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出了好几个月的工资亏欠,王廌吃了两三个月的泡面。
冯寺是王廌用来制约和监管江星渡的人,冯寺那边得了什么消息,王廌这边就会猜测江星渡下一步要做出什么动作,然后自己微妙地改变江星渡的心意。
这种关系太奇怪了。江星渡一方面在关注王廌的动态,王廌一方面在思索江星渡的动向。
王廌平时在外表现的像是江星渡的年轻老爹,这种事情上竟然如此愚蠢,现在屁股开花之后冷静的想一想,实在是失了自己平时做事的水准。
至于感兴趣所以看戏围观的冯寺,态度过于暧昧,在王廌和江星渡之间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王廌不可能和冯寺聊得太多。
阿尔丰斯:哎唏,甭客气。
人形廌:晚安。
阿尔丰斯:????
王廌直接把电脑关机,不再和冯寺说话了。
他盘算着明天去找人把江星渡的房间配一把钥匙,进去看看这家伙在房间里还能藏什么。
“c,ao。”王廌喃喃着骂了一句,“屁股还疼啊。”
他翻个身仰躺在被子上,困倦还未袭来先想到的就是霍权界假期之后开始的课程他需要做的工作。
有时候王廌真恨自己这个脑子,比什么备忘录都尽职尽责。
霍权界的理论他不是不熟悉,但是不j-i,ng,仅仅停留在一些表面,这些学者自己的一套逻辑看起来空中楼阁一般不靠谱,想要相信就要深入研究。王廌在被子上颓了一会,坐起来认命似的去翻箱倒柜地找霍权界的书。
一找就找出来三四本,出版年月都离现在远得很了,大概是他大学时候东买西买买回来的,看看就放下,从此再也没翻过。
他到座位前去看书,手里习惯性地拿出了笔记本,翻到干净的一面,开始学习。
这时候江星渡冯寺庄浮生之流都离他很远了,王廌向来不带耳塞,现在也什么噪音都听不进去。
结果一不留神又熬了个夜,堪堪看了小半本,笔记和批注写得手酸,王廌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满脸油光,两个黑眼圈,自觉什么眼霜也救不了,痛骂自己天天熬夜,下次一定要早睡。
他站起来舒展筋骨,正好门外有人敲门。
“老王睡了吗?”是吴琅小心翼翼的声音。
房门拉开是穿着初号机睡衣的吴琅,王廌问他:“有什么事儿吗?”
他没在意自己现在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脖颈和锁骨处的淤痕清晰可见,吴琅高度近视,大晚上又没戴眼镜,盯着王廌看了好一会,王廌才后知后觉,心里瞬间发紧。
“......你屋里蚊子挺多的啊。”吴琅眯着眼睛得出了结论,“看给我们孩子叮的。”
王廌:真是太高看你了。
“什么事。”王廌问他,“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今天也算是过节吧。”吴琅竟然还有点扭捏,“本来想在家里等你们回来晚上出去玩儿的。我摩托都准备好了。”
王廌沉默了几秒钟,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哎。就,看在过节的面子上,你别生豇豆的气了。”吴琅搔搔头,诚恳又带着一股憨气,“我也不知道豇豆怎么惹你了,但是他今天回来的时候脸色看着也很不好。”
他看着王廌的脸色,急忙补上:“不过豇豆如果是犯了什么大错,我也不会轻饶他的,我是挺你的,你知道的呀,不如你跟我说说?”
王廌抿嘴挑眉做了个犯难的表情,他叹口气:“等着,我去洗把脸。”
他没让吴琅躺他的床,吴琅在王廌顶着面膜回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抱着王廌的圆枕呈死鱼状。
“哇狡猾!死基佬自己敷面膜不叫我!”吴琅瞬间弹身而起。
王廌敷着面膜没办法翻白眼。
直男吴琅的面部管理也是很重要的。所以等这两个人都仰躺在床上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两个男人顶着两张r-u白色的脸像两个干燥而死在沙滩上铺开的海星一般。吴琅心宽,但和王廌说把摩托都准备好了还是让王廌心里有些难过。
他太过于纵容江星渡了。这种纵容让江星渡以为是因为王廌的无知才能让他的计划一次次实现。
这种纵容生生毁掉了他们三个人的情分。
无论如何,王廌也不可能再和这两个人坐在一辆摩托上出门了。
“我之前就觉得张铭远很奇怪。”王廌的嘴张不开,声音细细弱弱的。
“怎么说呢,一种非常可怕的准确的直觉,我认为有人从中作梗,单方面煽风点火,让江星渡对我的猜忌越来越深,本来只是感觉而已。”
吴琅也同样发出细细弱弱的声音:“结果咧,真的有人?我靠,哪个兄弟这么带劲??”
王廌:“......”
王廌:“你家江。”
吴琅闭了一会嘴,惊叹:“......哇喔。”
26.
王廌觉得自己这个智商怎么说也应该算是一个聪明人,不知道是不是基佬身份的加成,他的情商虽然低得可怕,但是有时候会生出十分惊诧众人的准确直觉。
况且张铭远大张旗鼓声势浩荡地跟他吵架多少回了,回回都有江星渡这个名字出现在他嘴里,再迟钝也应该有所察觉。
江星渡是王廌的朋友不假,江星渡是个基佬不假,这在最开始王廌都和张铭远一五一十说清楚了,他不是个会玩儿暧昧的人,世界里非黑即白从不拖沓,即使唯独对江星渡的事情上一再心软,却也承认自己和江星渡之间清清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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