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相皁没那么容易得逞了。
我没有料到还有人来相皁的卧室,我差点撞到那人的身上。他穿着黑色的长袍,我一抬头,便看到了他英俊的面庞,他有一双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深邃的黑眼睛。
你是谁?我惊讶地问。
你看得见我?他也很惊讶地望着我。
我忍不住笑了。
那是当然,我的视力很好的,母后说芝麻大点的东西,我都能给她找见。我说。
当然,那些东西都是被我弄丢的。我不好意思地说,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说那么多,就不怕他笑吗?
他真的笑了,很不自然,一看就不常笑。
你是相皁什么人啊?为什么这么晚才来看他?我好奇地问。
什么时候来不是我说了算的。他说。
我很困惑。
他是你的朋友吗?他看着相皁问。
我望望相皁,他还是没有反应,心里很是恼火。
他不是。我恼恼地说。
他又笑了,这次比上次笑得好看。
你知道吗?你救了你的朋友。他说。
我惊讶他的话,相皁的咳嗽声突然传来,吓了我一跳。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再回头,那人已经不见了。好奇怪的人。
相皁很快就好些了,虽然脸上依旧苍白,可是已经能坐起来和我说话了。
所有人都惊讶于相皁的好转,母后甚至已经禀明父王,请父王修书给将军了。
我告诉母后,有个穿黑衣服的怪人来看过相皁了。
那是谁?母后问。
我不记得相皁还有其他的亲人,你还有其他的亲人吗?母后困惑地问。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一个人,从小到大,亲人只有爹爹。相皁说,看上去蛮认真的。
他得出结论,那是我做的一个梦。
☆、我要有弟弟了
几个月下来,相皁已经好多了,只是还不能陪我到处去玩。我去找火延,火延却要读书练字,没空陪我。我无聊极了,只好每天跟在母后屁股后面。父王来看过相皁两次,见他好些了,便不再来了。
母后有一段时间不舒服,我很担心她。可是琬鸢却神秘地笑了。
靖蝶要有弟弟了。琬鸢告诉我说。
是吗?在哪里?我惊喜地问。
在母后的肚子里啊?琬鸢指着母后的肚子说。
啊?那多闷啊?我不由地可怜我那小弟弟,在母后的肚子里怎么到处玩呢?
小弟弟还太小,还不能跑呢。琬鸢说。
难怪。我若有所思地说。
王难得来看王后,王后能有小王子真是大幸。淳儿说。我懂事地点点头,不明白小弟弟跟父王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很快就有些难过了,母后不再像以前那样天天陪着我了,她老是觉得累,想要好好休息,不想我吵着她。
我有些不悦,可是琬鸢说那是因为小弟弟闹腾的缘故,要我体谅母后。我懂事的点点头,心里却不服气,为什么弟弟可以闹腾而我却不可以?
我的生日就快到了,我又长大了一岁了,我很开心。可是我看得出来,宫里的人都很紧张,显得小心翼翼的。
琬鸢说:我国的军队打了几场败仗,父王心情不好,大家都不敢做错事。
琬鸢没有告诉我,父王已经因为小事而处死好几个宫人了,那是我从宫人的口中得知的。
我不敢到处乱跑,我怕惹父王不开心,更怕错过了小弟弟出生的日子,我要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这样他才能像我爱他一样爱我。
淳儿和眉儿笑我太傻,她们说小弟弟出生还要好几个月呢?我不信,直到她们保证了我才敢信。
于是在我五岁生日那天,我便硬拉着火延,要他陪我去骑马。
他怎么也不肯答应,直到我用了绝招,哭。眼泪是没有的,不过茶水很多,用手沾在眼睛上,效果好极了,而且随时可用,只要是趁他不注意时。
他说要先玩捉迷藏,我答应了,我跑到姐姐的宫殿里,藏了起来。我等了好久,他都没有找到我,我在等待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可我只记得我梦见了一个黑衣的男子,那个去看相皁的男子。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有一个女孩,出身贵族,从小就有个心愿,那就是嫁给比她年长10岁的王子哥哥。
又是那个黑衣男子,他背对着我站着,像在说一个故事。
她十五岁时,她的那位王子哥哥身边已经有两个女人了。她们都不是王妃,一个是侧妃,一个是没有名分的舞女。女孩的父亲心疼女儿,劝她对王子死心。她不肯,坚信王子会爱上她。他一直对她很好很好,好到惹他的妃子嫉妒。
有一天,那个舞女想要伤害她,王子竟然不顾刚出生的小王子,严惩了那个舞女。这一举动使得女孩的父亲更加担忧她的命运。可是女孩已经陷得太深,她把这当做一种深切的爱。
女孩十六岁时,满心欢喜地等着王子去提亲,她听说王子准备了很重的聘礼。可是她很快失望了,大批大批的珍奇被送往了於珠国,那些聘礼竟全都是送往邻国的。
于是全国都知道了,他们未来的王爱上了於珠国的公主。国人都希望结成这段婚姻,使得两国结束不断发生的战争。
女孩很伤心,可是她想王子一定是为了国家利益作出了牺牲,她不相信王子真的爱上了那位公主。女孩的父亲开始为她选择佳婿,希望她可以早点忘掉王子。
女孩的婚事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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