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好吗?”
黄精满脸不耐烦,最终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阿细。”
“哎!”“阿细”顿时兴高采烈,牵着衣袖跟她保证。“阿精你放心,我去教训教训他。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你得来的,居然还敢对你不好,这个狼心狗肺的人,我一定让他回心转意。”
黄精看他那样子,摇头摆尾的跟条小狗似的,嗤笑道:“不就是一个名字,也值得你这么高兴?”
黄精是他一手养大的,她已经记不太清楚小时候的事情,只记得是在山里,什么也没有,永远只有他们两。后来她被严家收养,她天生就带着黄精的药材香气,严家把她当成大小姐一样养着,锦衣玉食,奴仆环绕,渐渐的她就再也不愿意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
再见到他,黄精不太高兴,可毕竟是从小照顾自己的人。他没有名字,黄精随口给他取了一个。
“你看起来这么细细长长的,又干又瘪,就叫阿精好了。”
阿细走后,黄精站在风露里呆了一会儿,萧玉台眼尖,咦了一声,指着林子里一片衣角:“小白,这个……不会是严书维吧?”
暗林里,严书维望着阿细和黄精的方向,双目圆瞪,既有阴狠,也有喜悦。
收了水镜,萧玉台觉得有点奇怪:“这三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小白,你觉得,这三个人里,真正会医术的是谁?”
白玘平躺在床上,任由她抱住自己一条胳膊,软软的不自觉的蹭着。
他有点儿心不在焉。
“你觉得呢?”
“黄精确实医术不错,但秘密太多。至于严书维,我没见过。方才那个阿细……人情世故一概不通,也不像会治病救人的样子。若以我所知,世上没有哪一种救人的办法,需要这么隐秘,可是那些人的病又的确是痊愈了。这才是我最疑惑的地方。而且,最奇怪的,还是今天黄精的态度。”
白玘一低头,唇就捧在她温热的软发上,似乎有些意识游离,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答了什么。
“有什么奇怪?”
萧玉台自说自话:“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黄精若是求助,难道不应该问问该怎么办?可是她似乎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更在意的,是严书维对她不好。照理说,哪个男子碰到这样的纠纷,不论是他被人诬陷,还是他欺辱女子事发,心情都不会太好吧?最好的理由就是,黄精根本就不在意这件事情,不管她相不相信严书维,她觉得这件事对锄砚堂不会有影响。又或者,她有十分有力的证据,证明严书维绝对没有做这件事。所以,才这么淡定。”
萧玉台所料不假,虽说外面堵了不少人,但县官老爷发下话来,为公平公正计,将会公审此案。这些人再来闹事也没什么用了,渐渐的就散了。
而严绪四下查证,虽说遇到了些阻碍,但也找到了不少有力的证据。很快,就到了开庭公审的当天。
虽说是公审,但毕竟涉及女子名节,便从富林镇名流、严家、锄砚堂等等,挑选了三十余人出来观看庭审,并没有完全公开。萧玉台因为严绪力求,也莫名其妙的以严绪师傅的名义进去观看。
严家二姑娘当先跪下,将两次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她端端正正的跪在庭上,没有痛哭流涕,平平静静的说完了。
萧玉台都有些佩服这个小姑娘了。
刘启彤拈了拈自己的山羊胡子,轻咳两声:“严家姑娘出事之后,便即刻报案了,这……府衙的女医看过,的确是接连数次遭逢不幸。只不过,严家姑娘当时昏迷不醒,如何就能确定,此事是严书维所为呢?”
严书维站在一旁,即刻道:“大人所言不错。严家锄砚堂自有治病救人的秘方,这法子富林镇人人皆知。就连大人家的贵亲,也曾接受过治疗,但都没有任何问题。”
“堂下不得喧哗。”刘启彤拍了拍桌子,“严二,本官问你,你如何能确认,那人就是严书维?”
严二眼眶微红,回想起当日细节,情绪波动厉害,最后轻声道:“那人身上的气味,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此案细节,刘启彤早就有数了,又拍了拍桌子,问道:“仅凭气味,不足为证。富林镇人都知道,黄娘子自幼长于山林,吃黄精长大的,身上便有异香,严大夫与黄娘子自幼便在一处,自然有些沾染。若是有心人如法炮制,恐怕……严姑娘在昏迷之中,也很难分辨清楚啊。”
严二神情悲愤:“大人,其实……小女还有证据。只不过,是在隐秘处。当天,女医也曾取证,留有描画。那处伤痕至今未消,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再有女医取证。”
事已至此,严二也顾不上什么,原原本本的说了,原来她腰腿处被留下了一道极深的印子,女医取证过后,将上面的印子给描画下来,呈上堂去。
严书维一见,脸色微变,连身子都跟着晃了晃:“大人,这不可能啊!”
刘启彤一看,有些怪异的问:“什么不可能?严二姑娘,你说这就是证据?”
“大人应该也觉得眼熟吧?锄砚堂有一枚扳指,世代相传。这上面的半边图案,大人一对便知。”
第二百二十四章怪异的两口子
严二姑娘身上的血红,确确实实就是锄砚堂的当家人信物——紫金扳指。
也是严二天生体质奇特,稍有淤痕,经久不退。这才能清清楚楚的看出,那痕迹上还有一个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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