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宿舍。问了下商策有没有下班,窗外雨势渐大,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撑伞行走在雨雾里了。
哗啦啦的雨水溅得裤管湿了一片,下雨天校门口打车困难,又是下班高-峰期,道路堵车严重。
等到了目的地,身上的水渍都已蒸发。
她坐在设计院对面的快餐店,落地窗正对设计院大门,进出全部都能看见。
发信息问:什么时候下班?
他回:六点半。
临安看眼时间,嗯……堵车也能带来好运。
十分钟后,商策和一同事一起出现在临安的视线里。
雨还在下,临安走出快餐店,低头撑伞再抬头,发现重重的雨帘外,某人是带了伞的。
呃,心血来潮的举动,突然察觉有点多余。
这条街虽是双行道,但是不宽,中间也没有任何障碍物,那伞已经打开,同事却拉住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侧身耐心听着,又将伞收紧。
临安站在快餐店门外等了等,而在她听不见的地方,设计主管说完话,郑重其事地拍了下商策的右肩:“那就拜托你了。”
主管看看外面的天,又说:“雨下这么大,我开车送你吧。”
商策婉拒:“您家不顺路,不用麻烦。”
主管笑了笑,也不多做客套,打开伞前往停车场。
商策稍稍回忆主管方才交代的修改方案,转身重新撑伞,忽见对面有个女孩立在那里,风吹着她轻盈的衣摆,仿若百合翻卷的花瓣。
如果这是个惊喜,那么应该有个拥抱。
商策勾唇,极轻地笑了。
y君和一女同事手挽手相携而出,从他身旁经过时恰巧看见他嘴角轻扬的好看线条,惊艳地眼晕。
y君拉住同事,后退两步在旁观望。
商策拨出一个号码,接通后,声音好比春雨一样润物:“在那儿呆着别动。”
然后,他撑着雨伞,左右观察车况,一步步,不疾不徐地向她走去。挺拔的身姿看似从容不迫,当拥抱下来时,临安却能感受到他胸腔的起伏。
指尖在背后戳戳他:“在外面呢。”
“嗯,在里面就直接亲你了。”他搂着她,她看不见他的笑容,却能听出他的好心情。
临安:“……”
女同事惊讶地指着对面,大着舌头:“商……商策?”
y君顺应心头的躁动,拉起同事装模作样地奔过去假装偶遇:“咦,这么巧。”
临安刚钻进商策的伞下,听见声音,抬起头。
商策只是简单地颔首,临安知道是熟人后,便挂上了礼貌的微笑。
y君笑嘻嘻:“传说中的女朋友?”
临安囧,原来她还是个传说呢……
某传说被某人这样介绍:“很明显的夫妻相,看不出来么。”手配合着揽住了临安。
临安:“……”
y君和女同事被震到了。
晚餐时间,两人面对面而坐。临安拄着下巴看认真点菜的人,很明显的夫妻相,嗯?
思忖半天还是忍不住问:“我怎么看不出来我们有夫妻相?”
某人稍稍抬下眼皮,给出的答案销-魂蚀骨:“相由心生,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没有夫妻相么?”
“……”临安膜拜。
连续两个周末未回,杨女士很不开心。
临安心里明白,大概是叶昭觉那边也跟着出现了问题。
例行电话里,她试探地问:“又和阿觉吵架了?”
“没有吵架。”临安这样形容,“嗯……只是双方经过最后的努力仍然不能达成共识和签订协议,交易不成,友好而别,从而结束谈判。”
“……什么意思?”杨女士听不懂。
电波彼端,临安也很烦恼:“意思就是……谈判破裂。”
杨女士讶异:“谈判?”
“嗯……”
杨女士被临安弄得越来越糊涂。两个孩子一闹矛盾就都不回家,等到各自想通了就又都装作若无其事。也不知道这种性格随了谁。
叶父当然不会承认叶昭觉的性格随他,两人私下谈论孩子的发展问题,比来比去,竟然发觉还是叶昭怀最让人省心,人小,好控制,就算哪天发现长歪了,家里也有四个大人合力给正回来。并且,三方势力中,他不受任何一方牵制,独自成长,心想自由。
叶父作为过来人说:“阿觉和安安的确不合适,他们做事习惯考虑长远,却容易在感情上丢了先机,他们还又都替对方着想,怕对方难做,感情上如果两个人都隐忍迁让迟早会爆发危机。何况,他们既固执又被动,安安作为女孩子是这种性格没什么,阿觉却不能,他也是该长个教训了。”
杨女士始终持有自己的观点:“性格并不是恋爱的充分必要条件,只能说他们无缘。”她皱眉,又轻轻摇头,“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以后这个家该怎么办?”
叶父沉吟:“给阿觉点时间,我相信他能迈出这道坎。安安你更不用操心,这孩子很有自己的想法,她会比阿觉更容易想通的。”
“但愿吧。”
临安在逃避的过程中的确一点点想通了。
很多时候,人都会面对一些难以取舍的选择,决心限制行动力,行动力的薄弱恰恰是意志力薄弱的体现。
她的意志力问自己,你愿意相信爱是孤注一掷的信赖么?
答案慢慢变得清晰,如果那个人是商策,那么她愿意。
小胖裸考四级,一场听力下来,唯一能听懂得就是开头的那几句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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