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掌柜和黄掌柜他们有点事,走不开,叫我们来当个代表,不过礼物已经送上了。”王大宇笑答应,又好奇问道:“张大人,怎么没看到张宪台?大喜的日子,他应该在出来迎接客人啊?我们也就算了,张大人你是堂堂的宣大巡按,怎么张宪台也不来迎接你?”
王大宇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这事,张素养脸上的表情就有点阴沉,看看左右无人,低声哼道:“有什么办法?人家架子大呗,九千岁的亲儿子,英国公的外甥女婿,还会把我这区区一个巡按放在眼里?我巳时就已经到了,吃午饭都没看到他,前前后后,就是那个马知府在张罗。”
“出什么事了?张宪台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露面?”王大宇和靳良玉等人有点紧张起来。这时候,一个胖胖的老头过来,向张素养打招呼道:“这位大人,莫非就是巡按张大人?张大人从山西镇远道而来,辛苦了,老夫在此向巡按大人致谢。”
“你是……?”张素养态度傲慢的打量这个胖老头,发现这老头穿着虽然不错,身上却总有一种土财主的气质。那胖老头哈哈一笑,答道:“张大人,老夫姓张,名崂材,别人都叫我张老财,今天成亲的新郎官,正是小犬。”
“原来是张宪台的太尊!”张素养大吃一惊,赶紧向张老财行礼。张老财笑着还礼,又亲热的说道:“张大人,老夫听说,你是今天上午才到的阳和,路上一定很辛苦吧?快请这边坐,看戏听曲,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向用人开口。”
“多谢张老太尊。”张素养客气的答应,又试探着问道:“老太尊,怎么张大人到现在还没露面?今天可是他大喜的日子啊。”
“唉,你别提了,提起这事我肚子里火就大。”张老财有些生气的说道:“这个狗儿啊,真是不知轻重,梅姑娘可是大明英国公的外甥女,身份金贵,又长得貌似天仙,我们张家祖坟上冒青烟,让他娶到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成亲的日子,他竟然还说什么公务繁忙,急着调兵遣将去打什么乱贼,还把满总兵也带到军营去了,要到拜堂的时候才出来,叫我这个当爹的在这里招呼客人。如果今天不是大喜的日子,老子还真想抽他几耳刮子,让他知道什么事更重要……。”
张老财在这边絮絮叨叨的骂儿子,张素养和靳良玉等人却长舒了一口气,张素养笑道:“老太尊,宪台也是勤于王事,他如果对朝廷的事不这么上心,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宣大总督?二十四岁的总督,咱们大明开朝以来的第一个啊!好了,请老太尊的一点薄面份上,不要再生张宪台的气了。”
张老财无意中消除了几个蝗商的疑心后,几个蝗商也放下心来,和张素养一起坐到戏台前品茶听戏,并没有匆匆出门报警,向张家口发出警告——事实上,已经无论如何来不及了。只是三个蝗商和张素养左等右等,却始终没有等到张大少爷露面,更没有看到马俊那个活宝,里里外外都是张老财和马士英忙和,招待客人,就连张大少爷的几个重要部下和领兵武将都没有露面,几个蝗商虽然觉得奇怪,却也只得耐心等下去…………
………………
正当三个蝗商在阳和的宣大总督衙门后花园听曲看戏的时候,江南,南直隶应天府的范记钱庄分号中,几个客人忽然出示了大量山西恒通银号开出的银票,要求与恒通银号通存通兑的范记钱庄兑换现银,虽然这四个客人出示的银票数额高达三万余两,但已经收到张家口总号命令的范记钱庄南京分号还是不敢怠慢,验明银票并非伪造后,乖乖如数兑换了这几张绝对货真价实的银票,只等改天到邻近的恒通银号庐州分号兑换回来。
交通限制,范记钱庄南京分号的掌柜和伙计并不知道的是,几乎是在同时,江南范记钱庄的扬州分号、松江分号、杭州分号、苏州分号、徽州分号、湖州分号和刘家港分号中,也出现了一些客人,挥舞着恒通银号开出的银票,要求兑换现银,其每个分号兑换的现银数目虽然不是很大,范记钱庄的几家分号也拿得出现银来,可总数却足以买下恒通银号在全国的所有分号——而且还可以足足买下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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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又转回阳和的宣大总督衙门中,北方的二月初天气还比较寒冷,日头也比较短,申时才刚过,天色就已经微黑了,白天的阳光带来的暖意也逐渐消失,坐在后花园里的几个蝗商和其他客人也逐渐感觉到一些寒意。可是让所有人都很奇怪的是,今天的新郎官张大少爷至今还没有露面,已经摆好桌椅的前院和大厅中也没有开席的动向,这么一来,就连张老财和张大少爷的十一位老娘都有些沉不住气了,一起跑到今天唯一管事的马士英和张惟贤面前,询问原因。
“马大人,这客人都到齐了,怎么我家那个狗儿还没回来?”张老财抹着汗水说道:“狗儿到底在什么地方?你快派几个人去催一催啊!再晚点,这吉时就误了。”
马士英没有回答张老财的话,而是转向张惟贤问道:“国公,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动手了?”张惟贤点点头,马士英如释重负,赶紧回过头来,向旁边的一个张大少爷亲兵一挥手,那亲兵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纸筒,对准天空点燃引线,哧的一声轻响,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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