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升阿维维诺诺的应了,当然我也向他强调了载沣只是跟着他去历练的,作战要以他自己为主。
丰升阿去了之后,在大军离京之前,我见了载沣一次,看他沾沾自喜的表情,我好气又好笑,这家伙硬是以为自己立大功了。
稍说了两句,我向他说起了这次派他去辽东剿匪的任务,他脸上顿时就敛了笑容,推辞道:“皇上……奴才……奴才这会子正帮着容大人办学呢。军事上奴才拿不起什么主意,有丰升阿去,那点子土匪还不手到擒来?”
“载沣……”,我面色一沉,不悦的说道:“你越来越不成器了,朕看你不是要忙着帮容大人办学,而是舍不得那个戏子吧?你什么身份?铁帽子亲王,朕的弟弟!你太荒谬了,朕对你很失望。”,叹了口气别过头去不看他。
“皇上……”,载沣毕竟有些怕我,跪倒在地道:“臣弟知错了,臣弟不该托词……”
我见他只是承认托词的罪而仍旧不肯松口去辽东,越发的恼怒,转过脸来看着他道:“载沣,阿玛要是知道你这样会很痛心的,我大清最重军功,朕本来是给你个历练的机会,你却为了一个戏子而托词避战!你是不是觉着你已经是铁帽子亲王了,升无可升了,就不想立功了?载沣,铁帽子亲王也有不同的,你去看看义道,看看仁寿,跟你一样的铁帽子亲王,有区别吗?糊涂!”
“臣弟糊涂,请皇上责罚。”,载沣明显是跟我赌气,鼓着脸看着我道:“皇上您瞧中的女子,臣弟不敢与皇上争长短,难道臣弟改去喜欢一个戏子皇上您也不许?”
我一愣,他是在说幼兰?
我哑口无言,愣了半晌支吾道:“载沣你是说幼兰?朕没说要你让给朕啊?朕几次去王府,都没听老福晋提起过,你让老福晋去提亲,朕还有个不让的?”
“臣弟不敢。”,载沣突然抽搐了一下,咬了一下嘴唇。
我见他立时要哭,叹了口气让他起来道:“载沣,朕这次让你去辽东,当真是为着你好,朕的意思是让你放个军功,日后让你接恭亲王的班,大清宗室经此一劫,更是凋零不少,你我兄弟,别闹生份了。既是你不愿意去,朕也不勉强你。”,顿了顿,心一横道:“朕知道你心里有幼兰,朕马上下旨给你赐婚,也正好消消这北京城里的煞气。”
说完了这话,我将手搭在载沣肩头道:“载沣,朕是你的主子,更是你的哥哥,哥哥断没有祸害弟弟的。你不去便不去吧,丰升阿也不是蠢人,那些个土匪不是他的对手,原就不用弟弟你出马的。”,说着已然全部抛却要放弃幼兰的心中酸痛,换了个微笑看着他。
载沣也换了脸,有些感动的看着我道:“皇上,适才是臣弟不好,臣弟矫情了。”,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臣弟私下找过幼兰,她不肯见的。”,说话间眼角挂着缥缈的笑,略显慌乱的四散着目光,淡淡的道:“幼兰说她一心只等着选秀女。”
自嘲的笑了笑,载沣洒脱的一耸肩道:“臣弟看得开,翠喜儿很能解闷,臣弟很喜欢。早忘记幼兰啦,皇上还是不要伤了幼兰才好。”
我哈哈一笑道:“上次说礼部奎润家的,老福晋已经托人提亲去了,你要是中意的话,这两天朕就给你把事情办了?”
“不。”,载沣站正了身子,笑了笑道:“还是待臣得胜回朝,皇上再给臣弟赐婚吧!”
我看着他,两人对视着笑了起来。
载沣放马出征,我亲自率在京三品以上臣工送了大军去,我在等待着凯旋的消息,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心里这样想的时候,不由的将目光投向了极北,在初夏的风中,我仿佛能听见海参崴港口的冰块融化的淙淙水声。
我看了看身边的李鸿章道:“今岁大考,殿试安排的如何?有特别出色的人才吗?如今国家求贤若渴啊。”
李鸿章躬身汇报了殿试的安排:“回皇上话,臣与恭亲王议定,似乎待战事了结之后再举行为好,此事还需请皇上定夺,如一时无捷报传来,则定于四月二十为宜。在京举子亦各有安排,至于人才方面,臣观江苏张謇,广东康有为,有经世之才。张謇原在北洋效力过,故而臣特请回避。”
“朕也见过他啊,难道朕也回避?不用了嘛,朕信得过你,无外你怕将来有流言说你李鸿章北洋一系把持朝政云云。告诉你,朕不信这些个,朕就是烦那些个门户之分,中国人好像不分出个这门那宗就不能好好为国家效力一样。以前翁师傅就是这么个榆木脑袋,操守是有的,但是但重门户不重国家,朕要这种操守何用?你现在是宰辅之臣,恐怕也是怕朕对你有这个成见是吧?”,我笑了笑道:“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嘛。好好做,不要想得太多,想得太多,就做的少了。唉,朕多么想所有的臣工能把心思全用在办事上啊。”
“皇上圣训极是,烛照人心。”,李鸿章频频点头道:“国家振兴,有皇上这样明见万里之主,何愁不成?臣躬逢明主,正当鞠躬尽瘁……”
我打断他下半句道:“今儿个不说这个了。朕有事情与你商量,肃亲王那,朕有意办个军情局,你办洋务很久了,回头你与他商量一下,该当如何去做。朕这次打仗算是知道了,列强情况我大清知之甚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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