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爸爸跟着吼。
李爸爸说的刘叔并不是李博光的亲叔叔,而是李爸爸的同学,八十年代去了深市,现在在那边混的挺好,李博光就是跟他学手艺。
“爸爸妈妈虽然不指望你现在赚什么钱,但也你不小了,成家后就是一家之主,要支撑起一个家的重担了,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心里要有数知道吗?”李妈妈苦口婆心。
“让你去跟着你刘叔学手艺的,不是让你去炒股的,不好好学就给我滚回来,省的给你刘叔淘气!”李爸爸道。
夫妻俩一个白脸一个黑脸。
李博光疲惫的捏了捏脸,“爸,妈,你们放心吧,我没事。”
有事的是苏利琴。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在股市刚开始跌的时候,他就懵了,让苏利琴赶紧割,这时候割还有的赚。
苏利琴当初带了两千块钱来深市,现在里面都七千多了。
在这年头七千块钱是多少呢?市里一套七十平米的房子也才需要六千块钱。
也就是说,这时候的七千块,相当于后世的七十万。
未来二十多年后的多少财富才相当于现在的‘万元’?北京师范大学教授钟伟的一篇权威学术研究报告给出的答案是“255万”!
‘万元户’这个概念直到九十年代中后期才逐渐弱化,被‘百万户’‘千万户’所取代,然而在九十年代初,九零年九一年参加工作的,本科毕业生,第一个月工资92元。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欠了差不多一万的债就觉得这辈子还不起了。
这也是当初李爸爸欠了近十万块的外债,李妈妈觉得天都塌了的原因。
此时苏利琴已经赚了七千块,已经相当于后世的百万,如果这时候及时收手,收入依然非常可观。
但在面对钱的时候,不是人人都有理智的。
苏利琴舍不得钱,认为后面还会涨,想再观察两天,哪里知道股市这么一跌,就跟生了个孩子似的,一泄到底。
苏利琴和她的叔叔伯伯都傻了。
庄家就跟收韭菜似的,一茬一茬的割人头。
到现在苏利琴还在他这里哭呢,认为是他带她进入股市的,现在她叔叔伯伯的全部身家都套在了股市里,抛也来不及了,问他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你已经割出一部分出来了,至少本金保住,还能赚一笔,可以了。”他抱着她安慰。
苏利琴只是哭。
那两千块钱她早已经投进去,现在全跌没了。
接下来几天她叔叔伯伯天天来李博光这里来闹事,叫他赔钱。
他们从苏利琴这里知道李博光及时从股市里割了两万块钱出来,身上有钱,就叫他赔他们的损失。
李博光也有些懵,你们炒股输了叫我赔?世上还有这样的道理?
“是你叫我们来的,我们现在什么都没了,不叫你赔叫谁赔?”苏利琴的叔叔伯伯蛮横地说。
“我可没叫你们来,我只是问苏利琴借身份证而已,她还没借给我,别什么都往我头上扯。”李博光活了二十年,还没见过这样的无赖:“早就让你们割,你们那时候割的话还能赚好几千,为什么不割?现在跌穿了,要我赔?我凭什么赔?”
他让苏利琴和她叔叔伯伯们好好说说,苏利琴只是一直哭:“你……你要不就赔给他们吧?你不赔,他们一直闹,能怎么办?他们可是我叔叔伯伯,被我带到深市……”苏利琴一直哭着,“说起来,如果不是你说深市炒股,他们也不会来……”
他简直被她和她的叔叔伯伯的神逻辑给惊呆了,敢情赚了就是你们的,输了还是我的?
“我只是向你借身份证,一没向你们借钱,二没让你们入市,别说你还没借给我,你们自己过来,中间也不听我劝告,现在怪我?”他冷笑。
“要不是你和我们家利琴说炒股能赚钱,我们会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吗?要不是你我们会过来炒股吗?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赚了多少钱,这些钱你要是不给我们,今天我们就不走了!”
苏利琴的叔叔伯伯瞪着眼睛气势汹汹就像打架一般。
李博光眉头微皱,看向苏利琴:“你也这样认为?”
苏利琴察觉到李博光情绪不对,她为难地看看叔叔伯伯,又看看李博光,抓着他袖子哭道:“我……我……我能怎么办啊?他们是我叔叔伯伯,博光,你……你就给他们好不好?”
李博光皱着眉头扯回自己的袖子。
他性子大大咧咧,不爱计较,但不代表他就是个心里没数的蠢货。
这是他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和苏利琴吵架,看着苏利琴叔叔伯伯扭曲的嘴脸,再听到苏利琴是非不分的神逻辑话语,开始怀疑,他和苏利琴是不是真的合适。
李拾光他们是八月二十一号新生报道,他们八月十八号就要提前去,此时还是绿皮火车,从华县坐到京城要四十个小时,近两天时间。
李爸爸李妈妈从录取通知书下来那天就开始准备行李,夏季衣服,冬季衣服,夏天被子,冬季被子。
“妈,这些被子学校都有,不用特意带,实在不行学校附近买点就行了。”李拾光无奈地看着李妈妈给她塞了几大包,“去年的衣服我都穿小了,你看袖子都成九分袖了,到时候肯定也要重新买。”
都说二十三,蹿一蹿。
李拾光现在十八岁,个子还在往上蹿。
李妈妈自己会做衣服,她的衣服大多都是李妈妈自己做的,有些是舅舅家的表姐穿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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