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错了,但嘴巴敷衍地应道:“飞飞可乖了,天天晨昏定省,从不捣乱,虫子嘛……整个侯府如今再找不出一条虫子了,花匠不知多感谢它。哟,这不是越王殿下吗?燕飞见过越王殿下。”
淼淼听得嘴角一抽,实事上自从飞飞到了侯府后,燕飞从来没正眼瞧过它,它能活到今天,全凭自己不懈的努力,成了灭虫小能手。
李忆和燕飞见了礼,朝丹阳道:“丹阳,你怎么来了?”
丹阳的小脸还泛着红晕,“我怕二哥哥在安国寺闷得慌,特意来看你的,没想到会碰上燕……念儿。念儿,见到你实在太好了,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淼淼和她客气了几句,见她明显瘦了不少,愈发的显得头大身小我见犹怜,想是安贵妃离世对她打击不小,便道:“公主若不嫌弃,便多找我玩吧。我看飞飞久不见主人,都快思郁成疾了,公主何不早日接飞飞回宫?”
丹阳期期艾艾地推说她每日要为安贵妃抄佛经,还得劳烦燕公子再照顾它一段时日,淼淼心里自然明了,这是她故意找借口亲近燕飞罢了。李忆因安贵妃一事心里对丹阳颇为内疚,也劝她以后多找淼淼散心,不要老是闷在宫里。
丹阳应了,拉着淼淼的手道:“听说明天梅花雅园有出新戏,是那个当红的玉鸢姑娘演的。我那舅公南康郡王最爱看戏了,特意明天包下整个梅园,大宴亲朋,念儿,不如明儿我们一起去看吧。”一边说,两眼一个劲儿地瞟向燕飞。
淼淼心里一动,心想既然是那个玉鸢演的戏,没准和晋王、林庭风有关,当下便答应了。
李忆原本打算在安国寺住到初五的,但听说晋王和林庭风的事后,再无心留在安国寺了,于是四人一起回了长安。
翌日大年初四,也许这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老天仿佛一夜变色,明明昨天还是万里晴空,今天却一下降了温,天色阴晴不定,一会飘雪一会刮风,那风一刮起来,似怒海翻腾,呜呜咽咽的,夹着细雪无孔不入,冷得人直哆嗦。
燕飞虽心痒,但听着屋外狂风怒号,不由打起退堂鼓来,淼淼却不管,硬逼着他梳妆打扮。这大冷的风雪天,确实不宜出门,但今日的永宁侯府,要出门的不止他们俩,还有永宁侯柳青源。
年前柳青源虽从淼淼口中得知晋王和林庭风勾结一事,但因初一到初三,皇帝只与宫中家眷过年,不见外臣,加上他已被罢了职,更不好贸然求见打草惊蛇,只好等到初四这天,随百官进宫祝贺新熹,偷偷觐见皇帝。林庭风自去年在突厥销声匿迹,如今又现身长安,自然没安好心,先不说他和林庭风之间的雪海深仇,无论如何,他不能任由林庭风在背后捣鼓阴谋,对皇帝不利。
当务之急,是趁着风声还未走漏,全力缉拿林庭风,至于晋王该如何处置,皇帝自会衡量。若是可能,他会求皇帝解除女儿和晋王的婚约,也许皇帝会看在他缉拿林庭风有功的份上,给他这个恩典。那晚淼淼哭着对他说出所有事后,他便暗下决心,这个女儿吃了这么多苦,就算豁出他的老命,也要尽力成全她和越王。
南康郡王是太后的弟弟,也是当今圣上的舅舅,在长安是出了名的戏迷,自己府里就养了个数十人的戏班子,常邀亲朋好友到府中看戏宴饮,最近更是迷上了梅园的玉鸢姑娘,本想出重金挖角,买回府里养着,奈何玉鸢不答应,他无法,只好每逢有玉鸢的戏,便亲自捧场,今日更是豪气地包了场,大宴亲朋。
虽然天气变恶,赴宴的人还是冒着风雪陆陆续续到了。
淼淼和燕飞来到的时候,丹阳早已在雅间等候,和丹阳一起坐在雅间的,还有余天赐和柳莺歌。
自从余天赐强娶了柳莺歌,这还是淼淼第一次见到她,乍喜之下忙拉着她的手端详一翻,见她脸色红润,身子也似圆润了,知道她在公主府过得不错,总算放下心来,但还是俏俏问道:“莺歌,长公主没为难你吧?余校尉对你好不好?”
柳莺歌红着脸,不胜娇羞,低声道:“莺歌一切安好,长公主处处照顾我,夫君也对我很好,二姐姐不必担心。”
“柳大侠当真见外……”余天赐见两人撇开他讲俏俏话,不乐意了,把柳莺歌的手拿了回来,“怎么说咱们如今也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这个妹夫的面说的?”
淼淼当即朝柳莺歌道:“那莺歌你听好了,若是将来妹夫对你不好,或是胆敢娶小妾,一定要告诉姐姐我,姐姐替你做主。”
柳莺歌也不管余天赐脸色如何,笑着答应了。
余天赐讪笑两声,起身朝燕飞揖了一礼,郑重感谢他上回长公主遇刺时,他仗义出手相救,又挠着脑袋奇道:“我怎么总觉得燕公子有点眼熟,好像以前在哪儿见过?”
燕飞当然不会说他正是在这梅园见过自己,自己就是当日客窜过一回红娘的小燕子,只谦虚地道:“想是世间绝色都差不多样子,所以余校尉觉得在下眼熟。”
余天赐恍然大悟,由衷道:“原来如此,燕公子这天人玉颜,与我倒是有几分相似,难怪我一见燕公子,便觉分外亲切。”
正在喝茶的淼淼呛了一口。
燕飞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哈哈,一抬头见丹阳公主一脸痴迷地看着自己,见他看她,又朝他展颜一笑,露出两颗可(ke)爱的兔子牙,顿时一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好此时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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