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我的师妹,你的师父是陈民德老先生。他云游时收你为徒,那时你十岁,因打小身体不好,便没有师父回京,一直住在道音寺中,而关音大师便是你的二师傅。”他简单的将她的身份复述了一遍。
苏惜莫虽不知这些究竟是什么人,但从他的只言片语中还是能够感觉到都是些举足轻重的人物,她点点头,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她这算是欺君么。
穆府离皇宫还是有些距离的,苏惜莫的一腔紧张,在漫长的颠簸中慢慢消散。她揉揉发疼的腰,微微挑开窗帘往外望。
不愧是京城,这一路上吵吵嚷嚷,好不热闹,上次没来得及夜游街道,今日倒是如愿以偿了。马车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人声瞬间轻了不少,掀着窗帘的手被轻轻拿开,苏惜莫询问着看向穆韫。
“快入宫了,把纱罩带上。”
“哦。”她乖乖的照做,比起刚开始的紧张,她现在已是淡定不少。
马车渐渐放慢了速度,苏惜莫跟着穆韫起身,她脑袋才刚从马车中探出,就被一声嘹亮的声音吓了一跳。
“穆世子到!苏姑娘到!”
她搭着穆韫的手轻轻跳下马车,走过门口的太监时还心有余悸的打了个激灵。
宴席上,众人已等候多时,见两人一前一后进来,不约而同的噤了声。
穆韫慢条斯理的走过众人,走到罗政的跟前微微行礼。
“臣与师妹见过皇上。”
苏惜莫不知这朝代的礼仪,便只微微屈膝,福了福身子。
好在众人的注意力都不再她的礼仪上,罗政对此也不曾注意,他见到二人开怀的笑了两声,挥挥手让他二人入座。
宾客全至,音乐声响起,一群舞姬从门外涌进,一时间大堂里又热闹起来。
苏惜莫挨着穆韫坐下,她整张脸都隐在面纱后,自然看不清场上无数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在打量她。
穆韫拿起酒杯轻轻叩了叩桌面,然后推至她的面前,侧身间不动声色的提醒她,“若不胜酒力,便少喝些,宴席才刚刚开始。”
苏惜莫一手接过酒杯,一手借着宽大的袖子敲了敲他的手背,示意自己知道了。
一曲声罢,一舞停歇,酒过三巡,气氛已热络起来。
罗政挥挥手,让舞姬退下,大堂又恢复平静。他笑着看向苏惜莫问道:“丫头,你就是民德的小徒弟?”
突然被点名,苏惜莫自然有些无措,她深吸一口气后,起身回道:“小女苏惜莫,是师傅的关门弟子。”
他点点头,“以往不曾听民德提起你。”
这句话说的颇有深意,苏惜莫咬咬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师傅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一句话说得不卑不亢,到是让人不能反驳。罗政细细打量了她几眼,笑着让她坐下。
“到是有几分民德的影子。”
在座的众人见皇上如此满意这女子,更是纷纷附和。
罗燕坐在上座,将这一切尽数收入眼底,她目光微闪,向座下的某人微微示意。
作者有话要说: 敌方还有五秒到达战场,哈哈
☆、虚惊
宴会渐渐到达高/潮,众人脸色红润,显然都喝了不少。
苏惜莫自始至终没有摘下面纱,全程安安静静的跪坐在穆韫身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突然有人走至大殿的中央,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罗政收敛笑意望去,“郑爱卿这是作何?”
郑国谨抬手行礼道:“启禀皇上,臣又一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说来听听。”
“穆世子说苏姑娘是老先生的弟子,可老先生又从未提过此事,那苏姑娘总该有些老先生的亲物,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吧,”他说到这里假意一笑,故作爽朗,“哈哈哈,总不能来人称是老先生的弟子,我们就信了,万一是个恶人就不好了,你说是么,穆世子?”
穆韫风轻云淡的一笑,没有作答。
而郑国谨借着酒意,以为他是心虚了,讲得越发起劲,“有人跟我说,世子一年前去往江南的路上,曾遭山贼的埋伏,多亏一女子相救才保全性命,想必就是这位苏姑娘吧。”他说着还颇为得意的瞟了苏惜莫一眼,“而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无非是世子你答应她,会让她有个身份,享受这些荣华富贵。”
穆韫一年前的确受命下江南,路上的确有人出手相救,只不过无人了解其详情,若他所言非假,这女子不是老先生的弟子,穆韫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一时间大殿一片唏嘘。
罗政将信将疑的开口,“郑?”他话虽这么说,目光却落在了苏惜莫身上。
穆韫这才不慌不忙的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郑国谨,“想来是尚书对我有些误会了。”
郑国谨被他看得一激灵,酒瞬间醒了大半,却还是硬着头皮嘴硬:“臣这一番话,句句出自对陛下的一片真心,世子若能证明她的身份,又有何惧。”
穆韫点点头,唇角微微勾起,“师傅离开时,并未留下什么信物给小师妹。”
郑国谨闻言一喜,还未有言,有听他道:“不过,小师妹打小身体不好,师傅便将她留在了道音寺,认了关音大师为二师傅。”
他话讲到这里,郑国谨已经是面如死灰,朝廷中谁人不知,老先生在时,一直关音大师是挚友,二人协助当今圣上攻克不少难关,只不过关音大师无心政治,便由老先生一人受了所有的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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