伤己的打算。
木绥回神,开始否定起了自己:“忘了吧,那时候是我太偏激了,人活一世,总有些人值得你保持理智和清醒。”
凌海月眨眨眼:“这是自然,不过听你的意思,你是遇见了这样的人?”
凌海月知道木绥和赵许那一段,不过看木绥如今平和的态度,肯定早把赵许忘得干干净净了,那此外必定也有美遇。
木绥自然而然的,脑中浮现出了一个人的映像,她笑了笑,眼里满是柔和的星芒:“应该算吧。”
不过随即又皱了眉:“可我现在还不够自由。”
“自由?”凌海月难得疑惑。
木绥扣着桌子,点点头:“是啊,心的自由。”
接着就不说话了,似乎在琢磨什么,凌海月也不再多问,只静静等着。
没一会儿,木绥抬起头,静静道:“海月,我可能要和你一样,要离开京城了。”
“还回来吗?”凌海月有些惊讶,但依旧克制有礼地询问。
“不知道,可能不回来了吧,但是……”说到这里卡了壳。
凌海月察言观色,适时接道:“有舍不得的人?”
木绥毫不掩饰,点了点头。
凌海月默了默,随后道:“我知道你一向是个有想法有主意的人,孰轻孰重肯定已有自己的考量,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是莫要让自己后悔,再不济,也不能比现在更伤心。”
是啊,再不济,也不能比现在更伤心。
木绥抬眼一笑,把话还了回去:“我知道了,谢谢你。”
凌海月表示接受:“那我也祝你早日度尽苦厄,成得圆满。”
木绥想了想,心里改了一遭。
以我苦厄,换他福泽。
☆、畅聊2
一顿饭下来,两人各有所悟,都算是抖落了一身包袱,木绥忽然觉得,有这么一个可以谈心的人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饭后凌海月说想买衣服,两人便一路去了商场。
开车经过一段路边的时候看见一个老人朝过往的车招手,却久没有车停,木绥看寒风凛冽,老人又面色煞白,大概是冷得紧了,她便停了车,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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