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手轻轻按在她的肩侧,力道轻柔地按动着,随着那清凉幽静的气息环绕在时雨颈侧,青行灯那独特的甜柔嗓音也随之响起了。
“真是的,主人还真是容易吸引麻烦的体质~真辛苦呢~”
“谢谢,青行灯。”时雨默默放松了身体,原本僵硬的肩背处渐渐柔缓下来。她的脸颊贴着光滑的桌面,语气有些慵懒地回应:“你这样说的话,好像也没什么错。”
“刚才那个少年是谁?”从博雅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姑获鸟一直隐匿在暗处,并没有与陌生人会面的意思。但从刚才所见,也能看出时雨与那位叫做博雅的少年似乎非常亲近,这让姑获鸟不禁多了几分关注。
“啊,刚才有些糊涂了,我竟然忘记介绍你们相识了!”时雨直到这个时候听见姑获鸟的问话,才反应过来般地惊叫了一声。
这也难怪,毕竟博雅出现的时间不太对,而且带来的消息又令人心生沉重,也确实不是做这种事的好时机。
“那个少年叫做博雅,和我一样,在叶王老师的门下学习。”时雨说道,“虽然出身高贵,但意外的是个很有活力和朝气的好孩子哦!”
“孩子?!”姑获鸟的神色有些古怪,她认真看了看自家的崽儿,确认她是真的这样想的之后,有些无奈地说道,“这分明已经是个少年了。再过一两年,大概就可以与哪家女子定下婚约了吧。”
“诶……”时雨想起这个时代的男子十二岁就算做成年,可以举办元服礼了。这样想的话,姑获鸟的话倒是没什么问题,“也对。不知不觉,博雅也要长大了呢。”
虽然如此,她还是习惯性地将他作为自己的弟弟般看待。毕竟从上一世继承下来的记忆更加的根深蒂固,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哪能真正就称为是一个男人了呢?
“你啊,有时候真是显得笨拙。”姑获鸟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时雨的额头,但在她疑惑不解的神色中也没有过多解释,而是板着脸将头扭到了一边。
无缘无故被戳了一下还嘲了一顿,时雨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真是的,姑获鸟大人太严厉了吧?”青行灯一见自家主人眉间微蹙的小模样,就心疼得不行,白皙指尖轻柔地在那片被戳红的地方揉了揉,随即就豪放地将自家小主人的脑袋埋进了自己怀中,“妾身倒是觉得,主人就是不解风情这一点……特别惹人怜爱哦?”
“啊拉,就这一点上,妾身觉得你也是一样呢,灯。”化为人形的络新妇哀怨地斜倚在门边,迷离的美眸看看青行灯、又看看时雨,低声自语道。
白狼安静地靠坐在墙角,看着她们打打闹闹,就见到山兔趴在魔蛙背上,神色有些恹恹的模样,不禁问了句:“山兔,怎么了?”
“刚才那个人一直瞪着我。”山兔皱起小脸,神态看起来特别可怜,“好可怕啊,那个人的眼神。”
“会吗?”白狼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那种眼神对于那个人来说,应该称之为和善吧。”
虽然一直没怎么交流过,但白狼对于同样善用箭术、而且性格坚毅又很努力的少年还是颇有好感,不知不觉也会投入几分关注。
因此她很明白那个少年看向山兔的眼神与平常相比有多么柔和。
“真的吗?”尽管她这样说了,山兔还是有些无精打采,“人类,真是可怕呢。有那种眼神凶狠的人,还有像时雨的师傅那么恐怖的阴阳师……呜,好可怕啊……”
山兔都不想回忆自己和其他时雨的式神们落到麻仓叶王手里特训的那些天,度过是怎样暗无天日的时光……
她有点想念森之乡了……
这厢天性乐观的山兔难得感到了忧伤,那头的时雨却在努力从青行灯的胸怀中挣扎出来。
“够了吧!不许胡闹了!”时雨觉得自己在这群式神面前已经越发没有威严了,青行灯这家伙是不是都把她当成玩具在耍弄了?!
她板起脸狠狠敲击着青行灯光洁的额头,一连数十下,直到那精致绝艳的女妖泪水涟漪地捂着肿起来的额头扑倒在地,才满意地从她怀中脱离开来。
她看了看庭外已经有些泛白的天色,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好了,都赶快回去休息吧——灯笼鬼!别赖在姑获鸟妈妈身上了,快起来!”
“嗷嗷!!”原本半截身体都趴在姑获鸟斗笠上的火红灯笼一听到时雨的呼唤,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跳了起来。
作为时雨的第一只式神,灯笼鬼最初被收服的时候就是跟时雨还有姑获鸟相处的时候,昨夜在见到多年不见的姑获鸟时,这只小灯笼也表现出了极高的热情,扑过去对着姑获鸟舔个没完,那种热情让姑获鸟都有些受不了。
“去前面引路吧,灯笼鬼。”
时雨摸了摸飞过来的灯笼鬼,神色温和地说道。
随着身边强力式神越来越多,时雨有时候分散在灯笼鬼身上的精力也不由减少,但它始终是她收复的第一个式神,在她最弱小的时候就陪伴在她左右,无时无刻带给她温暖的火光。
对于时雨来说,这只智慧并不高的n级妖怪始终是不同的。
“嗷~”灯笼鬼兴高采烈地舔了舔时雨,飞到前面开始带路。
作为一只灯笼生成的妖怪,灯笼鬼对于照明、领路两件事有着迷之执着、并且乐此不彼。虽然实际上并不需要它来领路,但时雨也经常会特意拜托它,哄着小妖怪开心。
“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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