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堂了吧,许是咱们侯府变了样子您都不知道呢。”
“是呀!”吉烟一听倒是有些来劲儿,“前几日三少爷买了好些盆栽回来就摆在他院子里,漂亮极了,老太君不如去瞧瞧吧。”
“天都黑了,能瞧得见个什么?”老太君嘴里虽这样说着,但脸上却露出一丝跃跃欲试。
“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风味,指不定灯下看盆栽的韵味也是不同,老太君咱们走吧。”
芸生与吉烟一人一手扶住了老太君,她也笑吟吟地往外面走去。
月色正好,侯府华灯初上,一片静谧,经过惊绿堂旁边的海棠苑时,老太君脚步慢了些,“这是秦家那丫头住的地方吧?”
“正是。”芸生驻足,“老太君可要进去看看?”
“我进去做什么。”老太君叹了口气,“这孩子,没教好。”
一行人继续往惊绿堂走去,眼看快要到了,芸生这才说道:“老太君,今日奴婢非要请您往惊绿堂走一趟,其实是想让您看场戏。”
“哦?”老太君脸上笑意更深,“你这丫头又想了什么花招来逗我开心?”
“这次还真不是什么花招。”芸生低声在老太君耳边说了几句,老太君脸上逐渐变得铁青,“当真?”
“是不是真的,去看一看便知道了。若是真的,老太君今儿个就是救了奴婢,若是假的,那便只当来看看三少爷新弄的盆栽,回头奴婢再给您赔礼道歉。”
“但愿是假的。”老太君叹了口气,“年纪小小又怎会如此恶毒,但愿是假的呀。”
进了惊绿堂,朱妈妈果不其然守在门口,见老太君来了,身边还跟着芸生,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你……你……”
朱妈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老太君心里也就十有八九了,“哼,铮儿这里的人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朱妈妈回了声,立马想大声请安,却被庄妈妈捂了嘴,这一来,朱妈妈便知事情已经败露了,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庄妈妈往她腰上一掐,她这下便来晕倒都没法装了,睁了眼,连忙说道,“老太君怎么这时候来了,这、这、老太君您别进去,这、”
“怎么,我去哪里还要得到你的允许?”老太君看了额头出汗的朱妈妈,更是认定了芸生说的事情,“还是说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朱妈妈还想说什么,却被庄妈妈叫人带了下去。
一靠近芸生住的地方,便听见里面一阵惊叫声,几个小厮连忙破门而入,见一个黑衣男子正与绿禾撕扯着。绿禾见人来了,便松了一大口气,连忙跪了下来。那男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门外的人傻了眼,这和安排好的不一样啊!
老太君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怒气,看着绿禾的衣服被撕扯地凌乱不堪,而屋子里的男人形容猥琐,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先把这小贼给捆起来。”庄妈妈替老太君发了话,“你这胆儿肥的东西,溜进侯府做什么?”
“我……我……”那人哆嗦了半天,才说出话来,“芸生让我来找她,我……”
“呀!”吉烟急得跺脚,“你个不知好歹的,胡说什么!”
“是吗?”芸生往他跟前一站,笑盈盈地问道,“那你找到了吗?”
“我……”那男子往外面瞧去,没见到朱妈妈人影,不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不敢说话。
“那你来找芸生做什么?”庄妈妈脸上挂着冷冷的笑,“怎的就拉拉扯扯上了?”
“芸、芸生说要跟我走,她……”那男人猛得转头对绿禾吼道,“你怎能出尔反尔!”
吉烟的表情僵住了,看看芸生,又看看绿禾,这是怎么回事?
“带去致远堂。”老太君脸色已经由铁青变得黑透了,爬满了皱纹的嘴角紧紧抿着,“再把秦小姐请过来。”
“老太君,太晚了,还是交给侯夫人处理吧。”芸生偷说道,“老太君不必为这些事儿操心。”
“把侯夫人也请过来。”老太君不理芸生的话,眼里含着怒气往回走去。
底下人只得照做,而秦典卿离致远堂近,自然是最先到的。原本见到燕脂来叫自己,说是老太君有请,心里还高兴了一阵,老太君已经很久很有搭理过她了,可到了致远堂才发现老太君铁青着脸,见了自己也不说话,把自己干晾着。
秦典卿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不敢说话,不一会儿见芸生完好无缺的走了进来,这才暗叫一声不好,难道朱妈妈把事情弄砸了?
直到侯夫人来了,老太君才抬眼看了看她们。
“母亲,这么晚了叫媳妇过来可是有事?”侯夫人见自己侄女儿忐忑不安地站在一边,老太君也没叫落个座,心里便有些打鼓。
“把人带上来。”
庄妈妈听了令,转身便去将刚才逮住的男人带了上来。此时他已经被五花大绑着了,嘴里塞着毛巾,呜呜呀呀的也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侯夫人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老太君指了指庄妈妈,“你来说。”
“禀夫人,刚才老奴问了一番,事情是这样的。”庄妈妈不急不缓地说道,“今晚上吉烟和芸生两个丫头扶着老太君去惊绿堂逛了逛,却不想撞见这来历不明的男子偷偷摸摸地进了咱们侯府,说是芸生入府前就私定终身的情郎,今日约好了私奔呢。”
“竟有这等事儿!”侯夫人心里暗爽,却怒视着芸生,随后才对老太君说道:“咱们侯府怎能出这样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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