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陆杨给你算工分,多好?”说话阴阳怪气谁不会啊,薛花花抬眸,语带嘲讽,“只想着往兜里捞好处是没用的,勤快的鸟儿有虫吃,别整天盯着鸡毛蒜皮的事算来算去。”
薛花花记得,她们在猪场抢得特别起劲,生怕动作慢了啥也捞不着,好几个人还掉进粪坑去了。
几十岁的人,丢人丢到家了,弄得其他生产队本来今天杀猪的,队长怕遇到同样的情况,临时改主意要把猪场的猪食消耗完才杀,还不丢脸吗?薛花花挤兑得对方哑口无言,倒是有心思活络些的人问薛花花能不能买两斤肉,薛花花答应了陆建国,其余全部拒绝,知根知底的人,薛花花听声音就猜得到她们打什么主意,不过对方客客气气的,她不好捅破那层纸,说道,“昨晚我和老四他还说呢,这猪肉做成香肠腊肉,明年他们带走吃,五兄妹每人几斤就没剩多少了,再给彩芝妹妹们分点,咱家自己留的也不多,再卖给你们就更没剩的了。”
在场嚷嚷着喊买的人,多是想赊账,脸皮薄的将来会给钱,脸皮厚的吃了你的肉没准还嫌卡牙缝了,要钱的话是想都别想的,吃了亏还惹了身骚,薛花花才不干呢。
杀猪匠是老手了,速度麻溜,依照薛花花的要求,每块肉不大不小,差不多3斤左右,完了没啥事,顺便把野鸡兔子处理了,薛花花喜欢内脏,鸡肠鸡肝全留着,场面有些血腥,有人嫌薛花花寒碜,肉多得吃不完,还清洗脏兮兮的内脏干什么,节省得太过了。
猪肉,野鸡,兔子,还有两只黄鼠狼,装了差不多两箩筐,每块肉在盆里洗过后,薛花花就用草绳把肉串起来,吊到堂屋的竹竿上,干干净净的肉,有肥有瘦,看得好多人眼馋,奈何薛花花不送又不卖,站到差不多中午,看薛花花没有留她们吃饭的意思,个个牙酸的回去了。
剩下陆建国,陆杨,马水根和杀猪匠。
薛花花是趁着不注意偷偷和陆建国陆杨说的,喊他们留下来吃午饭。
陆建勋醒来外边已听不到嘈杂的说话声了,倒是有哗哗哗的水声,他穿上鞋子出去,陆建国和陆杨蹲在院坝外洗大肠,陆建国浇水,陆杨翻肠子,而薛花花在灶台前忙活,他喊了声妈,朝灶房走了两步,地面湿哒哒的,有些黏脚,薛花花让他出去,别在灶房转悠,“桌上有吃的,肚子饿就吃点,你建国叔他们忙着,不累的话就帮着打下手。”
苏小眉坐在灶眼边生火,而赵彩芝给陆建勋洗衣服去了,家里每个人都忙,陆建勋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好样的,好久没有酸痛的感觉了,野猪真的不好弄。
他舀冷水冲了把脸,抓起角落的铲子,把院坝被人踩得脏兮兮的雪铲了,问陆建国他们啥时候来的,迷迷糊糊听到有许多说话声,他太困了,也就没起来。
“听说你逮到头野猪,我赶紧跑来看看,活这么大,光听别人说野猪肉多好吃,自己还没吃过呢,我跟你妈说了,卖两斤给我。”
陆建国单身撑着膝盖,弯着腰,瓢里的水像流水似的冲着陆杨的手,大肠这玩意,脏不说,吃起来总觉得有股怪味,有年他看薛花花在溪边洗这玩意,以为很好吃,回家让他媳妇弄了点来吃,混着菜煮的,难吃死了,连着菜都有股怪味,之后他就坚决不吃了。
陆建勋拉了个背篓装雪,笑着说,“我妈哪儿好意思收你的钱啊,你要吃拎块回家就是了啊。”
陆建勋是了解薛花花的,人情世故特别好,罗梦莹寄零食来,她会分给猪场所有人吃,不像刘云芳,装进兜连糖纸都看不到她的。
“那不行,说了买就是买。”
陆建国清楚薛花花的为人,但他不给钱的话村里肯定有闲言碎语,长舌妇们惹不起,还是给钱算了。
陆建勋好笑,“你要给钱就给钱吧,这年头,谁还和钱过不去啊,对了陆杨哥,听说你做队长了,昨天我看你说话,表情老神气了。”
陆杨被夸得不好意思,他哪儿算神气,都是被逼的,你好言好语和他们说,他们根本不会听你的,得装作很凶的样子,大家才会安静,队长的工作不好做,他算理解陆建国为什么不做了,他都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神气什么啊,比你差远了,听说你在部队是个小官了,咋样,比在生产队是不是强多了。”
村里人不懂部队职位,只知道陆建勋比刚去厉害得多,是个官了,手底下管着人呢。
陆建勋撇嘴,“强啥强,还不是那样。”
去之前斗志昂扬春风得意,去了才知没想象的美好,日子苦着呢,动不动就挨处分受惩罚,要不是觉得回家没面子,他都想偷偷跑回来种地算了,部队的人,性子直得很,道理都懒得和你讲,直接动手打,赢的人就是老子。
他去部队两天就跟人干了架,半个月挨了两个处分,这还是他打架打赢了的,没赢的处分比他严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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