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莫君逸脸上明显有些伤感,“不过,也没关系了。我只是想在我出国之前把没有做的事情都做了,这样免得有遗憾。”刚刚还是一脸的落寞,这会儿又开始明朗得像初升的太阳,子语有些无奈,敢情自己被表白只是为了不让眼前这个小子留遗憾呀。
子语深吸一口气,稍稍想了一下,如何才能不伤害到眼前这个小孩的面子又要让他明白自己的立场。于是,子语便坦荡地看着莫君逸,缓缓地说道:“你说得没错,我真的不会接受你,但也绝不是年龄,而是我们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不过,无论怎样,我都谢谢你,被人喜欢。。。”说到这里,子语顿了顿,不由得想起多年前的自己,“被人喜欢,无论如何,我都觉得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莫君逸有些惊讶,子语竟然没有生气,而且还很平静。
不过,子语接下来的话,让莫君逸觉得自己给她带来的不仅没有“幸运”,似乎还能感觉到她话里的忧伤。
“但是,如果你下一次遇到你的真命天女,请你一定要”子语静默了一小会儿,定定地看着莫君逸,“请你一定要提前很久很久就告诉她,你要离开,你要出国,也许很久不会回来,但是请一定告诉她,不要瞒着她,可以吗?”
莫君逸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当看见子语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时候,还是不假思索就说了“我当然会告诉她,无论去哪,无论干什么,如果可以,我还会带着她一起。”
这时候子语抬头静静地看着窗外,用一种听不出是悲还是喜的声音,轻轻地说:“莫君逸,你长大了。”
是呀,我们都长大了。时间就像条静默的河,保持着最中立的态度,从不为悲伤者停留,也不为喜悦者欢奔。昔日的旧事在这条河里沉浮,有些埋进记忆的沙里,有些也随着怀旧的情感流向更远的未来,只是,偶尔一个“命运”的浪花,也会掀起生命里的某个绚烂的刹那。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当一个表白者和被表白者在一场表白失败的情况下还要共处一室的话,那么即使当事人心再宽,也会因此而感觉到气氛尴尬。
所以,莫君逸,作为始作俑者,很自觉地提出下午补课作罢。出于以往的习惯,还是莫君逸送子语去公交车站。
公交车站离小区并不近,为了避免尴尬,子语就问起了莫君逸出国的事。
“是我爸想要我去的,他说国外空气好,他想要退休后过去养老。不过我也没反对,其实在哪里都一样,反正见不到父母。”说到这里,莫君逸的语气里明显透着感伤。
“但是,无论你在哪里,你的父母对你的爱是一样的。”子语有些不忍心看他这样,连忙转移话题,“对了,还不知道你去哪个国家,以后也好可以找你代购呀?”
“新西兰,那边环境相对较好吧。”说到这里,莫君逸对着子语咧嘴一笑,“听说那边奶粉好,看你前不凸后不翘的,我可以考虑给你代购点牛奶补一补。”
“去你的,有你这么不尊敬老师的吗?而且,我也没听说牛奶可以让人□□呀。难不成你一直在尝试?哈哈哈。。。”气氛就这么轻松起来,好似一切都没变,什么都没发生,还是可以肆无忌惮的斗嘴。
“对了,你什么时候走看你这样,似乎已经准备好离开了。”
“元旦过完吧,我本来以为我妈告诉你了。不过也是,她忙得什么时候有个儿子都不一定记得住,这种事也肯定会忘了告诉你。”莫君逸有点自嘲的笑了笑,接着又说,“不用舍不得我哦,也不用太难过。”
“哦,我想我一定会难过”说到这,子语还故意停了一下,看见莫君逸得意的撇撇嘴,立马补了一句,“因为我就要失业了,我想我会饿死。”
“你!!!果然最毒妇人心呐,最好等我走了,你就一直失业到饿死吧。”莫君逸知道,每次斗嘴都是子语赢,应该是她年纪老的原因,对,一定是这样。倒是没想一个小时前,自己还在信誓旦旦得用三毛和荷西的例子表明:年纪不是问题。
俩人一路的斗嘴,竟不知不觉使得原本尴尬的气氛回到了最初,也在毫无察觉中走到了公交车站边。
“再过两周就是元旦,从下周开始我就停课开始准备了。”因为冷冽的空气,莫君逸把手插在了风衣口袋里,“我很早知道自己会出国,但是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好像是我爸的生意出了问题,所以才这么匆忙吧。”明知道子语是个只算朋友的外人,但是还是忍不住说出来。“所以,出去了之后,也许我真的可能要代购才能养我自己哦。”说这句话时,他尽量把语气轻松。
子语觉得眼前的莫君逸突然变成了一个男子汉,也许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看似是一个被养在温室里保护的男孩,实则也经得起风霜的洗礼。这样匆忙的离开,有着隐晦的理由,是否当年的江辰东也一样呢?
这时候,子语要坐的105号车慢慢驶来,突然,莫君逸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子语,下意识的子语就想要推开他,却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轻轻的说:“罗子语,我想我会很想你很想你的,你也许就是我最后一个家教了。”也许以后会穷困潦倒,也许以后还是可以挥金如土。但是,唯一肯定的是,自己再也不需要家教了,你是最后一个,也是最喜欢的一个,再见。
被冻得微凉的薄唇吐着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边,那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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