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形,样貌,像极故人。她从来觉得鱼奴样貌颇似故人,又格外的亲切,雪音总说她思虑过甚。物有相似,人有相同,不足为奇!
“你是,小菱儿?”应心颤抖着声音问道,不敢相信:“可算见到了。”
“应心!”鱼奴高兴的迎上前。
应心急急问她雪音下落。
鱼奴嗫嚅:“师父,师父她,回了北歧。”
“你撒谎。”应心叫道。
北歧来的消息,白雪音死了,印玺下落不明。
“你为什么瞒着我,她是你师父,宠你,护你,教你,救你,你得替她报仇。”应心哭着说道:“都是那个肃王莫七,要不是他,你怎么会被慎繁他们抓走,你师父怎么会死,是他该死。”
鱼奴流下眼泪:“不是的,应心,怪我,都是我的错。”
应心气极:“就是他的错,他早就该死,他处处牵制我们北歧人,燕子楼躲在苍山,故步自封,都是因为被他蒙蔽,这个骗子。”
“印玺呢?印玺呢?你师父一定交代你这件事了?”
鱼奴哀求:“应心,莫七他是你的亲人。”
“他不是,呵呵!”应心忽而笑了:“你们都以为他是昌仪的儿子对不对?哈哈!我告诉你,根本就不是,昌仪根本没有这么个儿子,我和昌仪一起长大,她一直恪尽职守,保护印玺,她最恨的便是狗皇帝,怎么会给他生孩子,他长的没有一丝一毫像昌仪。”
应心上前抚摸鱼奴脸庞:“若说是你我都信,他,我从来不信。”
看样子,应心是悲伤过度了,已经有些不清楚了,鱼奴扶着她坐下:“应心,师父希望你好好生活,她这一生最后悔的便是执迷于仇恨,不得解脱,她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应心满脸泪痕望着鱼奴,又觉得可笑:“你和他一样,你们这些绵宋人,怎会知道我们的恨!杨鱼奴,交出印玺,不然我就昭告天下,说你才是昌仪公主的孩子,哈哈!”
鱼奴总算明白,为什么师父不让她再回梁州:“应心,那方印玺就是块石头,师父说它是祸根,已经沉入深迦江了。”
已经是后半夜,鱼奴趁人不备,溜回房里,一路有惊无险,鱼奴侥幸没被人发现。
进了屋,才松了口气,忽而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你去哪了?”
鱼奴回身,仔细瞧着,这才发现桌边上坐着个人。她一把上前搂住他。
“你回来了!”她的脸贴着莫七的脸。他今日去了宫中过节,她以为他会回肃王府,没想到还是回来了。察觉到他面上有些湿润。
“你这是怎么了?”鱼奴好奇问他,今日去宫中过节,不高兴吗?还是又以为我走了?
“我就是去了迎喜楼玩玩,真的。”鱼奴哄着他。
莫七一把拉过她,鱼奴跌坐在他腿上。
“你说的,我自然信。”莫七说着,黑暗中瞧不出神色,但鱼奴察觉得到他今日有些不同。
“你怎么了?今日过节,不高兴吗?”鱼奴轻抚他的脸庞。
莫七一下子吻了上来,很是用力,鱼奴紧张的紧紧抓着他的衣带。
他抱着她朝床边走去,一起倒在床上,压在她身上,吻着她的脖颈,将她的衣襟解开。
“你的伤还没好!”鱼奴低低说着。
“你不想?”莫七声色沉重又低沉地问她,却一刻也没停下,霸道又不容置喙。
鱼奴望着他,默默不语,忽而攀上他的脖子,回应他的是热情的长吻。
两人如鱼得水,暂得沉浸在这虚妄的爱意里,也只在这,世上只他们,他们全身心的投入,一瞬间忘却所有烦恼。
☆、第 167 章
第二天,鱼奴一醒来,见东方既白,天快亮了,她蹭了蹭莫七胸膛,趴在上头转头又睡了。
莫七轻抚她长发,这样在一起真好。他越是厌倦外头的算计厮杀,越是沉迷这般静好年华。
可是,只要他还有肃王殿下这个身份,他便没有做得了自己的主的时候,他的一切都在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眼皮子底下,他起身,穿了衣裳。连既方也没带便出了门。
赵王早带着人等着他。王安丰和尹凤客骑着马带着皇城司的人赶了过来。
皇帝这是派了皇城司的人协助他们捉拿名录上的北歧人。
无碌园外一片腥风血雨,萧长定终于在紧邻夷涂的荒漠斩杀北固戎王,南北固戎一统。
末凉府军被打的四处蹿逃,北歧人死伤无数,应琮不知所踪。
既方一直守着无碌园,鱼奴不得脱身,佯装身体不适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主子昨晚回来便失魂落魄?今早又独自出了门,既方总觉忧心忡忡。
姚笉儿今日便要随四公子回歧地了,不知有无相见之日!他心不在焉,见鱼奴回了房,如蒙大赦,离开了无碌园。
鱼奴见他走了,换了身衣服,趁人不备,翻墙而去。
她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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