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李姑娘是把此一别当成了“生离”,江牧云赶紧劝慰几句,说是等她和谢柏尧这边有了眉目便上清屏山看望她,这才勉强劝住了李红绫。
李红绫和慎行打马而去,这来来回回一折腾,便到了傍晚。
江牧云和谢柏尧踏着夕阳回到谢宅,又被谢夫人拉住叙话片刻,等二人抽出空子能坐下说一说白天里的事,已是月上枝头了。
秋夜已有寒意,谢柏尧热了一壶酒,拎来江牧云暂住的院里,两人分坐石桌两侧,对月小酌。
“红绫一走,好像连这小院都跟着清冷了几分。”江牧云浅呷一口,火辣辣的酒顺着嗓子滚落下来,脏腑里顿时一片暖意,“原想等到过年时再劝她回返,却没料变数来的这样快……怎么昨儿见面时你没提晏九的消息?”
谢柏尧苦笑一声,“我也是今儿一大早才收着的,还发愁了半天该如何对红绫开口。”
江牧云缓缓吐出一口酒气,“只能说世事难料了……罢了,不说这个,还是说说贵和镖局的事,白天里上蹿下跳一大圈,连话都没顾上说。”
谢柏尧道:“镖局内的事不难猜——必然是有人拿了好处,替对方把局给做全了。这人是谁也不难知道,只不过我想利用他,把布局之人引出来。”
江牧云问:“如何做?”
谢柏尧嘴角一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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