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为什么不去?”江柔说,“李明恺,即便他们来了南京,该害怕的人也不应该是我们。”
李明恺看着江柔笃定的模样,心中虽然隐有忧虑,面上到底还是浮起笑意。
他的这个小姑娘,终于要锻炼成一柄钢刀,可以自己披荆斩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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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还要去爬山,为了保存体力,晚上洗完澡后,两人都很明智地没有提起床上运动的话题。
天气闷热,他们只开了射灯,窝在开了冷气的卧室里看电影。
还是李明恺收藏的老电影,《泰坦尼克号》。
他们都不是第一次看,可到了影片后半程,还是为之所动。
当在冰冷的海水里,jack推开r,江柔说:“他们其实也只是露水情缘。怎么就能把性命都交付出去。”
顿了顿,又说:“也许正因为只是干柴烈火的相遇,才能不顾一切。要是他们都在这场海难里活了下来,也不见得就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你看,刹那才能造就永恒。”
那种,喜欢得情愿把命都给你,只要你能好好活下去的心情,可能只有在相恋之初才会有吧。
李明恺明白她的意思。
原生家庭的婚姻悲剧,会让这个姑娘觉得爱情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她能够不顾一切地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或事,但她从不相信自己能长时间地抓住他们。
而这样的认知,是不可能由别人的三言两语而改变的。
“所以,李明恺。我不要求我们两个人一定长长久久……”江柔轻声说,“我只希望,在我们还彼此喜欢的时候,把握好在一起的时光。”
活在当下,活在我们用尽全力相爱的时候,其他的事情,就不用强求了吧。
李明恺说:“真让人伤心。”
“嗯?”
“昨天还有人说,担心会没有人祝福我们。现在就把退路都想好了。”李明恺低声说,“果然昨晚是喝醉了啊。”
江柔仰头看他,可只看得见李明恺的下巴。
江柔勾过他的脖子,双唇贴了上去,轻声说:“把退路想好不好吗?李明恺,我不想给你太大压力,也不想给我自己太多束缚。”
“你觉得我们在一起,对你而言是一种束缚么。”李明恺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炽热,“你不能卯足劲冲上来以后就把自己困在盔甲里。”
江柔被他目光里某种滚烫的东西所震慑,可她仍然把自己剩下的话说完了:“所以我也给你盔甲,这样我们都很安全。”
“那种东西,我不要。”
李明恺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亲上去,将她两片唇瓣含在口中反复轻舔噬咬,等到小姑娘双手无措地揪住他的睡衣领子快速喘|息时,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江柔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种感情,熟悉又陌生,和她给他的并不尽相同。
她一直以为自己才是不管不顾往前冲的那个。
可这一刻,她发现比起李明恺,自己才是不够坚定的那一个。
他允许她安安心心呆在自己铸造的盔甲里,可他不要,宁愿赤手空拳地站在她身边,浴血奋战也好。
……
夏夜燥热,正是用电高峰,电压本就不稳定,半夜十二点多,整个小区突然断电了。
江柔和李明恺都还没有睡着,正腻在一起聊天。听着所有电器集体罢工的声音,两人在黑暗中面面相觑。
“受得了吗?不如我们去找家酒店?”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来电,李明恺提议。
“没关系,咱们明天不是要早起去爬山嘛。也就四五个小时,对付对付就过去了。”江柔说着,朝远离李明恺的床边挪了挪,“咱们别靠那么近,睡着了就不热了。”
她说得轻巧,可室内闷热异常,开窗通风也不见好转,江柔左右扭了半天都没睡着。
李明恺下了床,从抽屉里翻出新衬衣包装盒里用于支撑的硬纸板来,当成扇子给江柔扇风。
江柔想拒绝,被李明恺的话截住了,他说:“你不睡我也睡不着。”
江柔只好乖乖闭上眼,在一阵阵舒适的凉风里入了梦。
那天夜里,江柔又梦到江少忠。
雨夜,山里半坡停着一辆车子,梦中江柔无措地站在车边。
她透过车窗看见江少忠闭着眼,坐在驾驶座上,便拍打着车窗叫他:“爸爸!爸爸醒醒!”
江少忠无动于衷,江柔意识到他可能是昏迷了。
她想要把门打开,可这个时候,车子突然不受控制似的开始向前滑行!并且速度越来越快,车身距离山坡尽头的悬崖也越来越近!
江柔慌了,她大喊着江少忠,一边跟着车子奋力奔跑——但她力气太小,根本无法阻止车辆加速。
雨势越来越大,江柔没跑几步便踩上路边滑腻的鹅卵石,狠狠摔在地上。
“爸爸!”
她绝望地悲泣,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冲破悬崖边的护栏,一头栽下无尽深渊!
江柔紧攥着床单,颤抖着惊醒了。
她没有叫喊出来,张着口无声地喘息。江柔浑身都浸了汗,汗湿的睡衣黏在身上,不舒服极了。
还没有来电,只能去浴室冲个凉了。
江柔刚想动一动,一阵清凉传来。
江柔诧异地偏头看去——借着窗外的月光,她看见李明恺闭着眼睛,似乎已经陷入沉睡。可是李明恺手上仍旧抓着那张硬纸板,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她扇着风。
她偏头看向床头柜上的夜光闹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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