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贵女?”
“不是不是。”骆明霜连忙摆手,解释道:“郭贵妃是西北总兵抚西大将军的女儿,是宁王的侧妃。
宁王的原配是永宁侯的嫡孙女,大姨,永宁侯一家子,哦不,是整个宁家,最后落得满门抄斩呐,别提多惨了。”
云颦夫人真是被绕晕了,打断道:“等等等等,这永宁侯是谁,京中没有这位侯爷呀。”
“哦哦哦,对对,大姨,永宁侯不在京城,在扬州,是江南首富。永宁侯是贤妃的父亲,还是宁国公的弟弟。”
“贤妃,宁贤妃?”云颦夫人都有些糊涂了:“这么说,这位宁王妃出自宁家,那怎么会不是宁国公府的姑娘,反而挑到了江南去?”
这个骆明霜真不知道:“大姨,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上一世,再过几个月,先帝就会赐婚,明年二月他们就会完婚了。”
云颦夫人被绕的一团乱麻,长叹一声后正色道:“无论如何,不管人是生是死,我们要先定下宁王的确凿下落,去把管事们叫来,安排人手出去找。”
骆明霜低应一声,垂头往外走,实在没胆子说,她还给泓景帝下毒,并且没告诉泓景帝有杀手的事,泓景帝早就已经死了。
云颦夫人的鬓发有些乱了,她没在意,望向天际,心中喃喃道,若冥冥之中真有菩萨,一定要保佑这次,她们能渡过这一关。
☆、拦住
梦再好,终有梦醒时分;这一个月的日子再舒心,终有结束的时候。
临时布置的药房中,十来个药罐子正煎着,浓烈的药味四溢,房中的两人各自忙碌。容涵被使唤着给她捣药,再注意这些药罐的火候。
宁长安在配药,炼制他们这一路上所需要的药物,专心之余还不忘提醒道:“快一个时辰了吧,你去看看瑾儿是不是睡醒了?记得先去厨房的水缸那里给自己浇几瓢冷水,把身上的药味去掉,孩儿太小,受不住的。”
那你知道我这两天都往自己身上浇几十瓢冷水了吗?容涵郁闷的嗯一声,把药杵放下,去厨房把自己淋个湿透,然后回自己屋里换好干净的衣裳,再去她的屋里看看小婴儿是不是睡醒了。
果然醒了,正眨巴着他那双璀璨的琉璃眸朝着头上的红灯笼看呢,小嘴咧开了,口水都流出来了。
容涵拿起一旁放好的帕子给他擦擦口水,失笑道:“小瑾儿,你可真是有大福气啊,让一个皇子伺候你,给你换尿布,喂奶水。
饿不饿,要是饿了叔叔就去把灶头上温着的奶水端来,你没反应,叔叔就不去了。还是你乖巧,你看你娘啊,知道我们要分别了,使劲的使唤叔叔做事,恨不得把叔叔一个人当成两个人用,你说你娘是不是欺负叔叔?”
小婴儿欢快地挥舞着小手,像是要跟身旁的大人玩耍,容涵配合地逗逗他,眼中的失落一闪而逝,呢喃道:“小瑾儿,你说你爹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娘这么好的女子,他竟然不珍惜。
叔叔也是,早知道会有今日,当初就该把你娘守好,不让别的男子有机可乘,等到这次叔叔立下大功,即便想娶一个山野女子,未必不能。”
可现在,一切都是枉然了。
容涵闭了闭眼,把心头的涩然压下去,他活到二十三岁,第一次在午夜梦回间生出对女子的渴望,从梦中跳醒,他呆呆地坐在床上出神,亵裤湿了,那命根子还坚硬如铁。
那一刻让他无比清晰的知道,他想要她,连身子都想。
只是他要不起了,容涵苦笑,他头一回想要一个女子,却是要不起的,哪怕他当上皇帝,也要不起。原本他是有机会的,可却是自己没把这机会守住,怨不得旁人。
“小瑾儿,你说你娘会带着你来盛京找叔叔吗?”容涵拉着他的小手随意问道,忽然意识到,要是她不来怎么办,要是她带着儿子四处飘荡,连梨源谷都不回去了怎么办?
那他去哪里找她?!
一晃三日又流逝了,临行前的晚上,宁长安把准备好的药物给他,解释道:“这个最大的瓷瓶装的是mí_yào,给你路上防身用的,药效很强,这一瓶可以迷昏上百人。
这青色的瓷瓶装的是解药,你用mí_yào之前记得先服一颗解药。另外那个瓷瓶里装的是强身健体的补药,你要是急着赶路,各隔两日服一粒,免得你身子吃不消。”
容涵点点头,关怀道:“那你呢,身上的药物都备齐了吧?你一个弱女子又带着个孩子,容易遭人觊觎。”
“都带齐了,将军不必忧心,我有什么可觊觎的,即便是,我好歹是一个大夫,医术毒术都会,想自保是绰绰有余的,将军放心吧。”
说的真轻巧,她这防备心真是不够啊,容涵只得再好生叮嘱一番:“阿宁,你不懂这世间的人心有多险恶。
就说你那辆马车,值好几十辆银子,万一被人盯上了,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要抢,要是瑾儿还在马车里怎么办?”
宁长安惊悚了,不可思议地说:“不会吧将军,光天化日的,怎么会有人来抢我的马车呢?”
“那光天化日之下有小偷吗?”
“那,那那怎么办呀?”宁长安这么一想真可怕的,灵光一闪说:“要不我们明早去换一辆旧马车吧。”
“这也行。”容涵斟酌着提醒道:“你记得,换好马车,我们出城分别后,你自己要贴身带好一部分防身的药物;若是你下车去买吃食,切记要把瑾儿抱着,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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