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事情不太对劲。
这些东西,怕是连公子都无法解答,所以公子才会……
轻叹一声,梓桐道,“夫人今儿别出门罢。”
楚羽不解,“为何?”
墩子一边走一边抖落着身上的灰尘,在渊一脸嫌弃的拒他千里之外,还时不时的以袖口掩着口鼻,刻意的与墩子保持了安全距离。
“咋嘞?俺又木有故意。”墩子一脸委屈,“俺就是今儿一早去了一趟街上,想买城东那家包子店的包子,那包子店的包子皮薄肉厚,馅儿做得好吃得不得了嘞。”
“现在不是说吃的。”在渊翻白眼。
墩子咽了一口口水,撇撇嘴道,“俺还木有说完嘞,你们不知道,俺也不知道咋嘞,今儿街上刮大风,到处都是沙子飞啊飞啊飞的,弄得人满身都是沙子。”
“何止!”在渊退开几步,“这沙子还一股怪味,让人闻着几欲作呕。”
的确,沙子有些腥味。
楚羽的鼻子自然是灵敏的,俯身蹲在墩子跟前,指尖悄悄沾了少许墩子抖落的尘沙,然后放在鼻前嗅了嗅,微微蹙起了眉头。
“夫人,怎么了?”梓桐问。
“你的鼻子惯来灵敏。难道没闻出来吗?”楚羽起身。
梓桐敛眸,“一股死尸味。”
“啥?”墩子一蹦三尺高,“俺就说这味道咋就怪怪嘞?不成,俺得去洗一洗,哎呀……愁死俺嘞,咋这样臭?要是洗不掉这味道,可咋弄嘞?”
眼见着墩子一阵烟似的跑开,在渊捏了捏鼻子,“这死胖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爱干净了?平素可是连澡都不爱洗,今儿太阳从西边上来的?”
“梓桐,你去看看。”楚羽抬步往外走,“俗话说空穴来风必有原因,这样的怪风,一定有出处。”
“夫人!”梓桐拽住了楚羽。“奴婢去看看就好,夫人还是留在府中,这怪风太过污浊,别到时候沾了夫人一身惹一身的怪味。”
“就是!”在渊轻叹,“这种事还是让我去吧!男儿当身先士卒,你们女儿家好好待在家里便是。”语罢,他不知从何处变出一个斗篷,将自身遮得严严实实。
在渊急急忙忙的出门,楚羽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
风刮得很大,满大街都是腥味,满大街都是风沙,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莫名其妙的惹一脸的泪。
楚羽的眉心突突的跳着。脑子里突然弥漫着漫天风雪,那纷纷扬扬的大雪从天空落下,那白发女子独自一人坐在破败的屋舍前面,也不知在看什么。
半仰着头,就跟她现在一样的姿势,大概是在看雪。
“梓桐,我脑子里有个人。”楚羽自言自语,“有个白发的女子,偶尔还梦到了女将军。”
梓桐骇然心惊,张了张嘴,终是没敢吭声。
楚羽含笑望着她,“你说,那是不是我的前世?”
“夫人怎么又忘了,奴婢说过。每个人轮回转世之前都会喝一碗孟婆汤。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前尘往事都会忘得一干二净。”梓桐抿唇,“所以夫人不可能想起前世的事情,夫人别多想。”
“你们为何都不肯告诉我,前世的事情?”楚羽问,“很惨烈?还是很可怕?那毕竟是我的前生,为什么我不能知道呢?”
梓桐敛眸,“这些事,奴婢也不太清楚。奴婢跟着公子的时候,夫人已经故去,恰逢公子一直在找你。”
“这么说,只有霍庭燎知道我的前世?”楚羽凝眉。
梓桐轻叹,“奴婢不清楚。”
“那你呢?”楚羽笑了笑。“你说你不是龙,那到底是什么呢?你一个海族,为何会出现在人间?你不想家吗?或者,你还有家人吗?”
梓桐眉目微沉,眸中光亮逐渐消失,“奴婢不想家,奴婢也没有家人,这霍家就是最后的归宿。”
“为什么?”楚羽不解,“人有父母,你也该有父母亲族才是。海族,不都是庞大的家族吗?你看鱼啊,龙啊,还有那些什么海蛇海龟之类的,不都是一群一群的吗?你怎么可能是孤零零的一个呢?”
“那又有什么用?”梓桐冷笑,“有些东西是不可逾越的,一旦逾越就是错了,错了就会受惩罚。而奴婢的惩罚,是此生都不可回到海里,那不是奴婢的家,是奴婢的罪孽所在,是罪孽的源头。”
楚羽不懂,“为什么?家是每个人的根,怎么可能是罪与罚?”
“夫人不懂。”梓桐握紧了手中冷剑,徐徐背过身,“你不懂。”
“逾越?”楚羽琢磨着这两个字,“是因为跨越了种族?”
梓桐不答,不承认也不否认。
见着梓桐如此模样,楚羽也不好继续追问,只能就此作罢。
在渊和狐小步一脸先后进门,在渊面色微白,“饶是穿得严严实实的,也没能防得住这妖风,也不知道要吹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真是讨厌死了。”
狐小步道,“风中有腥味。”
姑获鸟落地为人,“人魂皆散,一点都不好吃。”
“人魂?”楚羽凝眉。
姑获点点头,“风中有人魂散落,我吃了两口,一股子怪味,一点都不新鲜。”
“怎么会有人魂?”楚羽不解。
蓦地,四下一片死寂,梓桐和姑获仿佛想起了什么,然后抬头望着在渊。在渊原本还在抱怨,突然迎上二人的视线,心头咯噔一下,仿佛明白了少许。
“该不是……”在渊抖了抖肩,瞧着脚下的尘沙,下意识的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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