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大宣国运,将先皇明言要溺死的女婴偷偷送出去,另寻了一名死婴偷梁换柱!并且,华宰相一家近日还以义女的名义,将其认回了华府!”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言官见到他的话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华宰相其罪当诛,望殿下明断!”
华昌冷哼一声,对他而言,这名言官的弹劾对他而言,不过是几十年来官场生涯中的毛毛细雨罢了,这只不过是对方抛出来的一颗小棋子而已,他并不放在心上。
座上的君景天眼睛微睁,眼底一片晦暗,他总算知道素素是逃到哪里了,心底叹了一口气,对下方的言官淡淡地回了声,“是吗?”
没有激动,没有愤怒,这名小言官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君景天,口舌突然发干,“……是,是的。”
他忽然想起,座上的这位,和当今圣上,对先皇,似乎,好像,并不是那么的敬重,甚至隐隐有以颠覆先皇为荣。
君景天转头问站在一旁低头不语的宰相大人华昌,“是这样的吗?”
华昌出列,恭敬地向君景天行了一礼,缓缓而言,“老臣,冤枉。”
华昌采取的策略,是拒不承认。
国师如今所能拿到的证据,所剩无几,人证,也就只有他,凌宛,华笙,湛蓝,和良雪候,物证,也只有湛蓝身上带有一个“箫”字的长命锁了,这个也很好解释,这个长命锁早在湛蓝出生前就打好了,如今会在湛蓝身上,也是一圆女儿梦罢了。
但,这只是一时之计,他要的,还是最终能为湛蓝正名。
那名小言官听到华昌如此说,立马出言反驳,“宰相大人,您这是在欺瞒王爷吗?”
华昌连忙赔罪,“臣,不敢。”
此时,国师缓声出言,“殿下,容臣一言。”
君景天点头,“诺。”
“今日,臣夜观天象,发现,有一颗星又亮了。这颗星曾在十五年前亮起过,方位直指华大人府中”说着,国师朝华昌拱手示意,“而今日,方位仍指向华府。”
“国师此话何意?”君景天问道。
“十五年前,此星亮起,方位在华府之中,臣掐指一算,乃是天道之人降生于华府,便将此事告知了先皇,臣的本意是想让先皇下旨,将这天道之人好好护起来,以保大宣国运,但……没想到,先皇却是下旨溺杀。”国师叹了一口气。
此时华昌喉咙则堵着一口气,明明便是国师向先皇进言,溺杀湛蓝的,没想到,此时却被颠倒黑白,将责任全推到先皇头上去了。
“……旨意下达之后,臣再观此星,已黯淡无光,但并未消失,臣……并未将此事禀告先皇,是担心这天道之人在未成长起来之前就被灭杀,有损我大宣国运,因而……”
国师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如今,天道之人归位,此星复亮,该是我大宣兴盛之时,如今圣上抱恙,殿下担起了这监国之责,便该是将那天道之人接进宫来,好好保护起来。”
“国师所说的这天道之人,是何人?”君景天出声问道。
“是华大宰相十五年前出生的小女儿华箫,如今的华府义女,湛蓝。”国师声音明朗,咬字清晰。
君景天又问道,“国师所说的,可是同一个人?”
“不错。”国师说得斩钉截铁。
座上,君景天抬手抚了抚额角,遮住了忍无可忍而闭上的眼睛,遮住了眼底翻滚的眼波。
国师如此断言,几乎是认定了湛蓝的身份了。
华昌没有丝毫的法子可以反驳,更何况他从未想过会在此情境为湛蓝正名。
国师之言,天象之说,在大宣,几乎是定言了,如何反驳?天象说了是湛蓝,湛蓝就是华箫,难道要说天象错了?华昌本是不信这些的,但架不住别人信,挡不住别人想要以此来对付他们华府。
君景天挡着眼睛,又向华昌问了一句,“此事当真?”
这次,华昌没有出声反对,默认了。
心底叹了一声,君景天此时已无法将此事轻轻揭过,也好,将湛蓝接进宫来,有自己护着,也比较安心。
示意一旁的马志才记录,君景天开口道,“如此,便依国师之言,将华府义女,不,华府大小姐华箫接进宫来,好好安置,天道之人,不可马虎。而华宰相”君景天沉吟片刻,“华昌、凌宛、华笙,欺君犯上,押入天牢,华府上下一干人等,暂且围禁在华府,任何人等不得轻易入内。”
说完,示意马志才可以散朝了,君景天不管不顾起身便走了。
国师,呵,看来,得加快速度才行了。
殿中,国师与其他人一起,恭敬地恭送君景天离开,面上不见一点神情。
华昌一下朝,才出宫门,便被禁军押住,带往了天牢,在那,看到了同样被押来的凌宛和华笙。
而司绮绮早在华府被围前,被得知消息的国公府接了出去。
“老爷。”一见到华昌,凌宛便扑了过来,“你怎么样了?可有为难于你?箫箫被接进宫了,可会对她怎么样?怎么就事发了?”
“无事,只是被人拿住了把柄罢了,箫箫进了宫也好,那里有人能护着她。”华昌安抚道。
“有人能护着她?是谁?”凌宛呆愣半刻,“可是箫箫她……”
华昌冲她摇摇头,“箫箫无事,夫人不必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呢?当初可不就是宫中的那位为了要弹压你从而下旨要溺杀了箫箫……”凌宛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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