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养,狗粮我们都有,它的小床我们也有,就拜托你帮忙照顾一下。”以前的一个初中同学在看到她想养一只小狗的信息后就问于月愿不愿意养。
于月很开心,一口答应了。
甚至她决定以后要好好照顾它,再好好养病,过几天出去找个工作,一切还是可以回到从前的,她以前去上学的时候,沙沙就送她到路口,一直很怀念这个场景。
其实她最近几年也有意无意的提过想再养一只小狗,可是妈妈都坚决的反对了。
从最近的表现来看,妈妈似乎也放下了过去,是不是可以接受再养一只小狗了。
当同学将小狗送来的时候,她才知道一切都不过是幻想。妈妈甚至当着她的面叫同学赶紧回去,否则就将这只小狗打死。
看着同学飞驰而去的车,还有那只可爱到来不及抚摸一下的小狗狗。再看见妈妈那因生气而扭曲的脸,于月默默的回到房间。
原来历史总是在一遍一遍的重演,当初的她会哭着求妈妈放过沙沙,最终沙沙还是被打死了,今天的她,不用哭就知道妈妈的固执和专断。
在慌乱与悲伤中想到了杨正胜,拨了那个好久不曾联系过的号码:“大羊,你还愿意收留我吗?”
“你以为我还会等你啊。”
听到杨正胜近乎冷酷的声音后,泪无声滑落。
“你哭了,有什么好哭的呢,我的泪早已流完,心也已经痛得麻木了……”
于月挂断电话,原来以为自己获得了很多,原来失去的更多。
☆、婚礼
正月初八,咳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整个人依旧无神,风一吹仿佛就能倒。
家依旧不是她想要的那种温暖,提着行李去y市,重新振作,继续找工作。
很多年前就是如此,在无处可逃的时候,在无家可归的时候幸好还有y市租的一个小房间,让她不至于流浪。
每晚依旧难以入睡,孤独侵袭,可是我们还是要走向新生活。
两个月后,在每日每日的思念折磨下,于月忍不住打了杨正胜电话:“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也要好好的,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希望你以后还是能开开心心的过好接下来的生活。”杨正胜的语气十分欢快。
至少于月听出了一种快乐的感觉,假装不在意的说:“那你呢?是不是有新的目标了,你去相亲了,是不是?”
杨正胜确实也做到了从不对于月说谎:“是的,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和我年龄一样大,上个星期我还见过她妈妈了。”
于月:“是在我们分手之前就认识的?”
杨正胜:“分手之后。”
那也就是说,在于月长达两个月生病的时间里,杨正胜正在快速的相亲,最终找到了那个她。
于月:“那你喜欢她吗?你们会结婚吗?”
杨正胜:“喜欢,会结婚,应该就是今年。”
于月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杨正胜继续说:“那没什么事就挂了吧,以后也别再联系了,小鱼儿,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我知道你恋旧,心软,总是犹疑不决,但是我们真的不可能了,而且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于月依旧不说话,心痛弥漫,以前是被针扎的心痛,现在却是被撕成一片片,甚至能感受到心拉扯的疼痛。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个词叫撕心裂肺的疼痛。
“于月?”
在听到杨正胜有点试探的语气后,她明白她应该挂电话了,总是这样!杨正胜依然保持了这个习惯,让她先挂电话。
他们认识一年多了,他都不愿带她进入他的朋友圈,也从未见过她的家人,但是从他刚才的语气中能听出他显然已经放下了过去,成功的走向下一个阶段。
心痛,除了心痛还是心痛。
于月已经没有资格去挽回了,从遇到吴功开始,就是对他们感情最大的考验,之前的磕磕碰碰都还是能理解和原谅,但是她和吴功发生的那些事,已经注定回不了过去了,原来一个转身真的就是一生。
不能听到看到关于他的名字,不能听到关于s市的任何信息。
又过了三个月,姐姐那边传来消息,杨正胜要结婚了。
她想去看看他的婚礼,可是不敢,连偷偷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后来,听说那个女方家挺有钱的,还准备了婚房。呵呵呵。
吴功也回到老家进入了厂里工作,后来发展的也挺好的,一心只为工作的他在若干年之后也升上了副厂长。
于月拎着包裹又换了个城市生活,以前多么害怕离别啊,甚至不断缩小朋友圈就怕离别的落寞,现在把自己过成了寂寞。
会不会有一天在某个城市遇到了杨正胜,从前的他们每次见面都是在旅途中,上次h市的游乐场其实是杨正胜为这段感情划上句号而做得最后一个决定,就如同于月当初去s市见杨正胜那样,我们都需要为曾经努力付出过的感情找到最合适的仪式,来完美的告别。
再见了,y市,所有关于青春的纪念。
在火车站检票的时候,她仿佛听到有人在叫她,一声接一声的呼喊却淹没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爱情与面包,婚姻与恋爱,最终从起点走向何处的终点?
生活还在继续,鱼儿的爱情又将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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