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及。
直到发觉上班都打不起精神,他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他开着车去贺氏集团的大楼找江姜,也许他们可以再好好谈谈,至少可以找到一个折衷的办法。
秘书说她在加班,他只好上楼去找她。小会议室的门没锁,做演示的幻灯仪还没有关掉,这里似乎刚经过了一场激烈的头脑风暴,最后剩下她跟另外一个男人,衣冠楚楚,眼神专注。两个人在同一台笔记本屏幕前凑的很近,江姜语速很快,不时停下听那男人发表意见,目光认真得令人嫉妒。
真的,容昭发觉自己竟然在嫉妒。两人离得那么近,她身上的香气,她长发绾成髻之后露出的纤长的颈,都曝露给了不相干的人。
不止如此,加完班之后,这个男人还开车送她回家。容昭开车不远不近地跟着,每个红灯停下来,都忍不住揣测他们在聊什么,会不会突然偏过头接吻……
真是肺都快炸了。
偏偏江姜到了公寓楼楼下,还下车依依不舍地跟那男人聊了半天,笑得明快放松,身上还披着对方的外套。
幸亏最后她是一个人上的楼,留下了外套,也没有邀请他上去喝咖啡。
容昭手心里全都是汗,狠狠一拳砸在喇叭上,把尚倚在车边流连不舍的男人吓了一跳。
江姜回家脱了高跟鞋,换上家居服就迫不及待趴到爬爬垫上去陪宝宝。小公主现在正是爱爬爱扭的时候,见了妈妈更是起劲,笑得咯咯咯的,特别可爱。
门口有人按门铃,江姜去开,发现竟然是容昭。
“你来干什么?”她有些冷淡。
容昭脸色很臭,“那个男人是谁?”
她感到莫名,“时候不早了,你跑这儿来发什么疯?”
“我特么问你楼下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容昭拔高了声调,正在客厅玩的宝宝也被吓到了,哇的大哭,保姆赶紧抱她进了房间。
江姜气恼不已,眼里淬上一层光亮,是母兽保护孩子的时候才会有的,灼灼盯着容昭:“我跟什么人来往都不关你的事,你再大呼小叫吓到孩子,我就报警!”
“你报警试试看!”他抓着她的手,仍在生气,但脸上却浮上痛苦的神情,“孩子我也有份,还有你,你也是我的。”
“我不是。”她比他冷静万倍,“我们都知道不是,之前只不过是因为有需要,因为寂寞。”
“我说是就是!”
“你不爱我!”
“我爱你!”
两个人都愣了,可容昭说出这话来反而整个人都轻松了。
他怎么这么傻,这么后知后觉呢?那些渴望,那些空虚,那些患得患失,不是爱,是什么?
可是江姜反应过来,却摇头,“我不信。就像你说的,不要骗我,也不要骗你自己。”
大概再没有什么比说完我爱你之后得到“我不信”三个字更令人崩溃了吧?
容昭无奈,“你要怎么才信?”
她蹙起眉头,认真打量他,像要确定他是不是在恶作剧,“edd是我同事,高中时曾做过我一年同班同学,其实我都没有印象了。他是贺维庭亲自招进来的,很能帮得上手,所以我们公务上来往比较多,私底下他也对我比较客气,仅此而已。你不要觉得有人在跟你争什么,我从来就不是属于谁的。”
人的劣根性就是这样,这玩具我腻了,不要了,但别人抢去玩也是不行的。
江姜也不知道之前他提结婚的时候她为什么要问爱不爱的问题,甚至还抱了期待,她都不懂这种期待来自哪里,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
回过神就觉得自己傻,感情的事,谁先认真谁就输了。何况容昭初识的时候就不喜欢她,她不木讷,完全都感觉得到。
她在他眼里也许就是个坏女人,糟糕的开端,偏离轨道的过程,便很难想象会有个好结局了。
其实像现在这样的现状就已经算不错。
容昭却并不死心,他要证明给她看“我爱你”这三个字不是冲动之下随便说的。
“江总,又有你的花。”年轻的秘书站起来,把精美的花束递到江姜手里,眨了眨眼笑道,“今天是百合哦,很配你的衣服。”
江姜只是笑笑,卡片也不看就直接抱进办公室。
秘书室里其他姑娘们赶紧凑拢了开始八卦,“孩子都生了,还有鲜花攻势,好浪漫哦!”
“是啊,而且不是单调的只会重复送玫瑰那种。简直是根据她当天的衣服和心情来搭配的,昨天是香槟玫瑰啊,今天就换了百合,上周末我记得是鲜花盒子,有小熊和巧克力。”
啊,星星眼!“什么样的男人这么有品位啊,难道是我们贺总?”
那是她们生平所见最卓绝的好男人了,之前也有传闻说江姜与他有火花,至少是神女有心,然而一转眼人家就携旧爱到国外去了,连江山都能放得下,何况其他人。
“怎么可能?我听其他部门有同事说在医院偶然瞥到过她去产检,另一半是穿白大褂的医生呢!”
“哇……不过会不会看错了,在医院遇见医生朋友聊几句也很正常啊!”
“什么呀,牵着手呢!”
“哇!也很好啊,制服呢……”
外面一群年轻女孩花痴的要命,江姜看着桌上的鲜花,却有些困扰。她有时都很难把送花给女人这种事跟容昭联系到一块儿去,看来他真是病入膏肓,医不自医。
跟他提也没用,他冷哼一声,“女人的办公室没有花像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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