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般闲情雅致与人……嗯……”
李朔不再咬,而是轻轻的舐着,一条胳膊用力的圈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却在肆意妄为的翻搅着。
桑榆的呼吸变得紊乱,她不得不抓紧了李朔的胳膊,眸光微微涣散,“爷,轻点……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桑榆以后再也不敢自作聪明,爷……”
她唤得越发急促,他手指尖的活动便越发厉害。
“爷!”她面颊绯红,若迎着三月暖阳过后的桃花。双眸噙泪,又恰似梨花带雨般的我见犹怜。
“听、听说方、方将军乃是、乃是先帝的旧臣,后效忠于爷的麾下,为爷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方、方家如今在军中仍有不少威信,是以、是以殿下虽无心纳方芷韵,却又不得不留着她。”桑榆呼吸急促。
额头上渗出薄汗,桑榆的指甲深深扣入他的皮肉之中。
李朔似笑非笑,“还有呢?”
“还有便是、便是这方家,有不少亲信,至今仍握有兵权,动了方芷韵便如同承认爷的负心薄幸,忘恩负义。眼下雍王和你正在、在争夺兵权,若是……”桑榆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终是一声难掩的闷哼,桑榆瘫软在李朔的怀里。
抱着柔弱无骨的女子,李朔勾唇笑得邪魅无双。幽邃的瞳仁里,倒映着属于她的影子,晦暗与光明从来都是如影随行。
深吸一口气,李朔将她抱上了床榻。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虽然已非第一次,可这一夜终是不太一样。
至少在桑榆后来的人生里,每每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怎么都想不通后来那么爱她的他,当初怎么就舍得让他如此难过呢?
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两个人算是盟友,也是暗地里势均力敌的对手。
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也是你势均力敌的对手。
李朔欺身而上的时候,桑榆睁着一双迷离的眸,那涣散的光尚未重新凝聚。他便是有这样的能力,让你生让你死,让你这一生的跌宕起伏都握于他手。
你生也好死也罢,终是难逃他这一劫。
桑榆自然是不敢喊出声来的,外头的人都知道她失了踪,岂能叫人知道她一直在新房?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李朔反而更使劲。
千军万马破冰来,将军驰骋入王城。
一朝捅破城门去,血汗皆撒暖湿地。
轻轻揽了佳人在怀,李朔瞧着那险些晕死过的女子,伸手拂过她如画的眉眼。
主院外头,晋王府的人还在搜查。
刺客,到底是从哪儿进来的,又是从哪儿出去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凭空消失
这一夜,桑榆睡得很沉。她鲜少睡得很死,可实在是太累了,李朔折磨人的功夫可真是一等一的好,饶是再好的精气神,到了他这儿都能消磨殆尽。
想好的所有词来不及说尽,就成了口中嘤咛,梦里轻哼。
然则这一夜,多少人彻夜难眠。
卓瑾心倒是醉得厉害,哭完就睡了,睡得不省人事。
方芷韵已经在门口徘徊数十次了,可她又不敢出去,外头都是搜寻的内卫。延辛让人层层把守,在李朔酒醒之前,任何人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所有人都在找沐桑榆的下落,却不知沐桑榆就在李朔的怀里。
方芷韵只想知道,沐桑榆到底死了没有?
“这就是顾伯伯给找的好杀手?”方芷韵切齿。
连云跪在地上俯首不敢吭声。
“连人都分不清,进去就把人杀了,看都不看一眼?没瞧见大红喜字吗?那丫鬟的身上穿着嫁衣吗?蠢!简直是愚不可及!”方芷韵气得直跳脚,“如今沐桑榆失踪,生死不明,若是……”
一想起沐桑榆若是知道点什么,再跑到李朔跟前乱嚼舌根,那这事可就闹大了。
蓄意杀人,还是晋王府的侧王妃……这罪名、这罪名了不得。
“小姐,奴婢明儿就去找顾大人,想来顾大人有法子。”连云哽咽,“小姐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何小叶会在、会在侧王妃的房间里。”
方芷韵面色铁青,“都是一帮废物!还说什么罗刹门有多了不得,还要付出什么代价,就这样的废物,值得我为之付出代价吗?都是废物!”
连云只知道哭,除了哭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小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很可能真的会扒了她的皮。
“也不知道郡主会不会猜到是我?”方芷韵坐在梳妆镜前,瞧着自己的脸色,“如果朔哥哥起了疑心,应该会连郡主一起怀疑。”
“小姐,郡主有太后娘娘。”连云拭泪。
方芷韵眯了眯眸子,“我也有我爹的旧友,还有方家军的旧部。”
连云一怔,“小姐的意思是……”
“江湖上的事不好查,所以朔哥哥未必能查出端倪。只要我抵死不认,他也拿我没办法。”方芷韵紧咬下唇,想了想又道,“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那刺客,还有沐桑榆的下落。”
连云急忙点头,“奴婢天一亮就去。”
方芷韵冷了眸,寒了心。
她就不信了,这沐桑榆还能飞上天去。
可事实证明,桑榆好像真的飞上了天,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李勋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手中的杯盏倾翻在桌案上,茶水湿了案上的折子。
“皇上?”袁成慌忙收拾桌子,连同杨云锡一道将折子赶紧从茶水中捞出,放在一旁沥干,忙不迭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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