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对我和她的视而不见才是让她那么痛苦的原因。
天昏地暗,我再一次失去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
☆、起
【23】
实际上,这一年我过得并不好,但没关系,我已经可以平坦地说出来了。
我父亲在我离开后不放心我一个人,于是也打算过来照顾我,只是不幸地遇上了空难。
没有想到这几近万分之一的渺小概率都会让我碰上,我在那段时间每天以泪洗面,但庆幸的是我现在已经缓过来了。
平心而论,一个人的异国生活其实还是不错的。
我白天在学校练习舞蹈,晚上跟着舞蹈团进行夜场演出,没有演出的时候就去餐厅当服务员,打些零工。
运气好的时候还会收到小费,不过被老板发现又要拿走。没有班又没有课的日子里,就在维也纳的街头走一走,到处都是音乐诗人还有流浪的画家。
虽然忙碌,但正因为这样我才会没有空去悲伤,这是好事,让我不至于深夜看着照片流泪。
临近十二月,学校就放了假,我也打算在这个时候回去收拾收拾我父亲留下的财产问题。
现在父亲离开了我,而那个女人我不愿意再提,我真正意义上的变成了孤家寡人。
当我重新站在熟悉的土地上,机场里人来人往,却没有了等待我的人。我提着行李,找了一家便宜的酒店暂时先住一晚。
现在没了经济来源,我不得不省着花钱,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分来用。
回来的第二天,我就去找了负责父亲遗产的律师,那也是我爸的同学,据说是高中就认识了。
“小艾。对于你父亲的去世,我也觉得很难过。”律师从包里给了我一个红包,里面是厚厚的一叠,“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我和你父亲几十年的朋友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谢。”我用勺子搅拌着瓷杯里的咖啡,纯黑的液面里映出了我憔悴的面容。
律师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大厚厚的报表,用牛皮纸袋装好,递给了我。我下意识想要打开来看,却被律师阻止了。
“你还是回去再看比较好。不用着急。”他推了推鼻尖上下滑的眼镜,又招来服务生买单,“这顿算我请你的。”
吃完之后,叔叔又从包里拿出了一本房产证和一串钥匙,递给了我。
“这是你的母亲给你留的。”我皱眉,不想去接,但还是被他硬塞着收下了。
“你们母女之间的事情,我不也知道,但无论怎么说这都不应该由我来保管。”
“您帮我还回去,不行吗?”我拿着房产证,轻飘飘的小本子拿在手里却格外沉重。
我不想拿那个女人的东西,一点也不想。我不想欠她什么,所以也不要她对我好,我早就过了那个还傻乎乎希望得到一句夸赞的年纪。
“我以后怕是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我没有往深处想。接下来听律师叔叔讲了一些他和我爸同学时候的故事,然后他说要去上班,我们两个就直接分开了。
他走了之后,我按着房产证上的地址找到了那间房子,它藏在郊区一家破工厂的对面,是老式的平房,附近早已经没有人住,龟裂的墙壁外爬满了爬山虎。
我小心翼翼拂去铁门上积下的厚厚的灰尘,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幸好锁孔里还没有生锈。
铁门吱呀吱呀地打开,扑面而来的灰尘让我喉咙感到难受,过了一会才缓了过来。我走进去,发现这间房子的采光很好,如果不是玻璃窗上积了灰,冬日的阳光就应该从窗户那里斜射进来,一直到沙发那里。
这里该有的家具都有,提前拿防尘罩盖住了,我打开水龙头,看来还有通水,但是应该没有电了。
我把打开窗户通风,让阳光进来。
花了我接近一个下午,我才把房子打扫干净。这是一间简陋的房子,没有电视,连炉子也是老款的煤气炉。
我打开柜子,拿出沙发罩,竟然还是碎花的。柜子是很简陋的那种红木柜,就像是自己做的,门上再串上两个铁环。
我把床什么都铺好,拿出枕头。可能是十几年前的东西了,花纹也是很传统的那种,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挑选这种款式。
我又拐进了书房,小小的玻璃书柜里满满的全是乐谱。我打开书桌的抽屉,却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反扣着的玻璃相框,隔壁还有一封信。
我拿起相框发现里面是那个女人和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的合照,那个女人就抱着大提琴坐着,笑得特别开心。即使不施粉黛,却真的是个美人,惊鸿伊面。
我又打开信封,里面只有寥寥数语——“虽然你不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也不喜欢你,不过你最像我。所以这房子就留给你了。”
我默然不语。
天很快黑了下来,我翻出蜡烛点燃,小小的光照亮着这间屋子,四周漆黑寂寥。现在是初冬,连蝉鸣都没有了。
我屏住呼吸,打开牛皮袋,却被里面寥寥的四位数给惊住了。看着收支表,我才发现原来在我住院的第一年就已经花光了我家的大部分的钱,到后来还把房子变卖了,才付清了我的医疗费。
没想到我的治疗早就花光了我家的钱。真是没用啊,别人到我这个年纪早就可以赚钱养家了,我却还在不断花着家里的钱。
醒来又一味沉湎在自己的悲伤里,任性地提出要出国,连最爱自己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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