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靖琰,你不是说不要我担心,你会很好吗?这就是很好?云沧海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成了拳头,以此控制自己不让指尖发抖。
心口怦怦怦跳动着,每跳一下都牵扯出巨大疼痛。
凌晨时候忽然从记不住的梦中惊醒,当时觉得心里莫名的恐慌,是以才会打那个电话。可是,他当时不是说很好吗?怎么现在会不知去向?
良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杜仲摇头。
田七耸肩摊手。
这是想让人找不到他了!她紧紧咬着下唇。
“这家游艇会建于四年前,是二少全部的心血。”田七指指办公室居中的深色大办桌后那张无人空椅。“二少在邮件里交待了,这位置,以后是你的了。”
什么叫是她的了?云沧海越听越吃惊,“我不太明白,你们的意思。”
听她到现在还一脸懵懂,霍靖琰的发小杜仲立即收起笑容,脸色罕见的愤慨。
“好吧,我只说吧,我们哥俩和阿琰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也是阿琰最信任的人,这么多年了,我们在他身边只见过你这一个女伴,只知道他一直暗恋着你,这次航海周游世界时候,他一直情绪低落,但就在半个多月前,他接到金小二打给他的一个电话,金小二说在机场看到你了,阿琰竟然兴奋得第二天就要返航,说是他爱的你去芝加哥了,他的希望来了,他要马上去找你。我们当时还为他高兴,可就在昨天上午,我在这里看到他,他好似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好久,中午时候竟然委托我表哥立即为他办理了一份高额的人身意外险,而受益人正是你云沧海云大小姐。”
说到这里,杜仲起身去打开办公桌旁边的保险柜,取出一份保单递过去,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在保险柜的下面一层拿出一张密封的光碟,语气是压不住的气愤,“给,这张光碟也是阿琰让我们交给你的,请你自己看看吧。”
云沧海被动接过这些东西,只看了一眼,就惊愕得无法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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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不宁、坐立不安,这两个成语,用在一个半小时里频频看表又时刻盯着手机的霍靖琛身上,最是恰当不过了。
“霍总,霍总?”
“嗯?”
今天来做专访的财经版的记者,是一位看起来很有味道的职业女性,约莫二十七八岁左右,此刻正带着很有味道的微笑仰望着神情恍惚的霍靖琛,礼貌的问道,“除去刚才那些限定的问题,我还能多问您一个私人的话题吗?”
“当然不行的!”在旁边一直帮着审稿的顾全,马上帮霍靖琛一口回绝,以他这些年的经验来说,霍总不是个会随便改变计划的人。
霍靖琛收回散漫的思绪,目光不经意的扫向女记者的侧面,心里一动,笑着说,“如果你问的不是太过分,我到可以考虑。”
只因为不经意的一瞥,他觉得这个女记者和云沧海的侧面有一点点相像,爱屋及乌的念头忽然就涌上了心头,如果是他的她去问别人,他很希望,别人像他一样的,给个方便。
“谢谢霍总。”女记者展露一个如花笑靥,微笑着问道,“最近,我一直在关注嘉泰基金的新闻,也知道嘉泰基金换帅了,请问,霍总明晚会出席嘉泰基金举办的慈善酒会吗?”
“当然!”霍靖琛毫不犹豫的回答,脑子里忽然浮上云沧海被云老先生逼着接掌嘉泰基金的气呼呼模样,他不由得唇角弯了弯,带出招牌式的隽永浅笑,语气也变得和气起来,“不但出席,我还有神秘礼物送给嘉泰基金的新掌门,如果你好奇,可以去看现场直播。”
“哎,看来外界传闻是真的了……”女记者羡慕之余,又问出自己心里的另一个疑句,“请问,霍总和嘉泰新掌门云沧海小姐真的会三月三日举行婚礼吗?”
“你这是第二个问题。”霍靖琛低头看了看手表,难得好脾气的回答,“虽然我稍后会开记者招待会发布婚讯,但我可以先回答你,我们的婚礼会如期举行。”
“记者小姐,时间到了,我们霍总还有很多其他的安排,不好意思。”顾全看着自家老大排满的日程安排,耐着性子提醒意犹未尽的女记者。
“哦,抱歉。”女记者在顾全的提示下,站了起来,笑着伸出手,“谢谢霍总的精彩回答,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不客气。”霍靖琛虽站了起来,却没有伸出手去,他以略带玩笑的口吻道,“不好意思,我除了我女朋友的手,从来不碰异性的手。”
“哎,您这样讲,让我不由想起周氏集团的周大总裁,记得当初我给他做专访时,他和您的回答一样,你们江南四少的语气和措辞简直是如出一辙。那么我也在这里提前祝您和您的女朋友爱情甜蜜,幸福美满。”女记者脸上笑容不变,语气真诚的送上祝福。
“阿琛,今天是s期交所的会员大会,作为卓越期货幕后的老板,他们可是等着你去露一下脸,做个封面呢。”自离开银星就回到卓越期货任职总经理的北堂墨越过自叶飘零离开就兼着特别助理的顾全,笑嘻嘻提醒陷入不知名思考中的人,“车子已经在公司楼下等着了,你看……?”
霍靖琛抓起桌上的手机,站了起来,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走出霍氏大楼,已是十点半,不知何时,外面飘起了细雨,早春空气里还带着几分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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