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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你是在对我告白吗?
当然不是,你想多了。
哦,不过学姐说这种话真的很容易令人多想哎,什么最喜欢的短语是fu,正常人谁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
那是因为你先说的fr啊。
曲汶的声音沾了睡意,变得断断续续,“哦,这样啊。”她翻了个身,面向墙壁,说,“学姐你还是把长袖和短裤脱了吧,我不会看的,再说了你那几两肉也没什么好看的。这么热的天……”
第二天未晞醒来的时候看见被单上胡乱扔着的自己和曲汶的衣服裤子,很有种一夜纵情春意仍留的感觉,她摇摇脑袋,自己真的是被曲汶越带越偏。
新生军训结束,一年级的入学考试结束。一年级考试的那天未晞她们放假不用上“自习”,她和伊人决定去看电影,刚走出校门就被结束考试的曲汶从后面追了上来,她一手挽一个说入学考试也没我想得那么难嘛!你们要去干嘛?看电影啊。买票了吗?没有啊。那就捎上我呗!反正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嘛!钱?当然是你们请我了呗!拜托,我刚考完试哎,作为学姐的你们难道不应该替我接风洗尘去除一身晦气吗?
伊人把未晞的胳膊从曲汶的臂弯里抽出来,拉到自己的右手边,于是格局便成了伊人在中曲汶和未晞在侧,伊人说拜托哎我们是你学姐又不是你保姆。
曲汶就刷地停住用一种欲碎的声音说好吧你们果真嫌弃我,我走,是我太自作多情了。
未晞对伊人说,“还是带着她吧,否则这家伙得在大马路上给我们整出大戏来。”
电影院里,看着咯嘣咯嘣嚼着爆米花瘫在中间看着大屏幕傻乐的曲汶,未晞和伊人对视一眼,深深地有种她们在带孩子的感觉。
九月一号了。所有班级统统开学,星期一的升旗仪式上操场上站满了人,终于不止未晞她们一个班苦逼兮兮。
教政治的刘老师果然第一节课就讲到了暑假期间的丽江火车站暴恐事件,刘老师摘掉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放在讲台上,未晞觉得看惯了戴眼镜的刘老师突然看他摘下眼镜有那么点不习惯,好像那眼镜成为他长在脸上的器官,一摘下来便成为畸形。
刘老师说明年的高考说不定就会考丽江暴恐案,虽然这跟作为二年级学生的未晞她们关系不大。
“怎么考?考民族关系。大家都知道砍人的是新疆那一带的少数民族,说白了就是疆独,考选择题还好,要是考大题,我觉得多半同学都答不出来。这道题不好答。”
后来,学完了政治四本必修进入高三总复习的未晞,觉得政治是最没逻辑的科目。网上有个段子说理科生佩服文科生因为他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可以长篇大论地写。未晞觉得这段子有三分道理,因为她觉得所谓“运用所学的政治知识结合材料进行阐述”根本就是生拉硬扯牵强附会,一般未晞的套路都是第一句话先抛最大的原理,让阅卷老师一眼就可以看见,然后抄一句材料里的原话,应付所谓的“结合材料”的要求,跟着云里雾里地说上一大通,反正尽量把课本上的语言搬上去让阅卷老师一看就知道她是背过书的,这样就算离题千里好歹也有点同情分。
刘老师还跟她们说过广撒网多捞鱼的话,把能想到的稍微有点关联的原理往上搬,百无一漏才能无往不胜,你怎么知道参考答案到底给你几个点?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嘛。
这让未晞觉得,凡是识字的都可以去教政治。
她一直觉得刘老师是个很一般的老师。一般的意思就是时隔多年你回想起他来只用一句他是我高中的政治老师就可以完全概括,不像小罗老师那样,可以用无尽的修辞无尽的诗句无尽的篇章和无尽的感叹号去描述去赞美。这想法直到她们学到政治必修四改变。学过了经济政治和文化这三大板块的她们开始学意识形态最云遮雾绕的哲学,教哲学的刘老师第一节课并不急于给她们讲什么是哲学,而是取下眼镜,变作畸形,浓重的语气鞭笞在她们身上,说,“说句真心的,刘老师其实并不是想你们学了哲学考多高的分,我只是想你们听了我的课,有些错可以不用犯,有些路可以不用绕。”
我不过想我的学生长大以后,不必急着去死。
后来未晞在《人民文学》上看到,说王小波的老爹给他们哥俩说,“如果不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尽量离意识形态远一点。”
未晞这才惊觉文学的哲学是易使人殒命的,而政治书的哲学教人怎么做一个通透快乐的人。
教语文的曾老师命令两位语文科代表检查字帖。未晞写字帖的时候老是想到南楷钧的名字。由楷入钧,由钧到楷。
伊人的字不练字帖也好看到可以被收录。
上英语课的时候一直想到两个短语,fr和fu。觉得这两组短语天生像一对姐妹。
郭老师说坐在窗边的一个同学成天到晚像条懒蛇一样,未晞惊叹郭老师联想和遣词造句的天赋。
曲汶从三楼的一年级跑到二楼的二年级,很高兴地告诉未晞和伊人她在入学考试里拿了第一名,两位老学姐纷纷感慨真人不露相。
曲汶摆摆手说哪里哪里我就随便考考为了表示庆贺你们请我吃饭吧。
未晞和伊人掉头就走说我们不认识你。
第二周的升旗仪式,曲汶因为入学考试中拿了第一名所以被选为新生代表发言,她穿着秋季校服,宽大的长袖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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