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不息。叶铮铮从未见识过这般模样的周自恒,也从未有过这般体验。她只觉得自己如同酒神的信徒,恣肆癫狂却又渺小脆弱,随他纵情狂欢,对他膜拜臣服。
这次折腾得太凶,事后,周自恒竟现出了几分委顿,窝在床上让叶铮铮端茶倒水“服侍”了一天。叶铮铮哭笑不得,他还振振有词:“叶总在前线忙着为国接盘,我在后方以身犒军,也算是一种‘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了。”叶铮铮借故拿捏,他便自枕下取出一纸“条约”,合同制式,排版工整,打印清晰,显然预谋周全。甲方自是他周自恒,乙方空白处赫然印着红彤彤的唇膏手印,内容竟是他不知从哪找来的“三从四德”、“女训”、“女诫”,叶铮铮想到前夜的荒唐,老羞成怒,愤而撕毁。他大方笑道:“撕吧撕吧,一次一张,你自己算算保险柜里还有几张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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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叶铮铮终于为周自恒最近的种种“异样”找到了原因——正业康公告,股东倪昊昀拟与某投资机构签署股权转让协议,协议转让份额19,该机构承诺,未来6个月内将按新规履行股东增持职责;因发生简式权益变动,公司股票临时停牌。这家投资机构的名字是“九皋资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叶铮铮:追忆往事,我忽然想起了旧版的证券业十大未解之迷。
颜/汪:问阿福什么时候结婚的那版么?
叶铮铮:对的。
颜明月:难。我1点半睡觉,他说他在搞报告;6点半起床,他说他在上飞机。
作者:谁是“报告”?谁是“飞机”?阿福又有新梗了?
颜明月:………………
叶/汪:讲真,他还是别结了。就算娶了小娇妻,也是便宜了助理。
☆、水落石出,何去何从
正业康这股票,叶铮铮已久未跟踪,本不会注意到公告。奈何它公告发得太早,她还没下班,胡定宇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跟她打听正业康的情况。她在电话里表示,元丰这半年变化大,她又做回了研究员,现在是常阳在跟游总。常阳对胡定宇向来冷淡,她估计胡定宇是自讨了一次没趣才来找的她。胡定宇听罢,也没再多纠缠,只是略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卖方要“全覆盖”,他也很无奈。叶铮铮便说——理解、理解,可惜实在不了解情况,帮不上忙。两人又客套寒暄了几句,待胡定宇以家人身体不好为由为新财富的选票诉了一场苦后,方才结束了通话。一挂断电话,叶铮铮便认真翻看起了正业康最近五年的公告。
叶铮铮到家时,周自恒正抱着蓝妹妹坐在沙发上发呆,茶几上是一杯照惯例煮给她的桂圆红枣糖水。分明是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她却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十分陌生。
听到叶铮铮进门的声音,周自恒神情上涌出几分雀跃,站起来打量了她两眼,自嘲又欣慰地笑道:“这次终于没跑。”
叶铮铮一边朝餐厅走,一边自嘲道:“不是你说的么?我既然算计不过你,还能往哪逃。你先把蓝妹妹送回她房间,再回来谈。”
周自恒安顿好蓝妹妹,便走到餐厅,在叶铮铮对面坐下。
叶铮铮自嘲地笑笑,既而讥诮道:“你说吧。你应该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周自恒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是早就准备好了,可是突然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叶铮铮站起来:“那你想好再说。”
周自恒忙跟着站起来拉住她:“你别走。”
叶铮铮耸耸肩:“我不走。”抽抽手,看周自恒仍不松开,便好心解释道:“我去书房拿笔记本。这票好久没跟了,我刚才在公司也只是匆匆看了看,很多数据没顾得上重算,我得对着材料听你忽悠。”
周自恒听她这样说,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他也不觉得意外,这本就是她的“专业”,她要是到现在还想不通这里的关节,他才觉得意外呢。他苦笑了一下,把她按回椅子上:“你不用查了,按今天收盘价,已经全爆了。”
叶铮铮顺势重新坐下,语气中带了些疑惑,却仍不改讥诮,问道:“它家的大宗,收盘后还有一小时的时间可以做,周总这是百密一疏,还是刻意为之呀?”
周自恒继续苦笑,老实答道:“一半一半。这两天的事情闹得太大,人人自危,我们不敢一把拿下。”
叶铮铮冷笑:“这样就不惹眼了?这不,问询电话都打到我们这小机构投资者这了。而且,现在都在呼吁董监高增持,你们现在搞这么一出,倒成了变相减持了,监管一定会问询的。”
周自恒摇摇头:“民营企业的股东个人行为罢了,社会影响不大,况且我们接的时候做了增持承诺。真要调查起来,质押协议和欠条都有,不怕。”
叶铮铮“哦”了一声,点头讪笑道:“是我杞人忧天了。想想也是,周总心思缜密,布局严密,在谋人家产上,那可是专业水平,我这个外行瞎给内行操什么心啊。”
周自恒叹口气:“哪有无缘无故地谋人家产呢?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叶铮铮摇头,却又无奈道:“我不想,但是你一定早就准备好了故事,我再不想听,你也有办法让我知道。你讲吧,反正你的谎,你自己总是能圆得上。我就当是一次调研了,正好加深一下对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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