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物产丰富,有几家大型国有大煤矿,同学很自豪,一张口就是“我们矿区咋样咋样”。
“这......是黑龙江?”她难以置信,声音颤颤巍巍。
妇女忽然觉得王娇可能是真傻,反问一句:“那你以为这是在哪儿?可不是黑龙江咋的!”
王娇头一晕,又差点晕倒,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梦境还是真实世界?这时,妇女又把身子往前凑了凑,一股似是常年不洗澡的骚臭味袭来,王娇把头别向另一侧,只听妇女说:“老妹儿,借我点钱行不?我从农村来鸡西寻亲戚,结果刚下火车就把包袱弄丢了,俺跟儿子一天没吃饭了,你行行好,给俺们点钱吧。你放心,俺不是坏人,回家后俺立马把钱给你还回去!”
此刻,王娇满脑子都是“为毛老娘搭个电梯就从广州来到了黑龙江?”而且看妇女及周围人以及自己的穿着,似乎这不是21世纪。难道我穿越了?可这是几几年呢?看看窗外的建筑物,似乎是解放以后,毕竟没有战机从天空滑过,但具体时间光看四周景色王娇分析不出。
她对着妇女摇了摇头,再次说:“我没有钱。”
就是有钱也不能给你,你是把钱丢了,而我是把空间和时间弄丢了。我比你更惨好吗?
妈,我要回家......
见王娇再次拒绝了自己,妇女的脸色终于变了变,是那种贫贱又走投无路时才会有的凶狠。她的目光一垂,落在了王娇怀里那个用灰色布单子卷成的包裹上。包裹里鼓鼓囊囊,透过缝隙妇女依稀看见了里面塞着几件的衣服。有漂亮的浅灰色毛衣,还有干净的蓝布褂子......
果然是大城市来的有钱人,妇女暗暗想,既然有钱,给我点路费又能咋地!
“你是知青吧?”她又问。
“啊?”
“别装傻了,你是北京来的还是上海来的,准备去哪个团哪个农场报道?”
听见妇女语气不善,而眼睛又一直贼兮兮地瞄着自己怀里的包裹瞧,王娇大脑本能地提高了防范等级。
此时走为上计是最佳。
包裹紧紧搂在怀里,王娇伸手一指不远处脏乱差的地面,故作惊讶道:“咦?大姐,那是什么?我瞅着像二分钱!”
妇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一堆垃圾纸屑中似乎还真有一枚银光闪闪的东西。“唉呀妈呀!钱!”她抱着孩子迅速窜了过去,因为太急,小孩的脑袋还磕到了木椅上,“哇”地哭了出来。
待跑过去左手在垃圾中使劲一扒拉,妇女顿时傻了眼。哪里是什么钱,明明就是一张毫无用处的银色小纸片。
“哎呀,老妹儿,那不是......”再转过身时,妇女又傻眼了,因为木椅上早就没了王娇的身影。
咦?人呐?
她抱着孩子在大厅附近转了一圈也没找到王娇,再联想到刚才......忽然,她明白了,自己是上了王娇的当!气得一跺脚,咬牙骂了句:“他奶奶的,大城市来的人就是坏,出门赶紧冻死!”
第002章
一口气跑出来王娇才知道自己刚才待得地方是一个长途汽车站,不远处就是鸡西火车站。
外面超冷,漫天大雪从天而降,让人根本辨不清方向。街上除了白花花的鹅毛雪片,就是被大雪染成白色早已失去本来模样的建筑物。王娇没来过鸡西,但听同学的口吻这里不是一座大城市,人口顶多几百来万。何况在几十年前,人口应该更少而且集中在矿区。刚才妇女的话提醒了王娇,她问她是不是知青,要去哪个农场报到,再加上跑出来时看到售票大厅贴着满是时代标语的红横幅,王娇猜测此时应该在1968年—1976年之间。
王娇有一位远方亲戚就是当年“上山下乡”的知青。曾经听他提到过,说因为十年浩劫,六几年时,学校停课,工厂停产,很多年轻人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只能赋闲在家。这时国家提出“年轻人应该到最艰苦的地方去锻炼。”鼓励大城市有文化有知识的青年学子去农村落户,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当时,有几个地区非常热门——黑龙江,云南,新疆,贵州,山西,陕南以及内蒙古。
王娇曾经看过一本叫《血色黄昏》的书,讲的就是一群北京知青徒步走到内蒙锡林格勒草原自愿落户成为牧民的故事。在边疆,知青们吃了很多苦,写血书,睡大车店,逮捕,痛打,审讯,互相揭发,互相背叛,友谊的小船在时代浪潮中说翻就翻,还有很多人是因为大火丧命在草原......想到这些,王娇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此时她还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空间的身份,只暗暗祈祷千万别是什么大城市来的知青。
街上行人稀少,全部缩脖埋头顶风前行。王娇几次欲问路都不知如何开口。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前后左右白茫茫一片,而大脑也是空白的。
雪又下大了一些,她没戴帽子,雪片沾在了她乌黑的头发上,很快就附了一层,仿佛一瞬白了头。北风吹得她脑仁疼,为了御寒,她只好把围巾一分两用,把里面那一层掏出来盖在后脑勺暂时做帽子。
雪太厚,王娇步履艰难,虽然穿着棉衣棉袄,但在这样极端寒冷的风雪天里,这点棉絮只是杯水车薪,王娇的腿脸手脚很快冻得麻木。不行了!必须尽快找了落脚的地方!先是御寒,二来要弄明白自己的身份。
除了手里提的包裹,王娇身后还背了一个更大的铺盖卷。铺盖卷很沉,勒得她喘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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