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可怕经历,即将要发生在这姑娘身上,她难过极了。是她连累了这个姑娘,她肯定她是听到了自己的呼救或是惊叫,才会进到树林来,否则,任何一个神智清楚的姑娘,都决计不会在深夜贸贸然,闯进这样黑漆鬼域的树林。
那个疯子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心惊肉跳。她已经懒得在意这疯子对她意味莫名的关注,她只是担心着那姑娘,她不能看她坐以待毙。她得为这姑娘做点什么,虽然,她觉得她俩今日已然凶多吉少,在劫难逃。可是她必须为她做点事,哪怕微不足道。她已是要死的人了,就让她尽力而为吧,只为酬其援手之心,为这姑娘最后尽尽她的心意。姑娘的恩德,只待来世再予回报。如果世上真有来世的话,她惨淡苦笑,嘴角嘶嘶地抽疼。
她吃力地转转脖子,挣扎着缓慢坐起身,她浑身乏力头晕目眩,全身没有一处不感觉到疼痛。疯子离那姑娘越来越近了。她在暗光可及地视线里,努力睁大眼睛,搜寻可用的武器。在她前方半米处,她看见有石块状的东西,不算大,她想,没有时间了,不大就不大吧,聊胜于无。
她晃动着起身,只觉全身撕裂般尖锐的痛。她的鞋子早已不知掉到哪里去了,她的袜子残破不堪,她几乎就是光脚。她象蜗牛般波动着缓缓而行,捡起石块。这些平日里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她做得吃重极了,重重喘息汗如雨浆,心口更是止不住的泛着恶心。禁不住自怜的想:这次我可是遭了老大的罪了。
石块不大,但形态偏细长状,两头尖硬。太好了。她举步为艰,一步一挪,她看见那魔鬼将姑娘生扑在地。她忍耐着身体上难以忍受的巨大痛楚,勉力蹒跚,继续向前。她总算来到了他身后,这疯子明显投入得忘乎所以,她恨极了。她怀着刻骨的愤恨,带着赴死的心,运足她所剩无几的可怜气力,近距离砸向他的脑袋。没砸几下,那家伙便回过头打她。
未几,地上的姑娘,便爬起身,拿着棍子抽打着疯子的背,但很快,棍子便被疯子夺了去,眼看疯子就要拿着棍子,对着姑娘抽上去,她死死拉住疯子,感觉到棍子密集地砸打在身上,她最后的意识里,已经没有疼痛,眼前似有白光掠过,她想她终于解脱了。便失去知觉,人事不知。
☆、番外之天降巨款
听完丁雨柔的叙述,知道了她的确就是那晚的蒙难者,那位高挑的神秘女郎。饶是林荔刚才心底揣测过,仍然不免大惊失色,一时讷讷不能言。
随即恍悟一件事,肯定道:“那钱是你给的。”
丁雨柔“嗯”了一声,又道:“象你这般的傻子,这世上大概再难找出第二个了。”
那是事发后,大约又过了十来天,林荔正在自习室重新整理,归拢着毕业论文会需要用到的相关资料。她正专注着,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侧头,是一个陌生男孩,面上带着极为友善的笑容,递给她一个大大的牛皮纸袋,对她道:“你的东西。”
林荔望着他,不接也不说话。这个男孩看着很阳光,不太象会无聊的恶作剧捉弄人的那类人,那个男孩将纸袋微微打开,林荔看到了她的书,好像还有她的笔记本,甚至她似乎还瞟见了她那个蓝色的小水壶,她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男孩,男孩表情真挚的回望着她,也不多话,只是将纸袋放在她身前的桌子上,再对她笑着点了下头,转身快步走出了自习室。
林荔略微狐疑地拿起袋子,立刻觉察不对劲,纸袋太沉了,沉甸甸的。她快速翻看纸袋,这是个神奇的纸袋,就象小叮铛的口袋。她的书,笔记本,笔袋,水壶,零钱包,u盘,她丢失的所有东西都回来了,完璧归赵。失而复得本来是件令人欢欣喜悦的事,但她来不及欢喜,她的注意力被袋子底部,外皮是报纸的包裹所攫住。看那包裹的形状,她伸手摸了摸,心里便隐约有些明白,那里面会是什么。她提着袋子,飞快的追了出去,但那个男孩已不见踪影。她莫名的紧张起来,心绪难平。
回到自习室,火速收拾好论文资料,离开教室。她走进楼道里的卫生间,找了个空着的厕所,进去锁上门。她将那包裹取了出来,挺沉手的,两手捧着,厚厚一摞,她吸了口气,蹲下身子,将包裹放在自己的双腿上,轻轻展开报纸,两排红彤彤的票子上下排列,每一沓都有银行的白色封条捆着,码放的整整齐齐。眼睛一沓沓望过去,默默点了个数,每排十沓,共计二十万大洋。
林荔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摆放在自己面前。对她着实是笔了不得的巨款。她将钱小心翼翼再次拿报纸包裹妥当,谨慎地放置进牛皮袋里,依原样仍然将她那些物什,放在包裹上遮掩起来。
她捋了捋思绪,她那些物品是事发当晚遗失的,她后来有想过,定是当时心里太过紧张,打开背包后,根本不记得将袋子拉上,而离开的时候,她身体疼痛筋疲力竭,回程路上心神恍惚迷迷糊糊,对于背包重量的明显减轻,完全没有知觉。也可能是一路走着,一路掉落。
今天这事肯定和那个姑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会是那姑娘送来的钱么?感谢她的救助?这个说法逻辑上说得通,可她又想到那个离奇失踪的暴徒,依她的判断,当时那个家伙已然气息奄奄,几无意识。单凭他自己,决计不能安然离去。除非他是超人,否则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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