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牵头的卖方,暗示可以一起过去。这马上又要季度派点、又要新财富了,能跟边卫东喝酒,那卖方当然求之不得啦,就算叶铮铮不暗示,也准备厚着脸皮跟过去呢,这还不马上打蛇随棍上啊?例行公事的几杯酒下肚,叶铮铮便回到大厅,草草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先行。在餐厅门口居然又看到程聿,被他挡着路、拉到一边,又是道歉又是表白的,只说什么他当时也是误会了,他做的一切都是因情生妒,她本就不耐烦听他说话,这地方又人来人往的全是同行,勉强忍着腻烦听他说完,马上鸡同鸭讲应付道——“好的好的,这事游总也很重视的,我回去马上想想看怎么跟领导汇报。那您也快回去吧,边总他们还等着呢。回见、回见。”说完,便扬长而去。
这事只是个无关痛痒的插曲,她回家便忙着工作,顾不上并且也觉得没必要跟周自恒说。没想到今天正好整理到“正业康”的部分,晚上便又梦到了ktv的那一幕。梦中的她冲出了ktv,没有遇到周自恒,她甚至不知道周自恒是谁,这段时间与她交往的人,都变成了程聿,她在程聿的“欺骗——伤害——和好——欺骗”中,过得十分潦倒伤情,郁郁而终时念着程聿的名字,俱是悔恨。
看到周自恒此时的样子,叶铮铮只好把晚餐的事情和她的梦和盘托出。明知他又在算计,但毕竟是自己理亏,在他将信将疑又哀怨凄婉的眼神中,打起精神,化身英猛的叶总,好好“疼爱”了一番“周绿绿”,甚至还咬牙应下了他早就想做的新尝试。折腾到天亮,才惊觉忘了做防护,周自恒这时候才暴露他的“狼子野心”,撒娇卖萌装可怜,磨得她只得答应下来听天由命,还由着他又快意了一回。一觉醒来,再看看周自恒那态度,简直已经当上了爹似的,她又想一头撞死了——安全期你不知道么大哥!就像许多都市白领一样,叶铮铮生理期素来不太规律,她甚至隐隐觉得自己的体质并不容易中枪。当年程聿偷偷换药的事她没多久便心知肚明了,她那时实在是太爱他了,也不点破,只想着一切交给上天来做主吧,到后来还有些期待地偷偷做了很多配合,结果折腾了小半年,也只是闹了个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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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周自恒最讨厌的“亲戚”果然登门拜访,让沉浸在“晚了两天”的兴奋中、早早备好了试纸、并想因此放弃南法之行的“周准爸”,十分落寞,连煲出的鸡汤都较以往咸了许多,自称是边煲边哭所至。叶铮铮此时的心绪完全在最近几天的下跌上,虽知他是玩笑,但仍是被带出了情绪,喝了两口就落了泪。
周自恒显然没预料到叶铮铮会是这般表现,一时间也慌了手脚,边连声赔着不是,边把她拉离餐桌。
在沙发上坐定后,叶铮铮喝了两口小周子跪呈上来的桂圆红枣糖水,稍微稳定了一下心绪,才略为羞愧地说道:“其实也不是因为你的玩笑,只是最近跌得我压力有点大。”
周自恒点点头,把她搂在怀里,轻声道:“我懂。”
叶铮铮想到周自恒讲过的那些“辉煌”败绩,决定向他取经,便怯怯问道:“你当年赔很多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周自恒自嘲笑道:“赌徒还能怎么想?当然是想赚回来啊。不但要回本,还要赚更多啊。”
叶铮铮叹了口气:“那时主要是你自己的钱,其实也还好。不像我们,都是别人的钱。”转而也自嘲地笑笑:“我是不是很蠢或者很装?明明别人的钱才应该更没压力的。”
周自恒摇摇头,坚定道:“这是个纯信用行业,‘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本来就是这一行的基本要义。只是这几年风气日下,很多人利益至上,专注于负面博弈,而背离了这个要义。”
叶铮铮继续叹气道:“我们公司最近被基民们骂得很惨,因为净值下得太快了。这我们也认了,确实是一时的决策跟市场有背离。可是,前阵子市场涨得好,他们嫌我们赚得比人家少,也不高兴,每个产品的贴吧里都有人在骂基金经理。其实我们也被骂习惯了,不是不能忍受。但是,还有人甚至咒骂基金经理全家。我很难受,你说说,我们分明是给客户赚到钱的,虽然比他们预期的少,但是我们不至于因此而让全家受辱、全家遭难吧?”
周自恒皱眉:“散户本来就是乌合之众,这是中国特有的群体,不必太在意他们的看法。老季常说割韭菜、割韭菜的,说要是散户们素质高了,才真该担心了,那就是镰刀对镰刀了,没韭菜好割了。”
叶铮铮反驳道:“基民不算散户了。公募基金主要还是靠他们支撑的,这才是公募真正的血肉。”
周自恒耸耸肩:“对我来说,投资理念不成熟的,都是散户。我自己在海外也是散户。”
叶铮铮不欲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说多了伤感情,为了素不相识的咒骂他们全家的人,这太不值得了。她又回到自己的纠结忧伤上:“我们公司有个干了两年不到的基金经理辞职了,说是这牛市做得憋屈,自己不能炒、家人不能炒,给人赚了钱,还要挨骂。就为了这么点工资和奖金,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孩子还小,自己先落一身病,对家人不负责,都不如回家做个大散户,或者去私募,自己放个杠杆随便炒炒呢。我就在想,要是我当初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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