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应为陛下感伤。”
“为何这么说?”皇帝望着她问。
“陛下得了一子,自然是喜事,皇室子嗣兴旺;可明明是皇子,却流落民间,没有父母照拂,不知道要吃多少苦,经多少难。妾身替陛下心疼那孩子,也心疼陛下有子而不得见的苦衷。”
皇帝闻言笑了,抚着她的头,宠溺地看着她道,“你是心善之人,那么你说,我该不该认下他。”
这话可不是楚幼筠敢回答的,不过从他提起这个秘密,她就摸出了他的心思。自己才入宫几日,即便他再宠自己,也不会因这几日相处而把自己当做心腹。他敢说这个秘密,就证明他不怕被公开,他心里有答案了。
“皇室规矩多,妾身不懂这些。不过若是民间,应是不忍让自己的血脉漂流在外。况且,人是宁王带来的,目的也无非是想让他认祖归宗,看来他是极重视这个弟弟。”
皇帝今儿一直在考虑这件事,为要不要给他身份犹豫不定。毕竟认祖归宗没那么简单,舆情流言,朝堂压力,哪个都轻视不了。可连楚幼筠这没干系的姑娘都感叹他经历的苦疾,更何况是亲生父亲。那是自己的孩子,是他和萧绮年的孩子。
他看了看楚幼筠,回忆已逝的余贵妃,哪一个不是因为带了萧绮年的影子而让他着迷。他这么些年,不肯见沈彦钦,就是不想见他那张像极了他母亲的脸,他有愧。可今儿这孩子立在他面前,他突然意识到,这孩子的存在就是要提醒自己,到了大行那日,总要留点颜面去见萧绮年。
两者权衡,他迟疑不决,然楚幼筠方才的话提醒了她。即便撂下已逝的不管,也不得不考虑留在世上的。宁王对这孩子,用心良苦,对他的珍视分毫不少余竞瑶,自己若是不认,寒了宁王的心,失去的怕不止是一个流落在外的皇子这么简单。所以换言之,若是利用好了,岂知不会有益于自己呢。
……
“在忧心孩子?”沈彦钦看着跪在小祠堂里失魂的妻子,柔声唤了一句。
余竞瑶回首,见了丈夫,抹了泪含笑问道,“怎还没睡。”
“你不在,我哪里睡得着。”他把手里夹棉的锦绣斗篷披在了妻子身上,陪她跪在了晋国公的牌位前。地下连个多余的蒲团都没有,这寒冬地凉,他膝盖受不了的。余竞瑶紧张地拉他起身,他顺势把妻子也拉了起来。
外面下着雪,祠堂里没有取暖的火炉,妻子的手冰凉凉的,他来过揣在了自己的怀里。
“答应他的,我已经做了,明日我就去宣平侯府接孩子和沛瑶。”
余竞瑶点头,“要我去吗?”她担心陆勉会再次蓄意为难,又担心孩子。不过若是沈彦钦不同意,她能理解。
“不想你去。”沈彦钦直言道,“我不想他再靠近你。”
“好。都听你的。”余竞瑶微笑,手搭在丈夫的腰间,眨着水洗似的明眸盯着他。
二人不语,对视中情义暗涌,沈彦钦看着她粉嫩樱唇,扣在她背上手心一热,俯身相就。余竞瑶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颦眉向后瞥了一眼。沈彦钦循视望着祠堂中的牌位,把她的手拿了下来,一个打横将她抱在怀里,回了寝堂内室。
他想她想得紧,满腔的炙火燃得他心躁动不安,但妻子要坚持守斋七,他只得抱着她以解相思。怎知靠她越近,越是难耐,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自己的丈夫,余竞瑶再了解不过了,她无奈笑了笑。趴在他肩头突然板了脸,一本正经地问道,“鸾音阁是怎么回事?”
这招倒是管用,沈彦钦霎时放松下来,抚了抚妻子的背,把事情的经过细细地讲给她听……
“所以说,这是个交易?你帮她摆脱睿王入宫,她帮你在皇帝耳边进言?”
沈彦钦未语,微笑。
在皇帝身边留个人,这是个办法。想想当初的贵妃,若不是因为她,睿王怎能得皇帝宠爱,枕边人耳风的力量确实不容小觑。不过前提是楚幼筠能荣宠不衰,且她甘心为宁王所用。
沈彦钦果然谁都可以利用,她竟然庆幸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男人,不然想想还真有点害怕。
“可是,跟着睿王和入宫为妃。这有区别吗?哪个都不是她所爱,起码睿王是真的看重她。”余竞瑶突然感叹道。
沈彦钦笑了,“皇帝也很看重她。况且皇帝能给她睿王给不了的。”
余竞瑶明白,只是没办法理解。“真的可以用自己去换地位和身份?”
“这许是和她的生长环境有关吧,权势对她很重要。”沈彦钦应道,沉默片刻,想起来什么似的看着妻子问,“不是所爱就不能嫁吗,那你当初为何要嫁我?我是你所爱吗?”
这话可把她给问着了,她想说自己嫁他是出于求生本能,但这求生的条件不也是建立在他未来的权利上吗?就因为知道他会称帝,所以才嫁他。这么解释好似也没什么区别,但换个角度,如果他不做皇帝,或许她更开心。所以追根寻底,楚幼筠要的是自己的地位;余竞瑶要的是一个安稳的生活,她只想和他平淡一生。
余竞瑶馨甜一笑,撒了个娇钻进他怀里,“反正嫁你是我做的最正确的选择。”沈彦钦看着怀里的人,心被填满了,低头亲了亲她,柔声道:“幸好被你选中了。”妻子的心思,他再明白不过了。一切都在计划中,她想要的,他一定会给她。
一早起来,日头未出天已亮,下了一夜的雪,天青地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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