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自动化,如厕抽水、洗澡取水等一应俱全。
石桌上有几个瓷碗与几只水杯。让云善渊意外的是,屋里竟然还有自来水供应,意思是说墙上有个蝙蝠石雕模样出水口,那下面放了一只茶壶,看来是自取清水喝的意思。
也就是说,除了每日的饭菜要人送来之外,素红以及像她这样的女子,一天十二个时辰完全呆在石屋中,哪里也不用去。或者说没有衣服的她们早就哪里也去不了,也没有了出去这个概念。
每日除了在黑暗中枯坐外,她们要做的,就是等到有一个蝙蝠岛上的男客入内翻云覆雨。也许在肢体纠缠的那一刻,她们才是活着的。
云善渊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到素红后,比之她一路经历的那些诡异杀阵,她多了一份薄怒,恨不得下一刻蝙蝠岛就此毁灭。
蝙蝠公子!原随云!他怎么能如此作为!
楚留香见云善渊的表情一变再变,之前从未在她身上感觉到这样起伏的情绪波动,他走到了云善渊的身边,取过了她手中的火折子将它熄灭了。
黑暗中,楚留香握住了云善渊的手,“云兄,一切都会过去的。毒水阵维持两个时辰,然后会有两刻的停歇,我们可以趁那个时候离开,找到蝙蝠公子。这一切都会结束的。”
云善渊没有说话,屋中没有椅子,她与楚留香席地背靠背坐了下来。
自从小寒山学剑以来,她在山林中独自度过了无数个山寂夜黑的夜晚,可是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让她深刻感受了黑暗的滋味。如此看来,海船冰窟里的具具残尸、古墓墓室中的满地血痕,不过是冰山一角。
这种黑暗,不是明刀明枪地刺穿了血肉,而是无声无息地渗透近心灵。一旦被腐蚀,那比流血而亡更可怕。
“十多年前,我刚入江湖。那个晚上,下着倾盆大雨。我要去取一件唐代的宝物。徐姓富商把宝物藏在了地窖里,那里当然没有油灯,那夜也没有月光。
我倒霉地把火折子淋湿了,它点不着了。那次,我摸黑取走了那件宝物。虽然那不是我第一次在黑暗中取物,却是第一次在别人家的暗黑中取物。”
楚留香三言两语轻松地说起了从前,“从那之后,不管夜多黑,我都觉得黑不过那一晚了。”
云善渊想象着楚留香摸出火折子点不燃的样子,盗帅也是有过初出江湖抓瞎的时候。其实,谁又没有初出茅庐,谁又没一段从前。
“十多年前,我们倒霉地被丐帮的叛徒抓了。李大郎为我们编了草鞋,让我们能走得更远一些。甜儿打开了那个锁,我们才能逃出那间宅院。原晓……”
云善渊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原晓,他装病骗了王胡子,才让我有机会mí_hún了对方。他还会辨识树林中哪里有水,也很会拔鸡毛。那几顿烤鸡多半都是他拔的鸡毛。
虽然李大郎很擅长烹饪,但看得出来,他不喜欢杀鸡、放血、拔鸡毛这种事,他有些洁癖。其实那几顿烤鸡很好吃,我以为我不会再去记得了。毕竟,他们都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而已。”
黑暗中,云善渊闭着眼睛,她确实不喜感怀回忆昨天。毕竟,那算不得美好的记忆。只是在这个当下,蝙蝠岛的黑暗石室中,有些记忆它说来就来。
“十年多前离别时,甜儿问我,我们四人还有没有重聚的那一天?就好像一起患难的朋友重聚在一起。也许匆匆十年,有人已经名满江湖,有人甘愿平淡度日,但是当说起昨天,大家都能感到愉快,而庆幸自己活了下来。
楚留香,我从没有后悔过让我们都逃了出来,当年谁也不想死。可是,等闲变却故人心,这都是为什么呢。”
楚留香没有说话,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如若当年共患难的是他与云善渊,那么他们如今定是莫逆之交,怎么会让她生出这种疑问。
楚留香只是紧握住了云善渊的手,却感到云善渊抽出了手,她站了起来。
“云兄?”楚留香不解地看着云善渊,不知她要做什么。
云善渊没有点火折子,抹黑走到了石桌边,打开了蝙蝠滴水口,将三个瓷碗、三个瓷杯中盛了高低不一的水。
“素红姑娘,你听过曲子吗?我都没问你,来到蝙蝠岛之前,你在哪里生活?”
这些问题,想来楚留香已经问过素红了。而楚留香能知道毒水阵的情况,素红定把能说的都说了。
素红没有答话,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除了呼吸声与心跳声,很难证明她还活着。而从石壁中传来了隔壁屋室中的男女交.欢声,声音本是模糊的,但在黑暗中却变得更为暧昧。
云善渊找到了筷子,在碗上试了试音,她会的曲子就那一首《苍江夜雨》,这本该是古琴曲,奈何眼下没有琴。但是,没有琴不代表没有乐,即便是有些不同的乐。
这曲不够完美的《苍江夜雨》就在筷子与瓷碗杯中响了起来,不似听雪阁里琼玖的高超琴技能表现出江涛苍茫之相,也不会如某年某人在潭拓寺的古玉兰下弹出了潜龙在渊。
在这间黑暗的石室中,乐声与三人的呼吸声、心跳声,还有临室的暧昧声相交在一起。它像是那漆黑的大雨之夜,有人在雨中赶路,前路却是看不到尽头,那人却仍在坚持,只要还能迈动脚步,就不会因为大雨而停止脚步,因为他知道雨终会有停的那一天。
一曲终了,素红轻声问到,“我太久没有听过其他声音了。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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