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类帖子就是社交机会,你的选择就代表你今后的社交地位。选择一个“上流社会”出没的酒店,则结交的便是这种类型的人,否则,则等而下之。
秦观想去的地方是潘楼杨楼这样的大店,至少也要去和乐楼这样新崛起的名店,以便结交一些类似苏轼身份的朝廷高官,但这几张帖子里却没有一张潘楼杨楼的帖子,连和乐楼的都没有,怎不令秦观踌躇。”
古人说话就是费事,用现代语言几句就解释清楚的事,秦观解释半晌,要不是赵兴理解能力一流,半天都不知对方说的啥。
这不是现代的俱乐部吗,宋代,餐馆已经采用类似会员制?这倒有趣。
在略略往深一想,赵兴立刻想明白了:在中国古代,所有的餐馆理所当然都是走向会员制的,因为生产力的水平,决定他们必然会如此。而电视剧中一坐下就能吃到饭,那是忽悠,以为古代餐馆都跟公司合营后的国营餐馆一样。
“早说吗”,赵兴对秦观的烦恼不屑一顾:“你想去潘楼?杨楼?还是和乐楼?求我呀!”
秦观瞪大眼睛,略带点不屑的反驳:“得了吧,从刚才你的表现看,你压根没有逛过酒楼,而且你昨天才到汴梁城,即便是你没进城门就去预约酒店,怎么也约到十天后了,我今晚想去潘楼,你能吗?”
还在收拾茶具的王夫人听了直想笑,赵兴频频给她使眼色。秦观没有看到这里的小动作,所以说的很激烈。赵兴等对方说完,慢悠悠的问:“打个赌如何?今晚你想去哪个酒店,我便领你直接闯进去,保证是座上宾,而不是堂下客。”
秦观看了一眼忍不住笑的王夫人,怀疑的询问:“你真的是第一次来汴梁?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王夫人作证:“当然,离人绝对是第一次来汴梁,以前他都在黄州,然后去了海外三年,不过……”
“去了海外三年?”秦观一听到这话,不等王夫人把话说完,他立刻抢先说:“赌了。我赌上好的唐墨一块,你赌什么?”
赵兴摇摇头:“唐墨我不稀罕,赌点你能付得起的,无伤大雅的东西如何?”
“什么东西?”秦观很自信的反问。
赵兴嘿嘿一笑:“就赌文章吧,你输了,帮我写几篇时文,如此而已。”
“时文,这太简单了。”秦观感觉到两眼都是金花,难道对方想送钱给自己,他兴致勃勃的反问:“你赌什么?”
赵兴很无耻的回答:“我什么也不赌,因为胜利的必然是我,所以我无需付赌注……当然,你要是觉得心里不平衡的话,我会支付你在酒店的开销!”
这不是欺负人吗?秦观望向王夫人,寻求对方的支持,可王夫人已经笑倒了,她频频点头:“少游,离人这个赌打的,确实无需付赌注,而且你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你忘了黄州山珍?这东西就是他们家产的,东京汴梁城各个酒店,哪个不向他家订货?酒店没有了松菇、竹笋、林芝、野味,哪里敢继续开下去。
你问问他,东京城哪个酒店不欠他的债,不说别的,就说那和乐楼,董小亮若不是从他那里搞到了海货,学会了做菜,那会嚷嚷着从老子手里接管酒楼。”
秦观绝倒。
赵兴马上笑意盈盈地搂着对方,低声说:“师兄,咱俩现在商议一下赌注的问题,来”
王夫人马上打断赵兴的话:“别,离人叔叔,刚才门上有位名唤扑天雕的相扑手找上门来,说是找你,我还在想:他怎么找到这里?现在也晾他半晌了,离人叔叔快去打发他!”
扑天雕这个名字一出,金不二喝一声“好胆”,没等赵兴吩咐就窜了出去。接着他拧着一名壮汉来到客厅。
这位汉子的雄壮只是相对的。他身高一米七左右,在常人眼中算得上雄壮,但走到赵兴跟前,依然只到赵兴的鼻尖而已。
来人的态度恭敬,金不二一放手,他先是扫了一眼这间苏轼的书房,对满房子的书籍微露倾倒,然后他真的倾倒,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草民扑天雕李应见过大官人,今日大官人仗义出手,挽回草民一家上下口食,小的在这里稽首了。”
扑天雕李应?!
赵兴晃了晃,差点被这个名字击倒。
难道这个人也最终上了水浒梁上?不过,看到对方三十多岁的年纪,想到二十年后他再上梁山,扑的动天吗?
王夫人刚才曾三言两语,把她从朝云那里打听的消息告诉了他们,秦观与周邦彦兄弟,所以众人没有再去打听扑天雕与赵兴结识的经过,赵兴也不愿揭开对方的伤疤,他们简单的交谈过后,赵兴立刻把话题转到他们的出游计划。
“足下久居东京,汴梁城有什么好玩的,且一一道来”,赵兴询问。
“当不得,当不得”,扑天雕李应连忙谦让。
古代的尊称分为几种:最最贵的称呼是“陛下”,意思是我不敢看你的脸,只敢看你脚下的台阶。“陛下”之后是“殿下”,然后是“阁下”。
“足下”是一种相对平等的尊称,但李应只是个杂耍艺人,赵兴称呼他为足下,他自认当不起这种称呼。然而,赵兴却并不在意,他抬手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论到汴梁城的夜景,不知大官人想去什么地方,若是去买什么物品,那就去马行街,若是想看杂耍,还是去大相国寺;若是想去勾栏瓦舍,倒有两个好去处,一个是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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