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程?看来她们是不会再回加拿大了,严苓毫不讶异这个结果。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应该是怎么样的?是一人□□的把控,还是相敬如冰的生活?貌似这两种她们都有,反正绝对不会是平等的对话。
“那我呢?”她抬头看向于晓,“我能继续工作吗?”如果得到的讯息足够准确,总公司人才济济是不可能有合适的位子留给自己的。管理层?资格不够。一线c,ao作,于晓不让。争与不争都没有结果。
“当然,你做我的助理、、、”于晓游刃有余的回答了她的问题。本来自己也早就不满意在加拿大时非得和严苓分处两个办公室的局面,现在正是得偿所愿的好时机。
“助理?”严苓困惑的看着对方。自己从来就没有当助理的经验,更何况是当于晓的助理。恐怕至多也就是打打杂,不会有什么学习的机会吧!想到这一点,心脏似乎瞬间衰老了下去,就像严冻的枯枝一般什么都不剩了。
“先、、、暂时这样安排的。”看着严苓失望的眼神,于晓连忙补充到。
暂时?是啊,于晓嘴里的暂时,就等于是永久。就像从前:我们暂时到加拿大来呆一段时间;我暂时回不了国;巴西的生意暂时丢不开、、、诸如此类的“暂时”不胜枚举。
严苓失望的闭上了双眼。“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她躺回床上拉上被子,转身背对着于晓不愿再多说一句话。床边的人在原地僵硬的站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轻轻地掩上了,无奈的叹息传入了严苓的耳朵里,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待在这个人身边,早已习惯了她的一点一滴。强势也罢,宠爱也罢,都已经渗入骨髓难以剔除了,之所以还留在她的身边,无非不过是怕她走到难以挽回的地步。无数次地看着她以身犯险,也无数次地从她的手中就下别人。一边竭尽所能的帮助她,又一边想方设法的钳制她。
这是爱吗?不可能不是吧。哪怕每一次的劝诫都无功而返,哪怕每一次的改变都转瞬即逝。为什么改变你,就那么难呢?我也只是想要过普通的生活啊。
一室的y-in暗包裹住了严苓瘦弱的身体,手机的铃声划破了孤寂的空间。
“喂”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接通了电话。
“miss yan?”对方的口语似乎并不怎么标准。
“yeal, you tio ier.”
对方的回答瞬间让严苓的大脑里响起了一阵轰鸣,震得她久久不能平静以至于一时说不出话来—早期胃癌?自己?
“miss yan?”电话另一头不确定的喊了她一声,“are you ok”
“y、、、ye here.”
“ r yno. ao tal as soon as possible.”对方宽慰的话语传入了她的耳里,如果提早治疗肯定还有希望。
严苓这才感觉到了一丝活气,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早期、早期、早期、还没到最后关头呢。她强迫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 “h、、、”
这个早上她再也睡不着了,被于晓牵制的现实瞬间就被抛到了脑后。但是她也明白,如果这件事让卧室外面那个人知道了,会有怎样的后果。她还记得曾经席格腹部中弹被送到医院抢救时,于晓拿出枪指着医生的头放下狠话:“如果你今天救不了他,那就只能给他陪葬了。”彼时听着录音笔里对方冰冷的嗓音,她相信说话的那个人一定能说到做到。
严苓狠狠往自己的脸上浇了几捧凉水,大脑清明了起来。癌症治疗是一个痛苦且漫长的过程,依着于晓的脾气很难不出问题。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才能让她接受这一切,怎么才能让她不再越滑越远?不同于以往消极被动的见招拆招,这一次严苓真的开始认真的思索这个问题了。
“小苓”低沉的男声从屋外响起,让严苓一时不敢相信,严东?她迅速打开门,看到一个衣衫整洁的人立在门外,脸上全无曾经的暴戾,只留下温和的笑容。
“你、、、你怎么在这里?”严苓第一次手足无措起来,她既没有完全做好面对疾病的准备,也没有料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自己的家人。
“我、、、一直在美国、、、帮安然的忙。”岁月的洗练让他越发的成熟,常年的漂泊也明白了亲人的价值。尤其是这个只有一半血缘却总是纵容着自己从不抱怨的妹妹。“听说你也过来了、、、所以特地来看看你”他突然有些羞涩,不怎么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了。
兴许是许久未见到亲人,兴许是才接到了噩耗,严苓竟然满眼含泪,一下子就扑到了严东的怀里。“哥哥、、、呜、、、哥哥、、、你们还好吗?爸爸呢、、、”她问得语无伦次,泪水沾s-hi了对方的衣衫,多年的委屈完全无法压抑的宣泄了出来。
于晓将菜放上餐桌走过来,一眼就看见了这一副兄妹情深的样子顿时就觉得难受。她自己对于严苓而言早已十恶不赦了,但是看着她毫无芥蒂的投入别人的怀抱,哪怕是她的亲人也觉得不是滋味儿。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找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让她快乐了。
于晓扯下拴在自己身上的围裙,不自然的开口,“饭已经放在桌上了、、、我下午还有事儿,你们兄妹俩这么久没见,好好聊会儿。”说罢,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拿起桌上的手机钱包离开了公寓。
屋外冷风阵阵,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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