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就是六月二十号了。”卫生间里响起一个女生的声音。
另外一个女生问道:“六月二十号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么?”
“是我喜欢的一个歌手来宁城开演唱会的日子啊。”
宋清浅捧着水的手没动,水沿着手指间的缝隙慢慢流出。
原来竟是快到了六月二十号了么,看来她最近真的是有些过糊涂了,竟然忘记了这么一个重要的日子。
不过忘记或者记得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她始终都是那个局外人。
想到这里,她低头一笑,有的人,有的感情,就像这捧在手里的水,就算再如何用心,也是会流走的。
她重新接了一捧水,准备洗脸,手划过脸的瞬间,她却觉得一阵刺痛。
“w姐,你脸怎么了!”一个刚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小姑娘尖叫起来。
清浅抬头,镜中的自己一边脸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正往外渗着血,看起来十分狰狞。
清浅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手,原本应该朝外戒指上的钻石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转到了里面,钻石划到脸上。
“没事,被戒指划了。”清浅淡定地又接了水,将脸上的血洗掉。
“w姐,你还是消消毒吧,如果脸上留下疤痕就不好了。”女人没有几个是对自己的脸不在乎的。
“恩,没事的。”其实就是一道划痕,看起来吓人,实际只是皮外伤,况且钻石都是经过打磨的,没有多大的杀伤力。
“w姐,你这个是婚戒么,是什么牌子的,怎么钻石会划到脸?”
清浅转了转手上的戒指,这是她和肖以辰的婚戒,是她亲手做的,自己设计的样式,自己下厂去打磨的,带在手上就一直没摘过,不知怎么最近越发觉得有些别扭了。
清浅一笑,“是我自己设计的,没什么牌子,我们是干这一行的,让别人赚钱心理不甘心,索性就自己设计自己做了。”
见那个女生瞪大了眼睛,清浅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女生还小,其实有的时候一个婚戒真的不能代表什么,再奢华的婚戒也套不住谁的心。
脸上的口子,血是止住了,脸上却起了一道红痕,非常明显。
不过好在今天家里也没什么人,应该也不会被注意到的。
小女生看着宋清浅离开的身影,嘟囔道:“不是说w姐家里很有钱么,怎么还会在乎一个戒指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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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并没有停,纵然是视线很好的顶楼办公室,此时也只是看到灰暗的天空和漫天的雨幕。
肖以辰抱臂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脸色有些难看。
今天的记者虽说不是他故意找来的,却也是经过了他的默许,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自己,仿佛一只困兽,面对越来越平静,越来越淡定的宋清浅,他却先沉不住气了。
一米外垂手而立的雅泽,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他在心中默默数了数日子,下周二,就是六月二十号了,又到了这个折磨人的日子。
“辰少,你今天晚上的飞机飞澳洲,十分钟后是原定跟技术部高层的会议,开完会正好赶去机场。”雅泽顿了一下,“韩婉婉那边想约你一起吃个晚饭。”
最近红透半边天的小花旦韩婉婉,确实是星宇传媒力挺的女明星,说的明白点,不如说是肖以辰捧红的,肖以辰一句话,就给她争取了许多资源,她自己也是争气,演技还不错,所以一捧而红。
从小就跟在肖以辰身边,他的性格雅泽最了解,不管是外人还是韩婉婉本人,可能对肖以辰这么做都会产生误解,误以为肖以辰对韩婉婉产生了什么兴趣,其实如果韩婉婉不是长了那张脸,肖以辰或许看都不会看一眼。
只是这样,会让他和宋清浅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关系继续僵化吧。
而且马上就要到了每年都让人异常难过的六月二十号。
其实有的时候作为一个外人,他都觉得肖以辰过分了些,不过他也不能说什么。
“你告诉韩婉婉,好好演她的戏,她自然会拿到她想要的东西,不管是名还是利,其他的不用多想,也不是她能得到的。”肖以辰皱眉沉声吩咐道。
不过是长的像罢了,他是个商人,无利不起早,当初也是看中了韩婉婉的演技,肖氏初涉足娱乐圈,总要有一两个能撑得起台面的演员,韩婉婉就恰好合适而已,否则就算她长的再像,他也不会花钱去捧她。
娱乐圈的记者本来就喜欢捕风捉影,他们自然是不敢找上他,所以韩婉婉那边但凡出现的地方,必然会有记者询问他和她的关系,而韩婉婉每每提起一脸娇羞的模样,让记者更加证实了猜测。
之前放任韩婉婉的态度,他是故意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今天却异常烦躁,都是这该死的天气,他果然是不喜欢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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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家大宅位于宁城城西,闹中取静,灰白色的围墙外一圈银杏树,肖家几代人都住在这里,据说肖以辰的曾祖父发迹于宁城,从一个落魄的商人手里得了这块地,说也奇怪,据说得了这块地之后,肖家的事业蒸蒸日上,成为宁城首屈一指的富商。
只不过肖家从一开始就是黑白两道通吃,到了肖以辰爷爷和爸爸这一代,侥幸躲过了那场十年浩劫,后来慢慢地转作正经生意,建立了宁城肖氏商业帝国。
虽然在外面都有置地置产,肖家祖宅却一直是肖家的根本,这座经历了上百年的庭院依然生机勃勃。
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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