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是手快,从前做过 ”
皇帝垂眸打量他纤细的腰与藏在宽大下摆里的修长的腿。还有随着他动作间隐约可见的挺翘的臀。
天子觉得自己被龙阳春宫图带偏了。
“ 回您的话,奴才从前在寿康宫时曾有幸服侍过您。”
“ 嗯 ” 皇帝来了兴致。
“ 一回是三年前您初登基不久,夏日突下起了暴雨,您淋s-hi了衣裳来寿康宫更换。”
魏七一面动作一面低声答,“ 还有一回是四年前您大婚,奴才在太和殿大典前替您整了衣帽。”
皇帝心下惊异。
这奴才该不会是喜欢朕罢,记得这样清楚。
魏七丝毫不知自己的好记性给他带来了无穷的麻烦。
皇帝怀着一丝愉悦的心情,下了一个不甚重要的决定。
晚间东暖阁。
这回未召妃嫔。
皇帝坐在罗汉床上看闲书。
他突问安喜:“安喜,朕问你,你觉着这乾清宫内谁生得最为标致。”
安喜虽奇怪,不解圣上今日突地问起这个来,却仍旧讨好地回:“ 回主子爷的话,那自然是您生得最为标了!普天之下恐再也寻不出哪位能与您相较量的。”
“ 耍什么滑头,你这老东西,明知朕是何意。”
“ 回万岁爷的话,奴才冤枉,实不敢在您跟前耍什么滑头!奴才最是实诚不过。
心里怎么想,嘴上一快就说了出来。冒犯了主子爷,还请主子爷降罪。”
“得了,你老实回话。”
“ 回万岁爷的话,奴才自个儿觉着若问起这宫里宫女奴才中最为标致的是哪位,当属魏七那小子。”
“ 嗯……魏七。” 皇帝沉吟,“ 朕也是这么觉着的。”
“ 主子爷英明!”
“ 既已道起魏七,那奴才现今年几何”
“ 回圣上的话,魏七现年虚岁已十七。”
“ 还是小了些。” 皇帝低声道。
安喜听圣上这语气,还以为是要给魏七进品阶,心下思索一番,道:“ 虽是小了些,人却是再沉稳不过。
瞧着面上只十七,观那言行举止倒像是个而立的。”
“ 呵。”圣上似想起些什么,轻笑一声。
“前几日安余王曾献了一本龙阳春宫与朕,朕闲来无事,略瞧了几眼,倒也有几分意思。”
安喜听闻这话心下一咯噔,只道自己是想岔了,要遭,要遭。
他一时惊出一身冷汗,低了头不敢也不愿去瞧圣上。
皇帝见安喜不回话,沉下声道:“ 安喜。”
安喜又惊又急,满头是汗,慌忙跪下。
“ 奴才在。” 他颤着声答,抬起头去看皇帝。
可皇帝就等着他看。
此刻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也不言语,然那眼神中的深意叫人不敢细想。
这般看了一会子,皇帝启口淡淡道:“ 你也跟了朕这么些年。”
话里的意思是朕心里想着什么你该清楚。
安喜只得应到:“ 嗻,奴才一定办好此事。”
“ 嗯,退下罢。” 皇帝闭着眼,仍了书,把玩起腰间的龙纹玉佩。
第98章 番外二
市井里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小别胜新婚。
皇帝与魏七足有一载不曾相见, 莫说小别,这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大别了。
他心里是很想同人亲近的,最好此刻此地,大白日里的西暖阁内就能抱住魏七弄一场。
但是说来可笑,皇帝心里又有些怕。他怕魏七又要翻脸,拿眼刀子割他皮r_ou_。
是以他这时只小意宽慰,“ 节哀顺变。”
魏七的眼眶霎时便红了, 胸膛起伏,抬着眼憋着气忍耐。
皇帝本是很开心的,对于魏七他母亲的离去也没有丝毫难过, 反而卑鄙地觉得时机很好。
但是这会瞧见魏七哀伤的神态,他心里也真的不太舒服了。
他将玉佩收回袖口,起身走近,步子很缓很轻, 像是怕吓着久不曾见,日思夜想的情人。
皇帝的手臂试探着抬起并凑近, 他很想抱一抱魏七。
后者s-hi润的眼中满是藏不住的脆弱与哀伤,他立在原处不曾动弹。
攻人攻心,天子深知此刻机会难得。
然而毫厘之距时,魏七却突然后退了一步。
他望向皇帝的目光是十分复杂的。
萧隀俨的手掌握成拳, 收入宽大的袖口里,手臂缓缓垂下,神情亦是失望。
“ 死不能生,魏七。” 他又走近一步。“ 秋菊已落, 落花风雨更伤春。”
不如怜取眼前人。
你不是世家子么?世家子文武通习,该知晓罢。
魏七浑身一颤,他迷茫了许多日,到如今仍是浑浑噩噩,不知来日该去往何方。
他心头杂乱,不知眼前人是否值得自己怜取。
可无论值不值得都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一旦再次入了宫,皇帝是万万不能放他走的。
萧隀俨再次轻抬起手臂,想要碰一碰魏七。
这回后者没有躲避,只是疲惫闭眼。于是他眼角溢出的泪终于能被小心擦拭,冰凉的脸颊也能被温柔抚摸。
皇帝心里十分欣喜舒畅,他甚至想要得寸进尺。
他的左臂搭在魏七的肩头,力道渐渐变大。
慢慢地,慢慢地,魏七快要挨到他的胸膛,被他圈进怀里。
皇帝的头微垂,盯着魏七的唇。
后者猛然睁眼,只是这时眼神中已不见脆弱,反倒带着几分冷意。
皇帝心里打个咯噔,慌忙撒手。
“ 东偏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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