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的从观众席站了起来,探头望向被sj队员团团围住的方位。
周周拔脚就向场内冲,工作人员原本死死拦着,定睛见是她,一顿,放了行。
战队教练和阿铭带着医护人员迅速飞奔而来,把紧紧握着自己右手的男人扶起来,搀扶着要往休息室走,身后一群人自动自发跟着。
满脸满身都是冷汗的男人却突然低声开口:“......等一下。”
“......”身边的一群人面面相觑,皱着眉头,不知道都这种时候了,他要说什么。
季衍缓缓转头,发散的瞳孔里是远处疯了一样朝自己跑来的小小身影,他努力定睛,用以减弱手腕上刺骨的疼意,一边低声交代:“键盘,你们四个留下,去对面握手,然后领奖......赛事流程要走完,好好地、开开心心把奖领了,咱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别哭丧个脸给我上去。”
键盘旺仔他们老老实实点头,仔细看着,能发现一群少年眼底都泛着红。
瞳孔里的小小少女越来越近,季衍缓缓把嘴巴抿出一点弧度,把没受伤的那只手伸出去接住她,在人扑到自己怀里的那一刻,温柔的轻轻耳语:“......我没事,你别哭。”
......
......
季衍被匆忙送入医院,直接推进了手术室。
周周和阿铭等在外面,两个人并肩坐在外面纯白色的长椅上,默默无言。
阿铭原本预想会听到这小姑娘不管是嚎啕大哭还是默默流泪至少会有一点哭声,结果没有,一点都没有。
他默默扭头去看她——还很稚嫩的一张脸上有泪痕,但是已经风干,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脸憋的通红,一看就是死死咬着牙忍眼泪的样子。
他一个大男人看得都不忍心了。
抬头看看手术室上分鲜红的【手术中】三个大字,心乱如麻,不知道里面的人情形究竟会怎样。
他盯着那三个字,突然开口,声音在走廊里显得有点空荡,“想哭就哭吧,我不会告诉他的。”
少女僵了下,低着头默默摇了两下。
阿铭不解:“为什么?”
“......”周周指甲死死攥着长椅下围,吸了吸鼻子,抬头迅速看了眼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又垂下脑袋,小声说:“他让我别哭了。”
六个字,很坚定,说完噤声。
阿铭听完心里更难受,张了张嘴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话能说来安慰她。默默叹口气,闭了嘴,继续守月明似的盯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
————
一个多小时后,医生推开门,扯着口罩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周周和阿铭立马迎上去。
“怎么样了医生?”
那医生脸色有点沉重,看了两人一眼,“病人手骨磨损很严重,应该近期手伤状态就不是很乐观,又突然经受了长时间高强度的磨损,直接导致他二次伤害......这么严重的手伤,病人是做什么工作的?”
阿铭:“职业电竞选手。”
医生点点头,“怪不得,但是现在,我必须很遗憾的通知你们,按照病人现在的手骨磨损程度,他以后可能都没有办法再次上场比赛了。”
......
............
阿铭的脸色瞬间惨白,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一把抓住医生的手疯了似的问:“不能再治了吗?再撑一个月也行,他好不容易拿了国内赛的冠军,是要去参加世界赛的......春季赛他没拿到冠军,他说这个赛季要拿冠军的、要把之前的遗憾亲手填平的,不能打了吗,医生你想想办法,我真的求你了,你想想办法......”
那医生只缓缓摇了摇头。
手伤太重了,再打下去,恐怕要变残疾。
阿铭见医生摇头,整个人彻底崩溃,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双手捂住脸浑身颤抖。
医生叹了口气,目光落到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显得十分冷静的小姑娘身上。
她从手术室的门被推开的那一刻起,目光就远远的望向里面躺着的那个男人,一眨不眨,这会儿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迟缓的眨眨眼,慢慢收回目光望向他,抿了下唇,小声却又非常非常认真的问:“不能打比赛的话......那偶尔娱乐性的玩,可不可以?”
医生点点头,也很认真的回答她:“等他手伤恢复了些,偶尔玩两把,是可以的。”
“......”少女闻言,缓缓点了两下头,目光又重新望向手术室的方向,声音很低,也很认真,“那,那就好。”
只要他还能玩游戏,就还好。
**
季衍观察两个小时后,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战队刚刚拿了冠军,阿铭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来,周周让他先回去处理事情,自己一个人留下看护季衍。
因为刚刚手术时打的麻药还没有消,男人还在昏睡着,周周趴在病床上,一手伸进他被窝握住他没有手术的那只手。
真拼命,周周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拱了拱鼻子:明明知道自己手伤严重的不得了,那几天还那样不要命似的疯狂训练。
真当老天爷偏爱就可以肆无忌惮吗。
但现在他就在身边,即使还是个病人,即使还昏昏沉睡,但周周从他出事开始就一直忐忑不安的心脏,却被这样的存在抚慰,缓缓安宁了下来。
周周就这么趴在床边老老实实看了他好久,男人呼吸很浅,长长的睫毛柔软的附在眼底,盖住了这些天熬夜训练弄来的黑眼圈。嘴唇因为疼痛,颜色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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