畹在一边扑哧笑了,博武瞪了她一眼道一会儿道:
“一会儿,我再审你,现在赶紧翻译给他听,若是让他抱了你,世子知道了,你哥哥我恐怕要自刎谢罪了”
蕙畹吐了吐舌头,对约翰用英语解释了一番,约翰才一摊手,表示无可奈何,却是十万分好奇的看着蕙畹,小厮进来上了茶,蕙畹请两人落座,约翰和蕙畹用英语做了彼此介绍后,两人天南海北的聊起天来,一开始蕙畹用词遣句还难免生涩,后来熟悉了一会儿,才渐渐找到感觉,流利了起来,且这约翰会一些汉语,故沟通无碍。博武在一边无奈的看着聊的异常热烈的两人,伸手一扯蕙畹的衣服道:
“喂!你二哥还在一边呢,而且你二哥没有你厉害,洋人的话都会说,所以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你二哥我,也和我说说,你们两个叽里咕噜的说的啥”
蕙畹一笑道:
“也没什么,就是问他一些他们国家的风土人情罢了”
博武瞪了她一眼道:
“你什么时候学会洋人话的,我怎么不知道,怪不得一听洋人,你非要见不可,我听着你比通译说的还好呢”
蕙畹眼珠一转,笑道:
“在杭州的那两年,有一个也是英吉利来这里游历的老先生,赶上朝廷禁海,滞留了下来,辗转在杭州落脚,赁了小叔府衙旁边庙里的屋子落脚,小叔小婶看他可怜,遂多有照顾,那时我淘气,喜欢玩耍,故常去寻他玩,久了,就会了他们的话”
这件事蕙畹说的半真半假,人却是有的,也真是和小叔有些交往,蕙畹那时心情烦乱,故也常去寻他玩耍听故事,但是不过半年的功夫,海禁就销了,那个老先生也回国去了,而自己的英语那里是那么短时间就能学好的,还不是现代十几年的苦功,这样说,不过想混过去罢了。
博武却点点头,好像听小叔说过这件事,要说别人这么短的时间内精通洋话,他是绝对不信的,但是蕙畹身上,他却一点也不怀疑,记得小时候,她刚刚会说话就会念诗,爹爹小叔教过一次的文章,她就差不多能通篇诵读下来,更不要说后来了,更是不得。
所以在博文博武乃至紫安等一同一起进过学的同伴眼里,蕙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所以现在她这样说,博武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突兀,想起一事来,忙道:
“你快问他来咱大燕干什么来了,皇上让我探听他的来意,可他说话我是一个字也听不懂,那里探听的出来,我这正愁呢”
蕙畹转头问了约翰,这约翰和杭州的那个老外不同,那个就是个一般的旅行家,而这位是个真正的贵族,反正说了一串家族的尊称,蕙畹觉得也没必要记住,不过他来这里却不是国事访问,而是顶着贵族的光环,想来这里做生意淘金的。
博武一听点点头,心道原来这样,自己还以为他有什么紧要国事呢,遂放下心来,想着回去写个折子呈上御览,阐明约翰的来意,自己这差事就算交了。蕙畹一听他是来做生意的,不禁转了脑筋。
想自己最迟过年后,就要嫁给杨紫安了,紫安虽然是皇室宗亲,有爵有禄,但是家里的一应开支应酬颇巨,估计光指着俸禄是不够的,不然以平安王那样的性子,也不会置办丰乐楼一干产业了,想来是家大业大,外面瞧着风光无限,里面不见得多有家底,且王府这些年没有女主子,自己一去,必是不能推脱的,想来定要掌起家务于王爷分忧。
若是能提前置办些产业,将来也有个底子,纵是用不到,留着保险也好啊,不是自己未雨绸缪,想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个时代太变态,若是将来杨紫安真的有了什么外心,自己手里有银子撑腰,一抬腿就走了,也更有保障,当然这些心思,绝对不能让杨紫安知晓的,不然说不准现在他就会掐死自己,但是蕙畹觉得,女人还是要有些成算才好。
娘亲就是例子,爹爹算是正经人,前年不还有一个下属,非要把自己一个能诗会文容色娇艳的侄女 ,嫁给爹爹当二房吗,以蕙畹看,爹爹当时不见的得没动心的,定是是瞧过了,是个好的,遂私下里和娘亲透了些话过去,娘亲倒也没说什么,却是私下里请了三舅过府来,和爹爹喝了一次酒,恳谈了一夜。
从此爹爹就没在提,蕙畹暗自忖度,以三舅的精明,必不会直截了当的阻止,后来让秋桂寻了上房里伺候的丫头打听了,果然,三舅也没说旁的话,只和爹爹叙了一夜的旧事,爹爹就歇了心思。
想来也是,当年张家是个甚家境,听外祖母说过,娘亲嫁过来之前,连隔夜的米粮都没有,后来这一步一步的才这样了,所谓患难夫妻,正如爹娘一般,估计是勾起了爹爹对娘亲的怜惜和敬重,再加上也确实心思也不是很大,故就此揭了过去。
蕙畹想,若不是娘亲有手段,置办下了如今这般家业,恐爹爹即使不会宠妾灭妻,也会娶上一两个来添堵的,想到此,遂开口和约翰商量起来,两人从午后一直说到近掌灯时分,约翰也是颇为高兴,博蕙说待来日给他引荐三舅,再细细商议。
博武一看时候不早,急忙催着蕙畹出了引凤阁,三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本来三人该散了的,谁知约翰异常兴奋,硬是拉着博武不放手,一定要三人一起吃晚饭,博武推脱不过,只得依了他,却没去刘张记,而是去了会宾楼,毕竟那里没那么糟乱。
一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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