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瞅着旗袍男得意洋洋的样子,说道:“你这么能,能不能去哭点武器回来?”
旗袍男摇头,“这是两码事,我要守在军需处门口哭,只怕下一秒就被抹杀了。”
一个消耗自己的物资,一个企图不劳而获获得公共资源,两者的性质不一样。
宁舒咧了咧嘴,坐了下来,旗袍男撩起旗袍前摆,盘坐了下来,然后再把旗袍前摆放下,对宁舒说道:“缓过来了?”
“疲惫虚弱不想动。”宁舒说道。
“你知道吗,我曾经有一个喜欢的人,最后她为了我被抹杀了,是我的错,她替我承担了。”旗袍男的目光很悠远,没有聚焦,不知道再看什么?
宁舒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到处撩骚的家伙居然有这样的往事,“我那个时候很弱小,她却已经是比较强大的存在了,相当跟我相比,她很强大。”
“男的女的?”宁舒问道。
旗袍男:“……我懒得跟你说了。”
“别生气,接着说。”宁舒拉住了要暴走的旗袍男。
旗袍男才坐下来说道:“女的,我躲在一边瑟瑟发抖,她说愿意替我受过,我记得审判者看了我一眼,再三询问她是否真的愿意替我受过,她说愿意,在我眼前被抹杀了。”
宁舒沉默以对,转头看着旗袍男。
“那个时候我恨,我恨所有人,恨我自己懦弱胆小,恨审判者,一遇到审判者,我就冲上去要杀了他。”旗袍男说起往事,声音轻飘飘的,犹如从遥远的时空飘过来。
这种情绪能够理解,太痛苦了,所以转移仇恨目标,不然自己就承受不住了。
宁舒拍了拍旗袍男的肩膀,“我的世界没了,但凡能够有一点能够保住的机会都会拼命,可是没有可能。”
“世界没有了可以在重新构筑,人没有了,就彻底没有了。”旗袍男长长吐了一口气,“以后少谈论这种沉重的话题,我蓝瘦香菇。”
宁舒心里挺感谢旗袍男安慰自己,实际上情况都差不多,都是主动舍弃了。
估摸着旗袍男到处撩骚,却从来没和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估摸着是因为这个原因,永远都扎根在旗袍男的心里。
绝世武功再也回不了了,不去想,这应该是她经历以来最大的失去。
战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还要为了自己这条命,不断地牺牲掉珍视的东西。
宁舒收起杂七杂八的心思,专心等待着黑洞那边的攻击,还是疲惫虚弱不想动,干什么都没劲。
太叔扫了一眼桌上的破败的世界,随手拿起来,一晃出了营帐,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屹立在一片看不到边,浩瀚的清澈海洋之上,海水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上面布满了复杂无比的结界。
这是一片更加浩瀚无边的虚无法则,绝世武功中的世界本源跟这个相比,就犹如大海和水洼的区别。
太叔随手将绝世武功丢弃在虚无法则海中,那世界瞬间就应该被虚无法则海吞噬,但是这个浑身都是裂纹的书本,飘在虚无法则海面上,不肯沉下去。
太叔挑了挑眉头,悬浮在上空看着。
虚无法则海荡漾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要将绝世武功吞噬,带着一股怒意,仿佛自己的威严被挑衅了。
一只只动物一般虚无气劲从绝世武功中钻出来,龙鸣凤鸣,有虎啸山林,有力压山河的巨象,龙蛇龟马,蛇鼠虫蚁,狐虎鱼鸟,花草树木都钻出来了,围绕在绝世武功表面,防止世界被虚无法则吞噬了。
太叔扶了扶眼镜,还真是群魔乱舞,伸出手,绝世武功飞到了他的手中。
这些虚幻没有实体的动物,无差别攻击保护绝世武功。
太叔面色冷漠地捏碎了朝自己扑过来的野兽,随意地翻着绝世武功,绝世武功一页一页上刻着各种动物,“信仰世界?”
“有点意思。”太叔又把绝世武功丢在了虚无法则海中。
这些以信仰力构成的动物层层缠绕着绝世武功。
“咔咔……”绝世武功上面有裂纹快速蔓延着,更多的信仰力缠绕住了绝世武功。
绝世武功越来越暗淡了,裂纹越来越多,颤抖着,似乎下一秒就要炸开成碎片了。
太叔拧了拧眉头,金丝眼睛有森白的光泽闪过,伸出手,绝世武功重新飞到了他的手中。
他的手指都随意地点着,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他手指一点,绝世武功表面裂纹就多一条。
最后将世界本源收起来,有两颗石头飞到了太叔的手里。
“宁舒,去营帐,将军找你。”有小兵过来叫宁舒。
宁舒:“妈卖……有什么事情吗?”
一个个神经病,她没想过卑躬屈膝要挤不属于自己的圈子,一个个一会把她拎过去训一顿,再拎过去训一顿,到底想咋的。
小兵看到宁舒一脸狰狞,“请你快点过去。”
宁舒朝营帐去了,她真的快要憋不住了,不要再惹她了。
重重撩起帘子,营帐里面有两个,太叔和安和。
宁舒不太想看到这两个人,只是问道:“什么事情。”
“这个……”香风男手放在桌子上,手指嗒嗒作响,宁舒顺着声音,看到桌子上的绝世武功。
“你的世界还给你。”安和说道。
宁舒没有任何的欣喜,脸上有着难以压抑的悲伤和愤怒,“你们真的够了,让我交出来,然后再给我,我再次交出来,现在又给我,是不是还要我交一次。”
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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