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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人的想法里,家里不到山穷水尽万不得已,是不能贷款的,贷款,那就是高利贷,就像杨白劳和喜儿那样,一旦拿了贷款,就会成为地主家压榨的对象,利滚利钱滚钱,还不完了。
李爸爸会承包这个竹子湖,主要是想拉扯兄弟一把,倒没在意钱的事,说:“钱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来想办法,现在这件事就是,你们干不干,干,那我们现在就要准备了,各种关系要走,各种事情要处理。”
这样的机会,小叔叔和小舅舅当然不会推辞。
“可这钱,也不能让姐夫你一个人出。”
李爸爸伸手打断他:“我话还没有说完,钱我出,事你们做,股份我占四成,你们俩各三成,平时竹子湖的事情由你们俩商量着打理,要是遇到有分歧的,我也参与进来,少数服从多数,省的以后有矛盾。”李爸爸先将丑话说在前头:“管理竹子湖的事情不是想的那么简单,光是你们两个肯定不行,到时候肯定还要有人。”
这一点李爸爸早已想好,对李小叔叔说:“事情定下来后,你去趟才俊家,问他们愿不愿意来看场子,到时候按月付给他们工资。”
李爸爸说的才俊,是李奶奶的娘家侄子,他的表弟。
李爸爸会想承包竹子湖,当然不是凭头脑一时发热盲目承包,他心里是有数的。
李奶奶她们村子生在河边长在河边,世世代代靠打渔为生,全村子的人,不论男女老少,个个都是水上好手,家家户户织的一手好渔网,编制的一手好鱼笼,且每家每户都有一条木质小渔船。
渔船是渔家人的宝,一代一代的往下传,每年都要进行修补和保养,渔家人对待渔船的珍惜程度,那和传家宝没有区别,他们从出生到死亡,得和渔船打一辈子交道。
李爸爸两个舅舅,现年五十几岁,表兄弟七个,除了有一个当了泥瓦匠,一个出来闯荡,剩下五个都在家里以打鱼务农为生。
这五个表兄弟,大的还不到四十岁,小的才二十几岁,都正是正当年。
此外。
李爸爸展开竹子湖的地图,手指点在一处竹子湖拐弯处:“可以在这里设一个渡口,这里对面就是矿场,每天绕路去矿场上班的人很多,这里有渡口就可以为他们节省一大半路程,附近乡里孩子上学也可以走这里。”李爸爸说:“这事可以交给小爷爷做,收集牛粪喂养鱼,平时看看场子禁止偷鱼的事,也可以交给他,总比他每天去矿洞里背矿好。”
小爷爷是村里一个族人,现年五十多岁,也是个可怜人,家人都在过去那场暴乱中饿死光了,就剩他一个,早年娶了个老婆也走了,家里就剩他和一个儿子,为了给他儿子造房子娶媳妇,每天早早起床走十几里的路去矿上背矿。
“这里。”他指着湖中心的一座小岛,“真要承包下来,你们俩肯定得有一人长期驻扎在这里,方便巡视。”
小舅舅说:“我吧,到时候我和美娟说一声,我们俩就住在这里了。”
李爸爸点点头,“才俊村子里肯定也要设一个点,那一块就交给他去巡逻。”又看向小叔叔:“那你就在这镇上,你认识的人多,有什么事方便叫人,你们自己也要多辛苦一些,不能懒,人只要不懒,什么事都能做成。”
或许是加个人中,只有李爸爸是高中读完,如今也算在几个人混的最好的一个,李小叔叔和小舅舅都十分能听得见李爸爸的话,“暂时先这样计划,我也是和你们商量,事情没有定下来之前,你们先谁都不要说,但你们心里要有个数,一旦事情定了,该怎么做,我们马上就要行动起来。”
李小叔叔和小舅舅都知道,李爸爸和他们说了这事,必然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事情能办的下来。
在李爸爸组织了大方向之后,两人又将很多细节的事情一一完善,两人都十分激动,承包竹子湖,在当地人心里,这已经是个可望不可及的大事业,光是承包竹子湖的十万块钱就不是一般人能出的起的,不说一年的利润达到十万,就是六万,一个人分得的钱在这个年代来说也是不少的,而且他们有信心能做的越来越好,甚至小舅舅脑子里已经浮现出了很多想法和计划,就等着以后一一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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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拾光得知李爸爸承包竹子湖,并没有多说什么。
九三年会发洪水,注定了会亏钱,但只要提前做好预防工作,加固堤坝,在一些低洼处提前拦上钢丝网,虽会有损失,但损失会降到最低,而且以家里目前的条件,完全损失的起。
李拾光看中的根本不是这一年的收益,而是洪水之后的那几年,甚至十几年。
之后的二十多年都没有发过像九三年那样,足以将整个竹子湖淹没的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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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大是个非常重视体育运动的学校,校园内每天下午准时回响着广播:“走出教室,走出宿舍,去参加体育锻炼,争取为祖国健康地工作五十年。”
是以每到傍晚,操场就十分热闹,打球的打球,跑步的跑步,锻炼身体的锻炼身体。
大学里有非常多的社团,作为这一届新生当中国宝般存在的三个女生,李拾光、孔嫣、陈香都收到了很多来自社团的邀请。
陈香之前就收到文学社的邀请了,确定加入文学社,问李拾光要不要加入,李拾光对文学什么的不感兴趣,只对体育项目感兴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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