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善渊也自知伤得很重,但是她没有那个闲工夫来养伤。找到麻衣教的霍天不只是为了将毕空教于他抚养,更重要的是从霍天那里问出毕家的仇敌,进而能弄清这与江湖盛传藏宝图一事有无关联。而且,那个黑衣人为什么要杀她,是不是与毕家有关,这些问题都拖不得太久。
楚留香没接这句话,他用脸盆接了些干净的水将毛巾浸湿,又拿着纱布与药膏坐在了石床边上,掀开被子将云善渊扶坐了起来。
“换药。”楚留香伸手解开了云善渊的外衫,她身上也只留了一件新的外衫,其余的衣服早就被鲜血染透了。
云善渊才觉得受伤的位置有些尴尬,哪里不好偏要是一剑穿胸而过。
不管她昏迷时是怎么被换的药,眼下她衣衫半褪,两人近得呼吸相闻。楚留香正拿着毛巾擦拭着她的伤口周围,还用准备用棉球涂抹药膏。
“楚兄,谢谢你没趁此机会报昔日之仇。”云善渊总要说些什么来打破有些古怪的气氛。
楚留香先是不明所以,然后就明白了云善渊说的是上一次他后背受伤时的情况,那次云善渊为他上药的动作绝算不得温柔。“我没那么记仇,何况你说得对,我随意走窗户的习惯是不好。现在我改就是了。”
云善渊听到楚留香说他要改了走窗户的习惯,她就笑出了声,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让她又是一阵剧痛,当下脸上的表情有些精彩。
“楚兄,你确定你这话不是在报仇?讲笑话也成了报仇形势的一种,你这手段可比我狠多了。”
“很好笑?你不信?”楚留香手里拿着药膏涂到了云善渊的伤口上,他说的是真心话,既然说了就会改。
云善渊振振有词地说,“我该信?信盗帅不走窗户了?我都不能保证自己一定不走窗户,你可以做到?”
楚留香对着云善渊充满笑意的眼神,他只能无奈地摇头,“我说的是不随意走窗户。好了,你是伤患,你占理,我不和你斤斤计较。”
这个话题就被终结了。然后,又是一时的沉默。
楚留香又将纱布绕过云善渊腋下,为她包扎住了伤口,再把云善渊外衫的衣扣系好。这一系列的动作,他做得认真,像是不带半分多余的杂念。
当楚留香做完这一切,两人便四目相对了,这让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我去看看粥有没有凉。”
楚留香迅速地站了起来,他清楚地记得看到、触摸到了什么,刚转身想要压下心头的躁动,就听了云善渊的浅笑声。
“你还笑。”楚留香端着粥碗,他真是想做些什么,可是对着一位伤患,他是什么都不舍得做。“你倒是说有什么好笑的?”
云善渊才不会说是看到了楚留香微微泛红的耳根,这是一大奇景,她说出来的话,估计就真得不了好了。“没什么。我就是在数睫毛,数得挺开心。”
“我的?”楚留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借口。
“你的。”云善渊真报出了具体数字,“左眼上眼睑才数到八十九,你就站起来了。”
“那你可以继续下去,只要别一边喝粥一边笑就行。”楚留香也笑了,这是他见到云善渊伤重后露出的第一个轻松的笑容。楚留香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到云善渊唇边,“慢点,试试烫不烫。”
云善渊先尝了一小口,然后就一勺吞了。“不烫了。我可以吃得快一点。”
楚留香的手艺比之无花差了几个档次,可这会要是无花在她面前,她还真没任何喝粥的心思,估计是想把无花先给弄晕了再说。
一碗粥下肚,云善渊感觉更好了一些。她没打算吃了就躺下来,便问起了麻衣教的情况。“楚兄可曾听闻过麻衣教?”
楚留香疑惑地摇头,“从未听过。怎么,它与毕道凡有关?”
云善渊的江湖掌故多半来自毕道凡与姬冰雁,他们说的全是真实的内.情。特别是毕道凡被称作为震三界,他走过了太多的地方,所知所查绝非一般江湖人能比。可是在他死前说出的麻衣教,却是从前从未提过的门派。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保留,这些被保留的部分多半都是绝秘。
“毕叔想让我送一人去麻衣教,找一个叫做霍天的人。可是,他没来得及告诉我要去哪里找麻衣教。”
“我捎一封信去太湖问问红.袖。”楚留香行走江湖十多年,他闻所未闻的门派若不是小门小派,那就必然是神秘莫测的地方。“如果红.袖都没听说过,你可有什么头绪?”
想要从毕道凡身上找到线索的可能性很小。
那夜,她走过了毕家山庄的每一寸土地,并没找到可以藏秘密的地方。在以前的聊天中,毕道凡曾也表示过,真的秘密装在哪里都不安全,只有在心里才最安全。谁都说不得,说与一人听,说的人与听的人都要承担风险。所以有些秘密不必被留于纸上,而是要带入土里。
“可以回毕家再查找一次,但我估计找到线索的希望不大。”
云善渊说着就想起了一个人,若说江湖中的秘密谁知道的最多,那就是原随云了。
原随云与金灵芝交好,极大原因是借助了万福万寿园在江湖上的人脉,眼下他们可以选择去万福万寿园拜访金太夫人请教这个问题。
只是如此一来,追杀她的黑衣人会否因此再盯上她?毕竟在那个黑衣人的眼中,她应该是必死无疑。而说实在的,云善渊不太相信万福万寿园那个地方。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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