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后,她忽然的坐直了身子,小嘴高高的撅着,眼里也带了些许委屈的光。
刚刚还明媚动人的人,怎么突然间就变了脸?陆知郁有些好奇,指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这是怎么了,刚刚不都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一下子就不高兴起来了,这小嘴翘的都能挂油瓶了。”
他难得开一次玩笑,她却不买账,撅着嘴闷闷的不说话。他见她不开口,双手便伸到了她腰间的软肉,轻轻的挠啊挠,她最后忍不住这酥麻的痒意,才闷闷的开了口,“为什么要在那个地方求婚?”
原来是嫌弃他求婚挑错了地方。陆知郁低低的笑了起来,将人抱起来放在膝盖上,一手揽着她的后腰,一手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情之所至。”
“明明有多次‘情之所至’,为何偏偏选在今晚?”她不满的嘀咕着,“还偏偏是别人的订婚晚宴上,这样一点儿都不浪漫。”
他轻咬着她圆润的耳垂,耐着性子解释,“之前的很多次‘情之所至’,都没有今晚上的那句‘他,是我的男人’更让我动心。”
原来如此,她低下头去偷偷的笑着,他低沉的嗓音继续在她的耳边响起,“在这之前,我多怕你会因为你的那些顾虑和担心,而嫌弃我。清溪,我不是一个好男人,让你受了那么些的苦,还差点因为我……丢了性命。”
回想起那一幕,他的嗓子变得有些艰涩,“不管怎样,我们已经错过了太多原本可以相拥厮守的美好时光。人生苦短,只不过寥寥的几十年而已,眨一眨眼就又过去了一天,与其继续让你进退两难,倒不如直接用婚姻将你困在我的身边,也断了你离我而去的念头。而那些让你为难的事情,就全都交给我去处理就好,你只需要做一个幸福的陆少夫人就好。”
原来,她的顾虑,她的担心,她的自卑,还有她曾经想以离开来换取对他的成全,他全都知道,蓦地一下,眼泪又一次滚了下来。
陆知郁捧着她的脸,目光认真而又严肃的说,“陆少夫人,其实你嫁给我也挺不错的。至少,在你往后的人生里,你可以借着我的名号到处无法无天的作威作福,要想多嚣张,就能多嚣张,哪怕就是捅破了天也不用担心,还有我给你撑着。”
他这话不但没让她止住哭声,眼泪反而掉的更凶了。他心疼不已,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手在她背后轻轻的拍啊拍的,“我的心肝,快别哭了,你哭的我都心疼了。”想了想,他又追加了一句,“你要是不满意今晚的求婚排场不够盛大,那改天等我好好计划一番,重新向你求一次婚,可好?”
她破涕为笑,“真的?”
他吻着她脸上的泪痕,无奈的笑着,“真的,我可是一言九鼎的陆家家主,相信我,一定会让你终生难忘的。”
“那我能要一个很浪漫很浪漫的求婚仪式吗?”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陆知郁笑着点头,“你想要多浪漫的仪式都行。”
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泪,头靠了上去贴着他的脸,“这些年里,你对我的好和不好,我全都记得。无论你曾让我多么的伤心难过,无论这些年里你给我了多少痛苦……可从爱上你的那一天起,除了你,我就从未想过要嫁给任何人。陆知郁,你让我再伤心再痛苦,我也愿意嫁给你……”
阮家,是城中土生土长的老式大家族,其历史甚至比乔家还要悠久一些。阮茵茵的爷爷原本是城中的政要,近几年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索性急流勇退了。阮老爷子原本打算让自己的儿子阮君安接班,可偏偏阮君安喜好从商,年轻时就早早的下海经商了,硬是凭着自己的实力创造出了一个商业王国,阮老爷子瞧他把事业做得有声有色,也就不再勉强他接班了。
阮家历代人丁单薄,到了阮茵茵这代,她的头上除了一个大她三岁的哥哥以外,便再无兄弟姐妹了。这两兄妹可谓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从出生到现在,都享受着阮家上下的疼爱和庇佑,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从小就被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两人,却是一事无成,成天除了拿着钱出去挥霍惹是生非以外,其他什么都干不了。当初乔逸黎找到阮君安谈注资的时候,阮君安就起了心思,心想着,若是能借着注资要求乔逸黎娶了阮茵茵,那他就不愁百年之后阮家这份产业没人打理了。
阮君安的心思,可谓是众人皆知。今天参加晚宴的大部分宾客,都是软家的生意伙伴,与其说这是乔逸黎和阮茵茵的订婚晚宴,倒不如说是乔逸黎正式入禀阮家的欢迎仪式。订婚仪式一结束,阮君安就亲自带着乔逸黎满场的应酬,一一的将阮家的生意伙伴介绍给他认识。
乔逸黎却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的在场内扫来扫去,身旁的人还以为他是舍不得与阮茵茵分开,便忍不住揶揄了几句,“乔先生和阮小姐可真是郎才女貌啊,刚刚那番情深意浓的告白,可真是让人听得感动不已。瞧瞧这才不过和阮小姐分开了几分钟,乔先生就到处找人了,两位感情这么好,可真是让人羡慕嫉妒啊。”
乔逸黎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抬手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倒是身旁的阮君安将话头接了过去,“老王啊,你也别取笑阿黎了,我们年轻的时候也不都这样吗?哪怕心爱的女人离开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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