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如今是被我揭穿了真相,挂不住面子了?”
我听得出他是在故意挑衅,可如今我却没了跟他拌嘴的兴致,撇撇嘴:“谁知道呢……我一直以为跟周吉锦……那天晚上他脱得精光……”我身上一紧,覃美人把脸埋在我颈间忽然喝住我:“臭丫头,你是故意刺激我吗?真以为我不敢再来?”
我连忙要解释,他又道:“先说说话吧。”
他的热度渐渐降下来,抱住我的手也松,他坐了起来。
“快起来,老苏过会儿就要来了……”
我转过身看他:“苏妙手?他没来大周?你们不是一起来的么?”
“恩,他本来是要来的。不过被人绊住了。”
“是淑罗?”
他点头:“淑罗有了身孕,他不得不回去照顾。”
啊?我也爬坐起来:“可是淑罗是你爷爷的妃子,怎么能够?”纵然以前闹着玩,偷情也不能有果子呀?
“他俩之前就认识,老头子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淑罗是她爹硬塞进宫的,老头子想当媒老头,为了打消她爹的顾虑,直接封她为妃。暗中却撮合着他俩,这招瞒天过海倒真瞒住了她家那些人。”
我惊讶不已,不过那老头子一看就不是个按常规出牌的人,所以惊讶也只是短暂的。
“你爷爷……”不过我想到了那天他抱着我哭的糟老头。
“是个疯头子。”覃美人接过话说道:“不过,他年轻时也是个受情伤的。”
我精神起来:“怎么说?”
覃美人只笑了笑,并没有满足我的好奇心,我略有失望。
“洞房花烛那天,我再讲给你听。”
我不以为意,却心痒痒地,听到洞房花烛几个字,又觉得脸烧,忙转移话题:“那你说苏妙手今天来是什么意思?我这几天好好的,再没犯心痛。”想到被他逼着喝药的痛苦时光,我仿佛又看见他端着药款款朝我走来,身后还跟着腾蛇。
“他是来接我回去的,你苦着脸做什么?”覃美人笑着揪了一下我的脸。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忽而有些急切:“你说什么?你要回去?你都跟我……你为什么要回去?”
我见他还是淡淡地笑着,越发焦急,心像被人揪住,喉咙也被醋灌满了:“你到底回去干什么啊!……”
覃美人将我肩膀搂住,叹了一口气:“不回去准备准备,怎么八抬大轿娶你进门?傻丫头,我又不是一去不回——”
“你敢!”我推开他的肩膀,怒瞪他:“你若敢不回来我就找你去!”
“如果找不到呢?”他调笑。
“找不到我找别人去!周——”覃美人一手捂住我,脸上严肃:“若有下次,我定让你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他似乎真动了怒,我抽抽搭搭不再做声。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行么?”
“傻瓜!”覃美人无奈一笑:“哪有跑到新郎家去出嫁的姑娘?”
我还想说什么,忽而天旋地转又躺了下来,他不容拒绝地欺身,我再次缴械投降。
我抽抽搭搭将他送到门口,那里,苏妙手已经牵着马满脸地不耐烦。
小平这时跑来,手里拿了个东西。是那个无扣小方盒。
“小姐,这个是王妈从您包袱里捡出来的,可贵重?”
我接过来,想起月色下那个神秘的高手老人。
覃美人本已走到马旁,这会儿又折回来,盯着我手上的方盒子若有所思。
“给我看看?”
我递过去,解释:“这是那次跟林姐姐从图土回来,经过青丘的时候遇见一个神秘的老头,说是给他徒弟的,让我们帮忙……最后硬丢给我的……”
虽然我私藏了老头子的喜礼,但很郁闷地发现我忘了问清他徒弟的具体情况,比如名字啦,住址啦,模样啦。而之后回想起老头出入如鬼魅的情形,联想青丘诸如仙湖之类的各种传说,我总感觉背后有股阴阴冷风。
覃美人的表情很奇怪,似笑似恼。
“这是藏玄盒,除了做它的工匠,没有人知道它的开关在哪里。”
我正要问他怎么知道这些,他手中的盒子突然一动,也不只是哪里的机关动了,方木盒子突然四分五裂,里面的黄锦上拖着一件银闪闪的事物,是一枚银针!
“你怎么弄开的?……”我凑过去,忽然一动:“咦?这不是针……”
我欲拿过细看,分裂的盒子又合住!四四方方,没有一丝可疑的裂缝,又是那个奇怪的方块,刚才所见似乎是我的错觉。
“一个两个都捉弄我呢!疯头子!”覃美人恨恨骂了一句。
未及我细问,苏妙手横插过来:“说够了没有!罗罗就快临盆了!拜托你们有点良心好不好!走走走!”
说着,他强拉着覃美人上了马。
“覃美人!”我见他要走,忍不住喊了一声。
他的马已经撒蹄,因我这声喊他迅速回头,冲我莞尔:“乖乖等我。”
巷子里不知何时堆了许多枯叶,马儿带起的几片奋力地旋飞着,托扶着那抹青绿消失在巷子的尽头,可最终还是缓缓落在地上,无奈而忧伤。
这是秋末最后一抹颜色。
章之五十六一天,我在花园溜达,看见石宝与乔哲两人临湖相拥,吓得半天没合拢嘴。鬼使神差跟娘打了小报告,谁知娘竟然微笑着告诉我,他俩已经订下亲。
“不可能罢?他们两个?”
我犹自疑惑,娘却拿出一副画,神神秘秘。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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