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的热血洒了她一脸,她才惊醒过来,她慌乱地用手去捂住他肩头的伤口,那血瞬间染透了她的衣袖。
山脚下的袁敏州好不容易解决掉围着的五名黑衣人,也不管受伤倒地的其余几人,他抽出信号弹就冲下山沿着马车车辙边发信号弹边飞跃追去。
等他赶到时,景修抱着沉钺已经被蒙面人追杀到了一处峭壁前,他们二人本就穿的白衣,那浑身的血迹触目惊心,差点让袁敏州栽倒在地,他真的好后悔啊,今天自己本要让沧溟几个暗卫跟来的,爷却说去祭拜母亲,带着暗卫不像话,哪里想到却遭了此事!
他边放信号弹边纵身跃去长剑直指蒙面人左背,景修看到他才暗中松了口气,也许是感觉到援手马上就会来了,蒙面人突然纷纷掏出短弓竟然对准景修就射,
景修目眦欲裂暴喝一声:“敏州!护好!”竟将沉钺霎时抛出了包围圈。
袁敏州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沉钺又抱着她旋身飞离数尺,回头再看时就看到爷浑身是箭的栽下了峭壁,他目眦欲裂地吼道:“爷!”
沉钺双目猩红伸着一双带血的手,肝胆俱裂地吼道:“少白!”
蒙面人看得了手,有几人长剑一横竟然也跟着跳了下去,其余几人也是霎时没了踪迹,沉钺不顾袁敏州的拉扯跑到了峭壁边,扒着边缘一遍一遍地嘶吼:“少白,少白!”若不是袁敏州死死拉住了她,她也会纵身跳下去了。
沧溟十几人赶来时就看到浑身是血和土的沉钺跪在崖边疯了一样喊,脸色灰败的袁敏州对他们说了事情的经过,沧溟立刻带了八人纵身跃了下去,留下七人在崖边护着沉钺。
袁敏州麻木地拉着沉钺,若不是爷交代护好钺姑娘,他也早就跳下去了,如今恐怕一切都晚了,纵是爷没有被刀箭杀死,也难逃后来又跳下去的蒙面人的杀戮。
一个时辰就有暗卫借力而上说并没有发现王爷,也没有发现蒙面人,沉钺不信,袁敏州也不想放弃,命令再搜,只是他心里明白,恐怕这回真的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还是没有丝毫进展,袁敏州看沉钺仍不放弃就跪在她身后,“姑娘,你是爷最放不下的人,相信爷一定还活着,只是姑娘不能一直在这儿,好歹回去用点饭歇上一会儿,不然姑娘有个好歹,我袁敏州也没颜面活在世上了。”
沉钺的嗓子完全哑了,她也哭不出来,眼泪都已经流干了流尽了。听到袁敏州的话她摇了摇头,袁敏州有些无奈地道了声:“得罪了!”就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昏了过去,然后才带着她回了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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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第一百零六章分析
本以为钺姑娘醒来会继续消沉下去,没想到她倒是乖乖的用了饭,又去看了看受伤的冯吉辛,安慰一番,才叫来袁敏州,她要弄明白为什么有人要行刺景修,要置他于死地,这样才有可能找到他的下落。
沉钺声音沙哑地问道:“敏州,我离开这一年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有人会行刺他?为什么从梓荼关到整个清波府都不太对劲?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五殿下登上了皇位?”
袁敏州有些急切地回道:“钺姑娘,我只能告诉你这一年爷为了找你翻遍了整个堇昙国,得罪了不少人。至于皇位,自从冒琛领了兵权三皇子被贬为庶民,五殿下就是堇昙国实际的掌权者了,皇上如今虽在其位,可也不过是个摆设。至于姑娘觉得梓荼关清波府不对劲也是因为五殿下刚撤换了将领和官员,一切都还没有重新规整。”
沉钺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行刺者对我们的踪迹了如指掌,不外乎两个可能,一是积怨已深,时刻监视,找准时机;二是幕后之人恰好刚刚见到过景修,又知道我们的去向。”她说着皱起了眉头看了看袁敏州。
“敏州,我问你,自从除掉萧匡之后可有人时刻在监视你们?还有最近可有什么事发生?不论大事小事一一说给我听,他见过什么人什么事你都详细跟我说一说。你不要想着因为他要你瞒着我你就不说,这可是找到他下落的唯一方法,你好好想想吧,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袁敏州犹豫不定,他低着头不说话,不是自己有意隐瞒,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沉钺一直盯着他,“想来你和我的心是一样的,放心吧,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不会迁怒于你,至于他有没有迁怒于你的可能也要看他有没有命在。”
袁敏州咬咬牙,“姑娘不要怪我犹豫,实在是爷并不想让姑娘接触太多坏事情,姑娘可知道自从你被五殿下抓走受伤之后,爷就有意瞒着姑娘了。”
“姑娘可还记得在枫华楼爷割断头发那一次,其实是八皇子想要对姑娘出手,逼爷与五殿下反目以引开皇上和京中众人的视线,爷在当晚探到消息后第二天一早来不及跟姑娘说一声就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闹了那一幕,还有各种阴暗的事情爷都没有告诉过姑娘,无外乎都是为了姑娘好。”
沉钺叹了口气,“敏州,他只是为了他自己,到了你们口中都是为了我了?”
袁敏州皱了皱眉,“姑娘还是因为春晚楼的事放不下?这可真真是冤枉爷了!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姑娘怎么会有那样荒诞的想法!我只说一句,爷只见过她一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我更没有听过爷对她有半分想法,也就更不会有拿姑娘换她的说法!姑娘这样一个聪明的人怎么就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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