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司马寻冷冷地看着他,手指一使劲,压得白屹名痛叫一声:“哎,你……”
他的眼神突然定住了。他似乎看到了几道光,一闪而过,接着头脑就一片空茫。
“说吧,除了你爸,还有谁在后头支持白四?”司马寻静静地看着他,嘴角露出冷酷的笑意:“多说点,你可没多少时间了。”
半小时后,司马寻叫了辆出租,把神志不清的白屹名送回家。
他在酒吧门口,隔着车窗玻璃,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屹名。屹名歪倒在后座上,一边用力地扯着自己的领口,一边喃喃自语。
司机正要踩油门,却被司马寻拦住。他递了两张大钞过去:“师傅,不好意思,我有点私事想再嘱咐他几句。您能在外头等一下吗?
“哎,怎么事这么多?好了,好了,你快点!我怕他吐车里。”司机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蹲到花坛边抽烟了。
“好的,谢谢。”司马寻微笑着地拉开后车门,把头探进去,用手亲昵地拍了下白屹名的肩膀:“六少,醒醒。抬头,看看我。”
“嗯?你……你要干嘛?别吵,走开!”白屹名昏昏沉沉地用手拂开,就要转身。司马寻眼神一冷,突然伸手恶狠狠得把他拽了过来。
“我叫你看着我!”他阴冷地盯着他,猛然拿下了眼镜:“看着这双眼睛!记住了,你再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要不是你多嘴,白四也不会找上阿晟。所以,你俩和沈阡,我都不会放过。
你们就等死吧。
送走白屹名后,司马寻心情愉悦地回到了别墅。
迎面,看到强子急匆匆地走过来:“先生,您怎么才回来?金秘书说联络不上你,他很恼火。”
“没事,让他等着。”司马寻拿出怀里的手机,玩味地向强子笑了笑:“难得我这辈子还有机会叫老爷子等,值了!”
“可是,先生,您真打算把所有资料都交出去吗?”强子担忧地皱眉:“万一您帮着拉拢了白家,回过头,老爷子又把我们推出去做人情,怎么办?我们可一点胜算都没有啊。”
“呦,难得。我们的狙击队长也知道动脑子了。”司马寻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不是还有贺小姐吗?虽然当年她家的海外关系,不够救她爸,但把我们几个弄出去,还是绰绰有余。行了,听白六烦了一晚,我也累了。晚安。”
“晚……晚安。”强子别扭地看着他的背影——今晚的先生,似乎亲切地有些过分。
司马寻满面笑容地走进卧室,刚想换套衣服,突然双眼一阵剧痛。他忍不住“啊”地一声捂住眼睛,手用力向旁边摸去。好容易碰到了橱柜门,他小心翼翼地扶着,一点点走到床边。然后喘着粗气,把枕下的眼药水拿出来。
捏着那小瓶子,司马寻有些犹豫。可是眼部的痛楚越来越强,似乎带动了整个头部神经。他只觉得眼眶和脑子里,像有千百把钻头同时转动,眼泪忍不住就往下淌。
他颤抖着把药水点进去,眼睛顿时清凉了一下,又火烧一般地疼起来。他无法控制地弓起身体,在床上翻滚shen吟。
不行,必须再坚持两个月。一定要亲眼看他们都死绝了,才行。
阿晟,对不起。我最终还是不能保住你在这世上最后的东西。
还有如许……你很快就会知道,我给你准备了多好的礼物。
你一定会高兴的。
两周后,如许准时来到市局接人。刑侦队长赵应亲自送到了门口。白屹东嬉笑着挥了挥绑着绷带的右手:“赵五,回见啊。”
赵应愣了下,扑哧一声也笑了:“行,回见。”
“媳妇儿!”白屹东欢呼一声,张开双臂,搂紧了如许:“都十几天没见了,想死我了。”
“哎,屹东,先上车吧。”众目睽睽之下,如许很不好意思。没想到,这厮被刑拘了一回,反而更豁得出去了。她越推,白屹东贴得越紧,最后被他结结实实得在脸上亲了好几口,才终于脱出来。
携手上车后,白屹东望着阴沉沉的天色,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挺好,看来能在下雨前到家、。”
“嗯。”如许神情复杂地应了声,慢慢攥紧了手心。
虽然她对白屹东的能力有所了解,但目前的局面,实在称不上一个“好”字。
外面对白屹东本人及公司的质疑,越演越烈。而何嘉父母这面,又坚持不肯和解。如许曾当面问过白屹名,得到的回答是——这是他们家自个儿的决定,他也无权干涉。何嘉这边,就更不用说了,开口闭口恨不得立刻把白屹东再关进去。
同时,白家人的态度也很奇怪——除了白竞先夫妇和屹萱比较焦灼外,其余的亲戚都不管不顾。问急了,就一句话:“如许你放心,东子是什么人?这点事,他自个儿就能摆平了。”
全是借口!
白屹东用眼瞟了下如许,看她依旧怔怔地捏着手心,一脸隐忍、担忧的样子。他笑着在她眼前晃了下右手:“来,媳妇,我们来玩石头、剪刀、布!”
如许愣了下,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白屹东!”
“嗯?干嘛?”白屹东扬起脸,笑嘻嘻地凑过去:“宝贝,别不高兴了。哥给你讲个笑话。”
于是,接下去的一刻钟里,白四少声情并茂得描述了他在市公安局里的“幸福生活”。比如,局长拿他这“大爷”没办法,每天走完问讯程序,就让他自由地在院里溜达。如果哪个小组加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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